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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了那必然的法統因果。」

到底是聖地大教出身,楚維陽這裡只寥寥數句,落在冉靖的耳中,便已經教他想象出了那艱辛的朦朧輪廓來。

也正是思量到這些,冉靖遂也明白過來,緣何楚維陽要說自己已經無法回去了,緣何自己這樣徑直找上門來,有洩露去師兄跟腳的可能,教他這樣焦急。

原來自己所以為匆匆路過的客居之地,已然是師兄如今寄居的天地寰宇。

沒來由的悲愴情緒霎時間席捲了冉靖的道心之中。

瞧見冉靖這裡已經開始不自然的抽動起鼻翼來,原地裡,楚維陽背在身後的那隻手,遂也輕輕地鬆開了掐捏的法印。

用藥,效用恰到好處就可以,否則過猶不及。

眼見得,冉靖這裡已經七情上面,楚維陽兀自皺著眉頭,像是在思量著甚麼。

忽地,楚維陽又開口,朝著冉靖這裡套話問道。

「說起來,想來師尊對於我的處境也有所預料罷,他吩咐師弟你前來的時候,該是未曾言說過教我回去之類的話罷?」

彼時,離恨宮大長老尚且不確定楚維陽這裡的身份跟腳真假,自然不會給冉靖言說這樣的吩咐。

可一想到自己師兄重活一世之後已經開始長腦子了,這話再落到冉靖的耳中時,便已經變了味道,反覆思量來去,都覺得是師尊早先吩咐時的先見之明,內裡滿是深意。

一念及此,冉靖猛地一拍腦袋。

「你看,師兄,我只顧著激動了,若非你提及到師尊的安排,我險些忘了正事!看來師尊他老人家果有先見之明,來的時候,教我帶上一枚靈物寶材過來,我也無從知曉這寶材的跟腳,但想來,該是師尊為你準備的。」

說罷,冉靖這裡一翻手,便將一枚滿是歲月斑駁痕跡的寶塔狀螺殼翻手取出,遞到了楚維陽的面前。

這離恨宮大長老還真個是早有準備?

楚維陽頗不解的端看去,可入目所見,饒是以神念感應去,那滿是斑駁痕跡的螺殼,其上所縈繞的,也不過是築基境界巔峰的氣息。

倒不是說此時間,煉氣期修為的楚維陽已經瞧不上這樣的寶材,而是不論對於離恨宮大長老而言,還是對於昔日道子鍾朝元而言,這般境界的寶材,誠然品階低了些。

短暫片刻間的繁複思量,楚維陽仍舊有些不明所以。

但想來,這一切都可以歸咎到大長老的安排上去,反而倘若楚維陽這裡不收下,倒要讓冉靖心中生疑。

一念及此,楚維陽遂熟稔的伸手接過來,甚至先是將那螺殼輕輕地在掌心掂了掂,也沒從其上覺出甚麼來,便這般徑直將其收入袖袍之中去了。

做罷這些,冉靖也才像是去了心中的事情,倏忽間鬆弛下來,可再看向楚維陽的時候,神情之中卻滿是不好意思與反覆糾結的神情。

到了這一步,他已經深信,

是自己的冒失舉動,教師兄的藏匿身份也變得不安穩起來。

既然又無法選擇一同回返靖安道城,端看著師尊的安排,也是通師兄一樣的意思。

那麼事情就須得想辦法彌補。

一念及此,冉靖便看向楚維陽。

聽得冉靖這裡將心中話一說,原地裡,楚維陽也沉吟了起來。

楚維陽也在真個思量著該如何「收尾」,事實上,在被冉靖找上門來之後,便意味著麻煩事情已經生髮,並且纏繞在了楚維陽的身上。

陰冥鬼煞之道的術法也不是萬能的。

神通不敵天數。

在楚維陽的眼中,他深信著一個道理,那就是——只要是謊言,就一定有被戳穿的一天。

可是,為了讓冉靖相信自己的身份,楚維陽已經撒過了一個謊;現如今再想要好生收拾、彌補其中的首尾,他便不得不再撒另一個謊。

前世今生,本都是老實本分的人來著,生生是命數使然,教我不得不這般做。

如是感慨著,楚維陽遂一手捻著下巴,用一種頗有深意的眼神看向冉靖這裡。

「我猜,送給咱們師尊那枚鬼符的,不是神宵宗的…,就也得是天武道城的甚麼人,如今你登門見我,許是就在那人遠遠地觀瞧之中了。

現如今,天武道城對於我而言已經不再安全,往西面回返去,說不定還要撞入人家早就佈置好的陷阱裡面,為今之計,只有一條路走——

師弟,你身上不是帶著師尊的金丹法旨麼,想個辦法,自符詔之中授我要務,教我出城往外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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