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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問話又問得那般誠摯,卻偏偏在唇際勾勒了一抹僅他可見的促狹。
承昀面色蒼白的抬眼,那雙淡定清澈的眼眸裡波瀾不驚,令薄唇也不經意地也勾起弧度,能抽時間逼問這種事,想來他的傷一點也不打緊……
“我的女人怎麼能被稱作禍水?喚作妖姬?一群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男人,犯了自認為全天下男人都能犯的錯誤,再來推諉我的女人是那個禍國殃民的禍首?”
負傷的男人捂著胸臆撐起身子,不容所愛之人遭受不平之事地動了肝火,說得氣索神蔫,字字句句卻是傲骨崚崚。
“蕭太后,同為女子當真願意這般遭人抹黑?”承昀瞟向依舊狂笑不止的厲煊,唇際的笑意更深了,“師弟硬要我搶我的髮妻,難道是打算廢后另立?”
蕭楠接連被“同為女子”這句話給問得面色訕訕,這事兒確實是梁王兩父子失了體面……
東越雖盛行搶婚,那男未婚女未嫁,又遇上一女百家求,否則親不就全被有權有勢的人搶了?
況且兩父子早已姬妾陳群,怎可能參與搶親?更別說成親的地兒絕不可能在東越,此事若被外人知曉,被笑話的只會是父子倆。
蕭楠清了清嗓子,撥了撥散亂的鬢髮,試圖找回一點氣場,“妳們姊妹將北雍的雙生殉視作無物,難道不該被稱作禍…害?”
本想再說一次禍水,偏偏在兩人的注視下,再也說不出口,只能拿著她不該存在的事實作為攻擊。
“平陽郡主早些年得黎後賜婚,倆口子和和美美,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又惹了東越什麼事兒?又倒了什麼血黴必須受讓楚越兩國覬覦?”
“我的姻緣也是早早定下,妳說我誤了誰?即便東越盛行搶親,那也是在大婚時光明正大地來搶,真要搶,我的男人也是肯的,但是東越照規矩來了嗎?”
“再來,北雍的雙生殉早已廢除,北雍的孩子過北雍的日子,與東越何干?那本關於顏氏女的天諭,難道不是梁王偷了誰的東西,故意挖坑給奕王跳的?”
男人胸膛上惹眼的金簪,顏娧心裡說不出的不捨,嘴裡的話說也說得更酸了,“沒有東越搞的天諭出來惹事,四國會陷入今日這般的困境?那些毀壞各國國祚的小玩意兒,可不是北雍那些偷偷活下來的雙生子籌謀的。”
始作俑者的家眷來投訴被害者?顏娧忍俊不禁。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不為煊兒想,難道為你們想?”蕭楠已經當夠了一輩子的無事人,不論為兒子做的事兒是對是錯,都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事已至此,顏娧不相信蕭楠一無所知,隱忍不過是為了博取承昀的心軟,希望能成為厲煊的最後一股助力,想來又是一個白讀了聖賢書的啊……
沒理會蕭楠的偏執,顏娧無奈的眸光瞟向傷重的男人,問得漫不經心,“東越沒了,會不會影響四國的和平協議?”
“不影響,有我。”
男人沉著淡定地回答,惹笑了顏娧。
“有你真好。”她輕靠在男人寬廣的肩際,看著狂笑不止的厲煊,努了努唇瓣,賭氣道,“不救他,你願意走嗎?”
“妳去哪兒,我去哪兒,他不重要。”男人握了握搭在長臂上的葇荑,眸光裡盡是寵溺道,“再留他幾日,粘屹的腳程不會太慢。”
“當真?”
一見男人肯定地頷首,顏娧歡喜得十指輕觸地無聲鼓掌了幾下。
此話一落,蕭楠黛眉一凝,心裡也不淡定了,“什麼意思?”
顏娧佯裝不解地隨意指了指外頭,“南國的駐軍再過不久,就會陸續來到越城不是嗎?”
陸續二字令蕭楠更慌了,慌張地抓著顏娧藕臂,驚恐問道:“難道蕭家鐵騎也回天乏術?”
不可能!
蕭家鐵既是她最後的寄託,如果最後的希望也沒了,東越該何去何從?
顏娧佯裝不解,噙著似笑非笑的眸光偏頭問道:“如果蕭家鐵騎乖乖的留在北境,北境或許能有一片祥和,如果蕭家鐵騎願意駐守越城,或許東越能多幾分喘息的機會,可是蕭家鐵騎偏偏二次南北奔波,都說驕兵必敗,那疲累不堪計程車兵呢?有贏的機會嗎?”
蕭楠直覺被緊緊地扼住了喉際,哽咽得幾乎無法呼吸,她不是沒有考慮那些問題,而是心存僥倖地以為,老天會再給厲煊一點奇蹟……
煊兒繼位至今,幾次得了上天眷顧都能逢凶化吉,怎麼可能就這樣把東越的將來給弄丟了?
“承世子,求求你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