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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篤篤的敲門聲,裴諺一襲藏藍勁裝包裹著英姿颯爽的頎長身影,本想客套地揖禮問候,見著羅漢榻上的嬌弱身影,如西子捧心般地蹙眉不語,連忙飛也似的來到身畔。
“怎麼了?”裴諺想也沒想便將無骨似的身軀撈在懷中,落坐在榻上不停審視著,不忘睨著小雪沉聲道,“有現成的大夫不請?還不找大雪來?”
小雪被主子吼得一愣,一回神,只得乾笑奔出房門。
“沒事了。”緩過勁兒的顏姒捶打了面前厚實的胸膛,抱怨道:“你又兇我的人。”
“是我們的人。”裴諺被罵得冤枉而糾正著,“人不舒坦也不急著幫忙喊太夫,妳還替她講話?”擒住葇荑不捨說道,“別打了,小心疼了妳的手。”
男人略帶薄繭的厚實大掌,沒再給羞澀冒尖兒的機會,疼惜地落吻在凝脂般頸項上,新生胡茬引來陣陣酥麻,令人無法抗拒從骨子裡透出戰慄。
“別鬧。”顏姒嬌俏小臉染上難退的緋紅,葇荑不停推拒著沒半點客氣的男人,雖已有夫妻之實,於他在白日裡的過分親暱,仍叫她羞得無處可藏。
“我只能鬧妳啊。”裴諺說得不知道有多委屈。
也真是委屈啊!
雖然行過天地之禮,敬安伯不再攔著他在她房裡歇下,可請期之日不光是顏娧的沒請下來,連他倆也沒請下來啊!
兩國的司天監都請過幾次期了?敬安伯就是篤定不讓女兒輕易過門了吶!
說是尋回了另個女兒,也沒見女兒承歡膝下,為此想再留女兒兩年,慰藉身體孱弱的妻子。
苦了他只能日日鑽嬌妻閨房,本想著日夜努力造個奶娃兒逼岳丈就範,偏偏敬安伯也不是個怕事兒的,居然說不過添個娃兒府裡養得起。
他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