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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娧不敢相信地回頭看了少年一眼,頓時明白了城裡那群人的心思,不走恐怕是不行,多年未見不知道累了多少怨氣,沒看到她徒步入城,一口怨氣怎麼也吞不下?
納悶地再次回頭,不知為何眼前的少年面熟得可以,眼中閃爍著不尋常的光燦,那飽含期待的眸光雀躍得令人無法忽視。
正想跨步離去的承昀也發現了那差點伸手攔人的急切,隨著妻子的眸光看向那個眉眼有幾分相似的少年,第一眼就認出了來人……
那不是施宥又是誰?
多年未見,那個青澀稚嫩的小男孩,如今也長成了足以保家衛國的熱血少年,知道流落在外的姊姊即將回來,故意守在此處等待?
“宥兒?”顏娧不敢確定地喊了聲。
“嗯!二姊,妳終於肯回來了。”
施宥歡欣雀躍地將姊姊與姪女兒一同擁入懷中,被認出的喜悅交織著離別後哽在喉際的艱澀,眼眶裡的熱意再也無法遏止地湧出。
他的姊姊自小不受待見,靠她的一雙手與靈活的腦瓜子,也活出了堪比蓋世英豪的光彩。
煙城的訊息以八百里加及送回了雍城,即將送進皇城的各方貢品名錄早已送入宮中,光看那些名錄的圖鑑,他的心中就燃起了想見姊姊一面的狂熱。
如果可以,他也想隨著二姊一同拓展眼界,將畢生精力用在探索無盡的大海,再苦再難他都會一肩扛起。
“傻瓜,我只是一時尋不著路回來。”顏娧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她的晚歸,不如就這樣吧!反正結果已在眼前,她怎麼狡辯都沒有用。
與施宥見面的次數雖然不多,然而少有親緣的她,心仍舊會向著血脈至親。
“海上能有路嗎?二姐狠起來連我都匡!”施宥佯裝拭汗偷偷地抹了把淚,恨不得能將怒意一股腦兒地倒出來,說話能這般不負責任?
“誰說海上沒有路?二姐不匡人,日後…”話說了一半,顏娧就把話給收了,施宥可是母親盼了多少年才盼來的獨苗,要是動了將他帶出海的念頭,她還有命嗎?
“日後怎麼著?”施宥清澈的眸光裡充滿了希望。
顏娧嘴角差點就失了守,沒承想施宥當真打著出海的想法,藉故哄了哄懷中的女兒,才回頭道:“日後二姐把所見的海志寫好了,再給你好好瞧瞧。”
施宥:……從親自出海到看海志,他心態崩了。
大庭廣眾是他能鬧的場子嗎?
再不甘心他也只能忍了……
“你還得站著是吧?那二姐先入宮?”瞧著眼中瞬間沒了光亮的弟弟,唇邊的笑意當真止不住,畢竟敬安伯府終於有了可靠的繼承人,能讓她安不少心。
施宥:……為什麼要搶第一個見到二姐的人?他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為了逃避他的問題,二姐走得比跑還急,帶著他出海有那麼難嗎?
承昀不做聲色地朝妻弟一個輕淺頷首,跟著頭也不回地趕緊追上媳婦兒的腳步,顏娧都不敢淌的渾水,他敢賣命嗎?
走了幾里路,綿延的隊伍不見任何馬車來接應,也同時反應宮裡那些人的怒氣,難怪顏娧也不討價還價乖乖地走……
一路上許多百姓圍觀,都在爭相觀望歸武山大掌櫃的真實面目,那張明媚動人的俏臉,少了男裝的英氣,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這一刻,終於破除了歸武山大掌櫃的真實身份,不再給她任何逃離眾人注意的機會,更希望全城百姓能記住她的真實相貌,有了百姓們的守望相助,就不怕她一個不小心又把人跑沒影了!
“這招真狠,想跑都沒得跑了。”錦戍衛們隔開了百姓接近他們的機會,卻不妨礙他們被看得清清楚楚,承昀著實服了宮裡那兩位的作法,就不知道西堯能不能也來一次?
顏娧努了努嘴沒有答話,也不是沒有遊過街,心理素質好得很!
守在宮門前的立夏,親眼見一家四口被立春帶進宮裡,這才散了所有的錦戍衛,即便下鑰的時間未到,果斷下令封鎖城門。
宮城內外今晚換上的戍衛,幾乎全是裴家人安插在宮裡的人手,為的就是不讓兩口子有機會再找任何藉口逃離!
來到許久不見的承鳳殿,顏娧終於露出了懷念的感動,一進到殿內還沒來得及下跪問安,殿上威嚴的嗓音帶了幾分嚴苛地阻止了她。
黎瑩悄悄地抹了把淚,揮退了身旁所有人,終於見到人了,沒忘記該罵的得罵:“跪什麼跪?妳的心裡還有本宮嗎?”
“有哇!心裡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