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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告訴別人,不宰你,宰誰呢?妥妥的校園霸凌啊!
虧得梁王還說會好好照顧別人的孩子,果真要做到事過境遷這種事,對這些忘恩負義之人而言,太容易了……
那像她顧忌太多,也想得太多,到最後常常困死自個兒,看看溫載墨不知道在池畔哭多久了,那梨花帶淚的神態,連她也忍不住燃起了深深的惡趣味……
因為潛龍訣的關係,溫載墨長得格外的瘦小,只希望他在宮裡的這段時光,沒有落下老祖宗的名訓,每日銘記勤練武學。
雖然過程必然地勞其筋骨,卻也是能否改變命運的唯一契機,世上沒有白來的福份,沒有平日的努力怎可能有綻放光彩的一日?
溫家孩子不論男女都是逆脈,出生之時,人生的第一道考驗也隨之而來,活得下來才方能有機會成為人中龍鳳。
眼前這孩子瘦弱得看不出來已是個弱冠少年,聽著皇城裡的探子來報,同窗今日又給了不少委屈受,從名菜、名墨、名器,只要被提及,精神小夥們就非得讓他也造造看。
造一個也就算了,偏偏勢頭正大的卓家人時常領頭欺辱,幾個趨炎附勢的伯侯世子也就跟著起鬨,一造都是個兩三個。
卓家人清楚皇帝的思維,更篤定溫家沒有機會再次復起,因此更是不遺餘力地糟踐溫載墨。
面對這樣不友善的環境,他仍能忍辱負重地活下去,心性定是比起常人堅忍可依,他奮鬥了大半夜的藕絲,都抓不出一個拳頭多啊……
眼看著月娘又往前走了一大步,採藕絲採得肩膀手臂手指全都酸了的男人,終於難忍酸澀地轉動著脖頸,聽著周身關節發出密集的喀啦,才抬眼朝著遠處的夜空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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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料到會夜露深重的時間,會在不該有人的飛簷頂上有人,眸光迎上一雙晶燦好奇的眼童,嚇得他打翻了忙活了一晚的藕絲。
“我去——”
溫載墨嘴裡翻出了數不清的問候之語,一連幾個踉蹌跌坐在地,理性與感性的衝突,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想伸手打撈緩慢下沉的藕絲,雙腳又止不住地想逃離這裡,一時間也慌得他不知所措,那雙焦急的眼珠子不停在飛簷與池底流轉。
即便親眼所見厲耀飛昇當時的情況,他也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麼靈異之事,嘴裡不停大口喘著粗氣,努力找回早已口不擇言的舌頭,極為不肯定地指著隱在夜色裡的人影。
“妳…是…人?”
“是呢!”顏娧毫不遲疑地頷首,漾著甜美的淺笑。
“這麼晚流連深宮禁地,妳…妳是…”
顏娧聽他一句話也說不完整,忍俊不禁地安慰道:“鎮定,鎮定點,我不急有話慢慢說。”
溫載墨頓時詞窮了,仔細看清那身內監宮婢的打扮,無法理解地看著簷上的男女,“你們處對食處到屋簷上了?”
兩口子莫名一笑,原來不管什麼樣的身份,他們都會被兜在一起,聽起來似乎還不錯……
“你還有空管人家處不處對食?”池畔外不遠的迴廊,傳來了幸災樂禍的訕笑聲,三人同時望向搖著玉扇走來的玉面公子。
可惜了那副好皮相,眉宇間沒有該有的英氣,染上了不可取的刻薄。
溫載墨七手八腳地離開泥濘,想抓來人的衣袖,又有所顧忌地縮了手,著急澄清道:“倪兄,我…我不是故意的,都是這對半夜幽會的宮人嚇著我,再給我一點時間……”
倪郿顯然是隻在意結果之人,果斷地不在意過程地揮了揮手,“我管的不是故不故意,給我東西交差就是。”
溫載墨斂眉垂眸,緊握著拳頭,努力剋制滿心的怒氣,再抬眼已換上了極盡討好之色,“倪兄,明早,可否延到明早上學之前,我……”
話未盡,倪郿用不耐煩地將人推入池畔,一時間水花泥濘四起,水深不及膝仍溫載墨的頭顱踩進泥濘裡,惡狠狠地說道:“你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溫載墨來不及反應地吃了滿嘴泥沙,四肢不停揮動地拼命掙扎,倪郿眼底盡是挑釁地瞟向簷頂,“你們倆可有看到什麼?”
顏娧眸光閃爍著軟弱,面露倉皇地含著淚光拼命搖頭,悽楚可憐的模樣格外惹人憐惜,惹得倪郿心猿意馬,心癢難耐地安慰道:“只是給他吃點苦頭,不會要了他的命的,像他這樣懷揣著賤命的男人,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
看著小佳人害怕的模樣,倪郿最終還是鬆開了腳勁,討好地伸手道:“別怕,來,來哥哥這兒,哥哥會好好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