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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娧停下逗弄蒼猊動作,凝重眼眸抬眼望了清歌,錯愕問道:“這麼恐怖?”
遇上手無縛雞之力的範雪蘭都能戳得她滿胸口淌血,倒是沒想過發了狂的清歡會如何,方才那瘮人的眼神的確需要深思。
“恭順帝發話,不從,百獸園也無須再傳承了。”清歌唇際揚起無奈笑道,“因此長輩們商討後,寧可將百獸園交與百年前師出同門的廣寒山,也不願任何小獸落入南楚。”
清家花了數百年培育了各色猛獸,早已讓猛獸們忘記原有習性,代代傳承至今已習慣與人同處,這幾個月真沒見著幾隻小獸,連有孕的獸類都沒見著,尤其被清歡無意識下差點虐殺殆盡的園子老虎,從去年伯父從南楚回來,至今都未有任何好訊息。
顏娧搖搖頭,啞然失笑,捧著蒼猊大頭問道:“清家自商周時期傳承至今,沒滅在朝代更迭裡,能甘心滅於南楚此等卑劣手段?”
“不甘心又能如何?蠱毒還有能玩得贏南楚之人?”清歌摸了摸髮髻鬆散的顏娧,“再怎樣也輪不著連發髻都還盤不好的臭小子操心。”
被諷刺得頓時無言以對,顏娧偏頭嘆息道:“我這手做什麼都行,這頭長髮同我有仇,弄不好不能怪不得我啊!”
不管男女髮髻她沒有一種能上手,總不能再綁上飄帶半扎發,今早隨意抓了個包頭,也沒管抓的好不好,玉簪能簪上不披頭散髮即可,那還管得了那麼多?
“連綰髻都不會,日後娶親還有什麼閨房樂趣?”清歌沒好氣纖指推了推那顆長髮亂如雜草的髮髻。
顏娧自知不適合反駁,亦不能反駁,以前身邊有立秋白露幫忙,哪時有機會自個兒梳了?
“我終於遇上清歡還要懶散的男子了,至少他還能打點好自個兒門面。”清歌解下顏娧雜亂髮髻,從繡袋中取出木梳幫忙打點,萬般無奈地道,“一會兒見爹孃你仍披頭散髮,爹孃鐵定把你轟出正堂。”
“這麼嚴格?”顏娧乖乖的任憑清歌整理髻發,一動也不敢動。
“爹孃還沒貫徹到君子死,冠不免的程度,門面還是得要整齊。”
沒半盞茶,清歌已梳理整齊,白淨的玉面公子呈現在眼前,正好清歡也從門口返回,指著蒼猊們罵罵咧咧。
“你們倆偏心狗!長姊摸得阿娧,我摸不得?”
蒼猊們完全不與理會,徑自趴回顏娧雙腿上。
清歡頓時嘴也忘了闔上,擰起劍眉問道:“我這是被兩隻狗兒瞧不起了?”
清歌覷了弟弟一眼,風涼道:“你再老是蹺家,怕是連窮巷裡的老鼠都瞧不上你了。”
清歡靠近了顏娧耳畔,細聲說道:“我家長姊,在我滿十歲就不曾幫我梳頭了,每天逼著我幫她梳頭,說男人不會描眉至少要學會梳頭,長姊看看,有這回事?阿娧就不會梳頭!”
顏娧嘴角抽了抽,怎麼火燒她身上來了?
這是家中全是女眷的事前教育?
清歌來回看了弟弟幾眼,毒辣批評道:“阿娧的神韻看著非富即貴,多數眾人伺候呵疼長大的,蒙上你算倒黴,你拿什麼跟阿娧比?”
“我們家裡也不差啊!”清歡直覺自個兒真被鄙視了。
百獸園唯一下任嫡傳家主,哪兒差了?還沒傳到他手上,敗不著家吶!
“養到你,怎麼看都差了。”清歌無奈搖頭。
“我說長姊,至於在家門口這麼丟我臉?”
“你還有臉讓我丟?”
見兩姐弟又懟了起來,顏娧還真不知道該不該欄。
男子不懂梳頭,在清家像是大罪般,叫她如何敢開口?
她弱弱地扯了兩下清歌衣襬,勾著淺笑問道:“長姊,阿娧累了。”
年紀輕的好處,不就是惹人疼?
清歌見那清澈敞亮的大眼透著哀求,什麼都給放下了,睨弟弟問道:“到底能不能進門?”
清歡輕輕催趕著馬兒們往正門移動,委屈道:“都是長姊愛折騰!吵得都忘記要回家了。”
來到成人手臂粗的鐵閘門前,內部機關鏈條逐漸升起,僅開啟了人馬可通行的高度,確認關上閘門方才開啟與城門同高的巨石閘門。
踏上五人寬的兩樓高街道,無上蓋鐵籠林立,鐵柱高低錯落,勾勒著細緻雕刻,每座籠林勘比她的五進院子,各式猛禽群聚座落在不同的籠林內,有著各自生態,不少人正在裡頭打點著。
山下所見的各處山水院落完整呈現在眼前,飛瀑順流在城內形成蜿蜒溪澗,流過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