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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海的北雍與相家相謀海運之事,相家也多次遣人前往北雍也實屬正常,忠勇侯府有相家的牽繫,再透過李澤與奕王共謀。
遠在西堯,遂後不知何故駐守東浀城的厲煊,能毫無困難的帶回裴家之事交與梁王,難道西堯當真對於兩王所求毫不知情?
繞!真忒繞了些,也真將他們都繞進圈裡,至今才看出了點端倪。
原本想不透為何西堯能容得下他國世子養在風堯軍,再回頭看看,不正是分工合作再共同謀劃?
沒毛病!真真沒毛病!
至此,她不相信兩王沒有齟齬,四國的國璽碎片全在淳平伯府呢!
立秋將殘片送回歸武山時,追著的又豈會僅一路人馬?
北雍那兒還有淳平伯府的底細還沒探清,雖然她不急著知道,奕王如何將淳平伯府扯進這泥淖裡。
現下真得適時給黎承兩兄弟一點方向,事關鍾蘭芯的母家,以尋找答案來拖住腳步最好。
否則,她也沒把握能攔下兩兄弟多久呢!
瞧著顏娧的思緒又不知飄向何方了,立秋聽得心驚也沒望秉持初衷提醒道:“姑娘安危得作為優先考慮。”
“都得考慮。”
顏娧想也沒想的應答,立秋也嘆息了。
姑娘護犢子的心思她比誰都清楚,誰來都不樂見,黎家兄弟多少會看她鎮在東越而不敢妄動,做什麼都得顧忌著她的安危,一旦北返,忍了大半輩子的父子還忍不忍?
“早些年歸武山那些刺客,明裡看著是奔著黎承兩兄弟去,實際上應該是奔著我來的。”理出了這麼一個結論,顏娧不由得苦笑再三。
看來承昀上山認媳婦之事,打亂所有人的計劃,若沒小男人那點好奇心作祟,她恐怕真在殞沒在初心湖底了。
“什麼?”立秋聞言一怔,沒來得及消化完顏娧話裡的意思。
陸淮的出現將各國局勢丕變的時序又往前推了數年,裴家也清楚,多年來被動積弱的北雍,一直都是三國想併吞的物件。
再抬眼,立秋眼底閃動著匪夷所思,再來慢慢浮現更多的瞠目結舌,再迎向顏娧那雙萬般無奈的眼眸,旋即懂得她一整晚懸心著的苦笑從何而來……
北雍的復甦從歸武山起始,這一切並非三國樂見,不徹底終結裴黎承三家的牽繫,北雍談何釜底抽薪?
先是少門主帶回了姑娘,接著迎來黎家兄弟,再後來姑爺也來了,甚至救下姑娘性命。
也因此本該不再有交集的三家重新聚首,黎家也再次崛起,她家姑娘的確能壞了有心人不少事……
“如果一切因我而起,能否繼續置身事外?更何況自始至終我就沒真逃過任何一次。”顏娧揚著無傷大雅的淺笑應著。
聽得連串意有所指的話語,室內和緩流淌的氣息有了明顯波動,舒赫再泰然也不由得分神問道:“小師妹說得都是什麼狗屁倒灶之事?”
沒道理啊!裴承兩家都當寶貝看顧著,怎可能受刺客所擾?
小師妹那身出了名的羊皮何曾卸下?即便入越迄今,包含現在多數頂著他人面皮,怎可能被察覺?
“師兄,人人都說我只要落單,兔子都能傷,這下總算沉冤昭雪了。”這話聽得兩人面色又是一沉,顏娧忍俊不禁地安慰道,“至少尋到答案了,倒黴一輩子也尋不出緣由的人多了去啊!”
“能這樣解釋的?”若非早習慣她的過度樂天,立秋真會被氣得不輕。
“這算小事兒,姑姑還得想一件事呢!”也不是她願意心大啊!而是這事兒不放寬點想,背後的深意恐怕能折騰不少人。
“何事?”立秋被問得心裡又是一揪。
“客居西堯的厲煊,能帶多少事兒回東越,得看誰臉面?”顏娧含笑垂眸有一下沒一下把玩著腕上手釧,當真只為追回原本打算毀去鴛盟的媳婦兒?
身居越地,再次細想西堯那兩位當權者,願意放給承昀兩年大假的深意。
早些年的佈局無法再做改變之時,西堯又做了什麼來弭平走了泰半的佈局?三國怎可能輕易放棄佈局多年的事態?
或者從開始便打著看她如何翻轉局面的心思?一群不簡單的人物費盡心思玩她,真是辛苦了!
偏偏又擔心她一個不小心玩死自個兒?只能讓承昀來守著?
顏娧也不由得搖頭,想來裴家撿來的女兒,開始真實實的隔應西堯了!
想來承澈夫妻差點為她殞命在暮春城,應該也是為了要導正此事,唯有親自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