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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赫看著倏然轉向的大刀,稱了聲道號:“無量壽福。”
佃戶手裡大刀顫顫抖著,不可置信問道:“你為何在此處?”
這裡仍算是北雍地界,為何不曾離開東越地界的郝舒子會在此處?還是與靖王一同出此地?
從不恪守戒律清規的郝舒子,從黃帝道,奉行且戰且學仙,遊走於東越各地,他的慈悲從不是安己利人,天人相感,而是懲惡伐寇,以殺止殺。
“想問這麼多人一路尾隨,竟無人提前告知何人同行?”舒赫衣袖隨著夜風飄蕩,語調恬適淡然問得佃戶心驚。
如同一開始所料,既然進不了歸武山,僅能等厲耿離開。
奕王沿路佈下眼線,等著厲耿自投羅網,第一時間離開,訊息早傳遍各地神使。
等候多日終於等到,竟由郝舒子引路,莫怪膽敢三人出行。
伺機後退兩小步,佃戶迅捷躍離房簷,拉上農婦便要離開。
舒赫丹田作氣,風馳電掣般落於兩人面前,拂塵輕揮,宛若靈蛇盤頸,兩人墊高了腳尖企圖換取一絲喘息機會。
“逃什麼?”瞟了眼哭泣中的娃兒,舒赫已感知百步之內未有生人氣息,終究仍是抱持希望,輕描淡寫問道,“小娃兒父母何在?”
僅僅長兩顆小乳牙的孩子,沒了父母該如何存活?
佃戶沒有回答,提起博命之力,揮刀出擊,承昀見狀提氣以風刃斬斷大刀,刀身齊刀柄口落於腳邊入地三分。
見農婦亦正從腰際掏出鐵橄欖,舒赫拂塵一揮,兩人摔回矮房內,頸項上血痕清晰可見,吃痛捂著胸臆掙扎,一口鮮血懸在唇際。
“甭問了。”楚褚失落嗓音從井邊傳來!
原想打盆水幫娃兒淨面,水井裡正巧撈上兩具死不瞑目的屍體。
泡了數日井水,屍身已腫脹發臭,細瞧女屍穿著打扮,溼透前襟仍殘有黃褐泌痕,想必是娃兒母親無誤。
佃戶自知無路可退,又躍上房頂企圖以靖王為質,還沒來及探出屋簷,便被承昀一腳踢回房內。
“仙人饒命,在下知錯。”農婦自知在劫難逃,連忙跪地告饒,不停叩首,期盼能換得一線生機。
“妳這賤女人!回去如何向王爺交待?”佃農孰可忍孰不可忍地一巴掌呼了過去。
農婦接下掌力,推開佃農,手裡持著鐵橄欖,慌張威脅道:“你別再過來!能不能活著離開都還不知曉,還交待什麼?跟閻王交待?”
舒赫揚起悠然淺笑,輕淺頷首道:“也行。”
拂塵一下,尖細塵尾猶如細針,直奔來不急反應的腦門而去,兩人竭力如同娃兒父母般,睜目結舌地望著彼此,口中吶吶無言多次,癱倒在地氣絕身亡。
“不哭不哭!道長幫你父母報仇了啊!”
楚褚哄著似乎知道大仇已報而哭聲漸小的奶娃兒走近舒赫,也沒問過便將娃兒交待到了,做揖道,
“煩請道長照顧,在下將內外打點一番。”
“怎麼不給他?”舒赫一接過手,娃兒立即止住哭泣,餓得面黃肌瘦,仍不失靈氣的大眼,噙著淚衝了他一笑。
楚褚搔搔頭笑得一臉尷尬,細聲說道:“交給道長會笑,交給主子應該會哭。”
承昀:……
這張臉是不是又被嫌棄了?連暗衛也嫌棄?不也儀表堂堂,玉樹臨風?至於幼兒見著啼哭不止?
舒赫聞言開懷笑了,舒心交待道:“一併都葬了,等會一同把法事做了。”
“為何?”楚褚不解。
“一因一果,這倆殺了娃兒父母不假,這因果屬於他們四人的糾葛,可沒這倆當了幾日娃兒父母,疏於照顧娃兒亦是難逃一死,因果因果,當為娃兒積福,了卻了這樁無需存在因果吧!”
舒赫看著天庭飽滿、眉清目秀的小娃兒,露著兩顆小乳牙開懷笑著,剛經歷了場殺戮也不見驚懼。
本以為還得再來場收嚇,看著那天真可愛的笑容,省下了!
幫小娃兒做場法事了卻無端的父母因果,對他往後比較好些。
承昀提氣從簷頂下來,打趣說道:“這次親眼所見了。”
舒赫停下逗弄孩子,不明就理問道:“見啥?”
“你殺人了。”承昀抓抓收靠在舒赫肘上絲軟如棉的拂塵,嘖嘖有聲。
道術艱深與浩瀚內息,方琛幾個徒弟都不是簡單人物。
道術?方才立於人上的衣袂飄飄,不正是那拂塵細絲?
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