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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人群漸漸散去,春分一臉茫然的帶著文書回到顏娧身邊,搔搔頭,不解問道:“怎麼突然跑得比飛還快?”
方才一個個還哭得呼天搶地,怎麼突然間紛紛走避?
本以為錯覺,隨著走的人多了,城門前恢復平靜。
“我在每個骨灰罈裡留下了百兩銀票。”顏娧最討厭見著哭泣場面,怎可能放任此是在眼前發生?
早有預警會發生此事,南楚朝廷撫卹下來還不知猴年馬月能到,不如先在骨灰罈裡留下銀票,好讓失去倚仗的遺屬們能夠過上完善日子。
“主子這是未卜先知啊!”春分不得不佩服。
顏娧不由得苦笑問道:“誰家裡少了一個頂樑柱能不痛哭流涕?”
自知失言,春分吐了吐粉舌站到一旁不再作聲,幾個戍衛也回到顏娧身邊漾著淺笑覆命。
“辛苦了,我們在此地稍做歇息,明日啟程。”顏娧簡單布達。
今日特意換上了君子蘭湘繡直綴呢!
霞姿月韻的風雅少年緩緩步入城內,走在喧鬧大街,聽著四下小販吆喝叫賣聲,幾個人跟在身後四處探看,各自賞玩稀奇古怪之物。
“主子,晚風沁是城裡最大的酒樓,不過背後是東越靖王。”春分知道主子不愛邸報,早將一路的邸報都讀了個底朝天,熟捻於心地細聲稟告著。
聽得梁王,顏娧挑了挑劍眉,梁王挑選此處興酒樓?
本想誇這晚風沁名字雅緻的心情都沒了。
瞧主子明顯不悅的反應,春分抿著唇瓣本不想再發言,話講一半哽在喉際又不甚愉快,只得硬著頭皮接著說道:“靖王應是早察覺奕王所為,此處離奕王封地臨輝城僅需兩日,說實話,真挺方便查探訊息。”
顏娧神情沒有透露太多不悅,勾著意味深遠的淺笑,悠悠說道:“東越老皇帝三個兒子,實際不是省心的,如今想必把訊息都往歸武山送了吧?”
厲耿可是非防不可了,想來此次無臉蠱一事也惹了些齟齬,較真起來他若是透過自個兒暗線圖謀些什麼,承昀東越之行可說吉凶未卜了。
誰知道會不會被收割?
春分聽得主子響應,自然之無不言的繼續說道:“給靖王的書信都是在北雍白楊城集中,再透過人轉往書院,門主覺著怎麼說靖王都是給錢的大爺,不妨礙主子收錢的前提,門主都是睜隻眼閉隻眼。”
顏娧:
又是便宜爹孃暗地裡勞心勞力的證明啊!
原來不想妨礙她填滿荷包作為前提,早盯好了厲耿的所為。
春分得意的挑眉,自信地說道:“姑娘大可不必擔心,所有交給靖王的訊息門主都知道。”
瞧著小丫頭自負神情,顏娧不由的笑了出聲,以骨扇遮掩,偏頭輕聲說道:“這樣我每年給爹孃的孝敬又得加上好幾成了,否則怎麼對得起大家辛苦?”
“我們在意的又不是賞錢,只在意姑娘能不能好好的,瞧著姑娘與姑爺真循著六禮訂親,山門裡不知有多高興。”春分不自主的攬上主子藕臂,差點沒靠上撒嬌。
斂起骨扇,顏娧以骨扇輕挑了春分下頜,再認真不過眼眸定定回望說道:“瞧妳這小嘴甜的。”
此舉不經意地收穫了街道上眾多未婚少女的眸光,諸多怦然心動眼眸投向兩人甜膩舉動,恨不得自個兒是被端看的那人。
中秋將近,木樨飄香,城內熱鬧街市上,還有幾處開闊之地開始搭建篝火,準備入夜後的跳月儀式,一年一度的中秋,對於南楚來說十分重視。
回望身後清歡與閆茵,不得不又笑了出來。
兩人不顧清歌唸叨,進城開始左捻右沾,從街頭吃到巷尾,還真有共同理念能夠一路相互扶持(食)啊!
耳邊聽著春分回報城內大小事宜,顏娧對城內也有了初步認識,感覺頗有來到雲南之感啊!
走了三國一遭,這異世果真也是如同她所知道的地勢型態,風俗民情也大同小異,只是有了不同名字。
忽地,有個秀氣的小姑娘來到顏娧面前,羞紅著臉遞上了一枝香氣馥雅的木樨,淡雅輕淺地漫入鼻腔,勾得唇際不禁揚起淺笑。
“你為何不接?”小姑娘羞澀裡飽含著濃重失望。
顏娧斂扇負手,直接了當說道:“接了就對不起姑娘了。”
山門給她的變裝實在細緻,仔細辨認也難辨雄雌,自然得受得如此溫情。
一見有人攔下小師妹,閆茵趕忙上前探尋,豈知一靠近嗅得木樨香氣,當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