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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暑之日,大雨時行。
炙熱夏夜,望月朦朧,松林搖曳,對影淺酌,怡心怡情。
纖細身影踩踏在枝枒間,穿梭在松林間,春分沒挑好落腳點,嘎嚓一聲便隨著枝枒急速墜落,慘烈呼救聲瞬時充斥林野間。
“主子啊——”
顏娧迷茫微醺間發覺直線下墜的春分,腕轉之間斬落小兒臂膀般的枝幹,落在春分足下,叫她能夠重新借承昀力攀上老松。
驚魂未定地不停撫著胸臆,春分戰戰兢兢移動位置來到顏娧身邊。
“姑——”一個字就換來了顏娧一記冷眼,春分嚇得連忙改口道,“主子還要在這坐多久啊?關將軍他們要出發了。”
差點摔死也讓她差點忘了姑娘要他們改口,免得在這群大爺子面前漏了身份,怎麼說都是南楚軍士,長點心眼沒壞處。
子夜三刻,關緯將帶著第一批藥材以流民身份潛入東越。
也是因計劃如此,方知曉為何當初楚軍能神不知鬼不覺接近薊山,原來楚越雍邊境多數為奕王封地,難怪能如此肆無忌憚的自由往返。
如此看來,邊境鎖國約莫是奕王手筆,地緣給了奕王極大便利啊!
“出發就出發,該交待的也都交待了,還有事兒?”慵懶回身,顏娧傾靠在松木上,直綴下勻襯長腿,隨著夜風愜意輕擺。
好容易解決了冀州城內外的煩人事兒,怎能不趕緊偷得浮生半日閒,好好犒勞自個兒?
在冀州城也耽擱忒久了,過幾日她便要陪著那一萬軍士的骨灰前往南楚,到了南楚還得保持腦袋清醒,想著怎麼奪取百烈蠱母呢!
皇宮哪是那麼容易進的地方?
上一回吃了點小虧,這次不連本帶利討回來怎麼能了?
偷偷瞄了似乎享受著夜風的顏娧,春分試探問道:“主子真不去送?”
回頭撇了眼小丫頭眼裡的殷殷期盼,顏娧不由得笑了出聲。
不得不說承昀真將她身邊隨侍都收服得妥妥貼貼,這哪是要她去送人?
分明是她半句交待都沒有,惹得小丫頭為遠在南方的人鳴不平啊!
冷情冷性?
嘖——
有?嗎?
離家這幾日不也一路幫助了許多人?
如若真冷情冷性,怎麼可能停下腳步予以幫助?
不得不說除了開始幾日不適應身邊少個人,出了門好像
快活了許多。
還是有——吧?
這不惦念著幫他送藥?擔心他那兒人手不夠?
想盡辦法的為他送人手?
思及此,顏娧忍不住扶額苦笑問道:“妳那小眼神想說什麼?”
春分抱著松樹又往主子靠近了兩步,訕訕笑道:“前幾日都還有八個字,今天一個字都不送?”
“送啦!”顏娧誠摯且十分肯定地頷首。
“哪有?”春分完全不解的偏頭,每隻信鴿都是她安排妥當放走,姑娘何時給了資訊?
顏娧煞有其事認真說道:“關將軍此行不適合帶文字,我不是把鵝毛筆給了?那可是我思慮許久想到的替代方式呢!”
要給關緯什麼東西帶過去,她真真思慮了許久,
不管什麼令牌交與關緯都不恰當啊!
唯有她辛苦製作的鵝毛筆,即便被搜身也不用擔心被識破身份。
天知道她有多捨不得!
春分:
這是連寫都不想寫的意思?
“是呵。”春分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已然分不清姑娘是真醉假醉。
“進入靖王封地之前,還有很長一段路程,我都擔心藥材到不了呢!”顏娧起身慎重說道,“東越雨季來了,藥材、艾香沾了水氣那還能用?”
“我說的不是這些啊”春分沒好氣地細聲咕噥。
姑爺不在身邊,要等到姑娘開竅,看樣子是難上加難了。
顏娧被問得清醒了泰半,鬆快的伸了個懶腰,看似淡然問道:“這幾日我要繼續往南,妳與茵茵真要跟上?”
“茵姑娘可是受了四位主子之託,不可能回返,我自然一路隨著主子。”春分這次可不再給姑娘落單機會。
“行吧!”顏娧也沒想再推諉,有萬縷蠱在,怎麼遭也跑不了吶!隨性地躍下老松,昂首闊步在林野間。
好些日子沒回城裡,離開前不免俗的道謝一下吧!
駐足在廬縣城樓上,承昀無奈遙望看似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