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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們家姑娘。”立秋篤定地輕淺頜首,微紅的眸光裡帶著一縷慶幸的感激,綻出了一抹溫婉淺笑道,“如果沒有姑娘出現,我應該早就不顧冬師哥的反對,毅然決然陪著他入越,沒有姑娘,淮師哥與我也是相逢不識。”
能配上二十四節氣之名,是多少裴家人夢寐以求之事?
那年老夫人一句“博古通今,無人出其右”的稱譽,將她扶上了四立之一,總以為是離師哥最近的一次,未承想是別離的開始。
因東越之事,她受命花了數年時間遊歷三國,為的就是重建裴家脈絡,待到她回到寄樂山已是多年之後。
那年少門主撿回了姑娘,她也借了節氣的福份陪在姑娘身邊,暫且將東越之事拋諸腦後。
老夫人的知遇之恩,更令她無法在知曉兩人情誼後輕易離開姑娘,一晃數年也令她躲過了東越劫難,若非取魂針與西堯再次出現,她都快遺忘師哥獨自在東越了。
或許,一切冥冥中都有難以逃避的註定,虧得姑娘執意查清雍德帝的家事,一步步的抽絲剝繭也叫事態逐漸明朗。
即便有機會再次見到陸淮,面貌大改的他又如何相認?如若沒有姑娘,又如何結識舒赫?
更別說舒赫只為有機會能恢復他的記憶,連日來除了煉藥,便是耗費心力,提取他體內殘留的圓籽荷。
誰人不知圓籽荷之毒,能順利解除之人少之又少?
聽得立秋的說明,仍紅著眼眶陸淮,倏地又是一個伏地叩首,懊悔不已地哭喊道:“不肖門徒處事不利,請姑娘責罰。”
顏娧葇荑撐著下頜,若有所思的眸光思慮許久,不急不徐地說道:“東越這灘渾水難又難,你們夫妻都付出了多少失去?為何還需要罰?難道你一點也不想念即將為人母的小陸兒?”
陸淮神色複雜,血肉之軀,怎可能真無動於衷?
終於在誓死如歸的決絕裡尋到一絲繾綣,也令顏娧看得忍俊不禁。
也慶幸寧嬈攔下了滿腦子想要陪著她來東越的白露,否則這會兒還真不知道拿什麼勸得陸淮的心軟?
“小陸兒才滿十二歲,夫人便賜名白露。”立秋懂得自家姑娘用意,揚著釋懷的笑顏補述,也順道扶起眼眸裡滿是自責與驚愕交會的陸淮。
陸淮如何不知十二歲的歲數,想要攀上節氣之名得付出多少努力?他的小陸兒竟有此能耐?
“白露在出嫁前一日,都還想著陪著我到東越來,父母之仇她牢記於心,一刻都沒敢忘,陸叔當真不想了結她心中所苦?”顏娧兀自提筆在書箋寫下幾個字,唇間揚著泰然的唇線,將書箋交予立秋。
立秋快速將書箋看完,將書箋交與陸淮,抬眼詫異地問道:“姑娘當真?”
“自然當真,都特供的給梅珍堡兩年了,也沒機會用上一回漕運,這時候不用何時用?”顏娧笑得令兩人感到不安,“奕王的人帶著梁王的人,到靖王封地轉搭西堯所屬漕運到南楚,這樣安排不是挺好的?”
立秋沒來由的嘴角是抽了抽,突然也能明白為何姑娘會做此安排。
能運用梅珍堡漕運一事,姑娘一直未將此事躍於檯面之上,如若此時掀了這張底牌,對姑娘不見得事件好事啊!
北雍的所作越乾淨,就越讓人懷疑北雍是否就沒有插手此事,然而北雍是不是傻到這種程度?為什麼將自個兒摘得一乾二淨?
一旦到了南楚,按著陸淮那一身武藝,還需要煩惱如何回到山門?
她才正想著如何安排,姑娘已經連煙幕彈都想好了?
“有厲耿在,如今的靖王府邸應當不是奕王的人手能進得的,不如請陸叔以梁王來客的身份入曉夷城來得好。”顏娧可沒忘記厲耿有多忌憚厲煊的模樣。
如若梁王真要將戲秘盒移往曉夷城,那麼借使者之名,光明正大的拜訪厲耿有什麼問題?
舒赫也不過剛煉成湘輝陣的解藥,梁王便急著將戲秘盒移交,不也太過巧合?
藉著靖王之名回到東越也快兩年光景,真有心按著老皇帝囑託移交戲秘盒,何必等到今日?
那日花楹閣初見梁王便已知曉,一個能掌控東越數年的男人,心思深沉只是基本,為博取她的信任親生兒子都能往死裡摔,更別說奕王參與之事都有他過手的痕跡,能輕易相信移交戲秘盒只為一個交代?
說信,這是想欺辱誰的智商?
就厲煊與承昀的交情,梁王將注意力放到這宅子裡的心思也不難懂了,難道他梁王從頭到尾都清楚平陽郡主未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