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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樹這樣移株也能行?”舒赫瞧其葉態肥嫩伸展,毫心銀白肥壯,色澤灰綠,芽葉肥嫩,應屬於東越所產大白茶樹。
這奇也怪了!沒來過東越的小師妹竟能知曉東越茶樹所在?
他在東越打混這麼多年,這野生白茶樹還是頭一回仔細端看呢!
莫紹細心包覆茶樹,沒忘回身叮囑舒赫一番,再認真不過地說道:“我家姑娘交待的話,照做便是!”
“我都不曉得曉夷山事態如何,你們倒是挺有信心。”
舒赫見莫紹那深信不疑的笑臉,搖著頭捻著八字鬍走近荒山破廟裡,抬頭便見破了個大洞的屋頂笑了笑。
在廟內廟外都無所謂了啊!朝著供臺上的恭謹稱道號表示不甚打擾後,恍若自言自語地對著一室黯淡說道:“惜命啊惜命!”
拂塵在四周輕揮了幾下,沒多做停留,返回廟外與眾人閒話。
承昀翻烤著串上的野兔,風涼問道:“二師兄又勸世了。”
“總得先勸勸,勸了還來,業不在老道。”舒赫搖搖空蕩酒壺,心塞道,“沒進城連酒都沒得喝了,有銀子何用?”
“有的有的!”楚褚抱著舒若屁顛屁顛跑來,給主子與舒赫遞上酒瓶。
“你進城了?”舒赫吶吶無言地看著手上酒壺,看著哄著若兒入睡的楚褚毫無猶疑的點頭,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還想一群人飛躍于山間的趕路方式,怎麼會洩漏蹤跡,竟是眼前當了奶爹的護衛帶回來的。
“還好我沒打算自個兒帶若兒,否則我八成也會跟著傻。”舒赫搖了搖酒壺,打趣問著承昀道,“能喝不?”
“反正毒不死你這老道士,喝了解酒蠱吧!”承昀見一旁翻滾著的鳥蛋也差不多火候了,接著取出晾涼準備搗鼓給舒若。
多個孩子真緩了他們不少速度,偏偏眾人皆愛舒若那天真笑容,從沒有人開口唸叨過半句,還主動照料孩子的各種突發狀況。
承昀瞧著破廟內如蛛絲般的細絲布滿廟內,搖頭問道:“師兄是不是該網開一面?否則沒人稟報又有人接著來了。”
在邊境等著的刺客毫無迴音,自然會讓奕王著急,好歹留個活口透漏訊息,好叫不知如何盤算的奕王安心。
況且與奕王這場博奕仍需不少時間,得有人時不時遞個訊息回去才好。
“這不是留了?”舒赫挑眉示意著屋頂。
承昀忍俊不禁,搗鼓著鳥蛋笑道:“網開一面在頭上,我怕悟性不高。”
“啊嘶——”舒赫愣得差點燒了拂塵。
方才佈局的確沒考慮悟性問題,可也不願再進廟。
“希望能相安無事,來來,喝!”
酒壺一倒,舒赫口中涓滴不剩地全噴在面前篝火上,火勢一發不可收拾,承昀護著面前食物沒遭酒灑,楚褚瞬間提氣抱著舒若飛離,傻孩子還開心地咯咯笑了,全然不知剛才差點他就頂上無毛了。
嗆咳不停的舒赫難過不已地說道:“好傢伙!你上哪兒買來的馬尿?”
悶死他了!為這馬尿布塵絲禦敵,叫他如何甘心?
“出門在外沒有鬱離醉,我情願暫時戒了,想來道長剛離開歸武山不久還沒適應。”莫紹嘿嘿笑著,又一個臣服在鬱離醉瓶下的敗將啊!
“小師妹這比毒還糟糕了。”
舒赫瞧著酒瓶無奈的隨手一拋,加入整頓晚膳行列。
在簡陋的荒廟院裡,眾人只求充飢,留下來只因舒若需要清理與餵食,而原先想接著趕路的心思被廟內埋伏破壞後,眾人紛紛佯裝疲累假寐。
子夜悠悠,螽斯夜鳴。
藏於廟內神像後三名刺客,倏地飛身而出,不難察覺欲速戰速決之意。
舒赫迅捷提氣,朝著他們直奔而來的人與劍成了碎塊,月光黯淡映照下,渾纏於破廟內的塵絲仍留了些許血漬。
“師兄這法門可真不好修。”承昀瞧著難分你我的三人,嘖嘖稱道,“就說你網開一面開錯邊了。”
“不關我事!他們不動殺念,我也不馭氣。”舒赫抱過熟睡舒若,指示道,“清理了,老道來唸場法事。”
楚褚不敢異議,深怕下一個被超度的是自個兒,這個修道之人得罪不起!
“道長這是做了什麼?”莫紹吃驚望著一地血跡斑斑。
“我看起來像殺生之人?”舒赫甩甩拂塵,抱著舒若轉身,冷哼道:“老道看著像?你可看到老道動手了?你可別亂說話!”
“只有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