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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儘量哭,哭大聲點,以後別纏著我要飛高高。”顏娧才不甩兩個小崽子的把戲,真被拿捏了,她臉面擺哪兒?
倏地,兩個小娃兒同時噤聲,拿捏爹爹一時爽,沒有孃親陪玩怎麼划算?
而且不管怎麼爹爹再怎麼好,到了晚上被扔在門外睡覺的一定是他們,長那麼大就沒有一夜抱著母親入睡到天明……
因此,他倆都在懷疑,爹孃是不是有點問題,看起來孃親像是壞人,實際上真正的壞人是爹爹?
每次醒來都是風伯陪著,真的太壞了……
可是今天醒來原本會陪在他們身邊的風伯,居然不見了?
爹孃說他換到小船艦,先進港遞去船隻的憑據了,結果遞了一個晌午也沒見人回來,他們好容易貿易來的珍貴寶藏,說會陪他們一起上岸的人,船底都快被搬空了也沒見人回來……
哼!風伯更壞!
倆口子看著慧黠的崽子們不停地交換著眼色,不禁同時勾起了一抹弧度,誰也沒想到她的西航一去四年,小崽子都到了要送往風堯軍營的年紀了。
原本還想繼續西行的計劃也告了一個段落,原本預計花上半年勘查,最後在容家船廠送來的驚喜裡妥妥延長了四年。
誰曾想當時寺廟裡的那些大師,個個都是深藏不露的曠世高手,造船的手法與速度更是完美得令人咋舌。
在她到達南國的最後一個港口時,容家的老爺子就站在主艦上來迎接她。
那是近五十艘的大小船艦,而且都配足了二十六門火藥炮臺,船上所需的各類棹郎與船內所需一應俱全,就只差她一人即可率領艦隊往西行進。
誰曾想這幾年容老爺子沒有致力復甦織雲島的海船,直言相家海船保養得當尚且充足,只是三個月交一艘新海船應付相家。
像是看透她的心思那般,所有的重心全放在建造大型海船,更將為她將船隊所需的人事物都給準備得一應俱全,只等她一聲令下朝西海出發。
而且整艘船上的棹郎全是織雲島上的島民,根本沒有對外招募任何一位船工,因此大型船隊出現在南國時,根本無人知曉究竟來自何方。
所有的歸武山景徽幟,還是擅於繪畫的棹郎看不慣,那光潔的風帆沒有任何像樣的徽幟,耗了幾天幾夜的時間把歸武山景描繪了上去。
久而久之一個龐大的艦隊就躍然於海上,陣勢之大西行的諸方國家,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不待見他們的艦隊?
旅程途中自然也有不甘落於下風,暗中派人來犯的,只不過容家找來的一干人等哪會是庸俗之人?歹人沒來得及上到船就被丟進海里生祭海神,怎麼可能有機會上船?
沿途招攬了幾個熟悉各國語言的人才,實際上當真沒受到什麼難堪的刁難,讓他們順利載得盆滿缽滿的各色珍寶返國,更叫她深深感悟,什麼叫人多勢眾好辦事!
船隊順著她印象中下西洋的路線一直走到當時的盡頭,這一趟,她證實了一件事,這個異世的地誌與她所知的那個是一樣的,只不過所有的演變與傳承全都有了不同的地方差異。
因此她果斷的回程,沒有再繼續往下探索,有了這次的航行作為基礎,將來任何人想西行探險貿易,只要有足夠的人力與物力都可以辦到,只是沒想到待他們回到北雍,會用掉那麼多時間……
“孃親抱。”承涵滴溜的大眼洋溢著甜膩的笑意,小手臂張得比什麼都長,軟糯的語調,全是令人整顆心軟得不能再軟的萌動。
小羊羔的皮囊一批就是十幾年的顏娧,怎會不知道女兒玩的什麼把戲?
順了她的意伸手卻是從頸後拎起,拎著小小身軀放在眼前,唇線沒來由地一瞥,嚇得小娃娃一陣激凌,不經意地縮了縮脖子。
“想好了規矩再跟我說話。”顏娧一點也不吃閨女那套,誰愛誰去!
“孃親要眼睜睜看那些難得一見的寶貝全都不見嗎?”承涵說得可委屈了。
“我掙來的東西,要怎麼處理,那是我的事兒。”顏娧怎會不知道小娃娃喜歡那些奇巧的玩意兒,但是小寶箱只怕已得換個大寶庫了!
“怎麼這樣嘛?”
承涵軟糯的哭嗓,又是哭得瞭望臺裡的爹一陣糾心,承軼握著父親衣襟的小手隱隱顫抖著,鼓起勇氣大聲說道:“那孃親給例銀,我們跟妳買。”
嘖嘖嘖!拿她的銀子買她的東西,這是哪門子道理?
“人小鬼大!想要什麼東西,靠自己的能力去換回來。”既然決定在上岸前她得扮演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