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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敗,我們回不去了。”事已至此,關緯也沒什麼好瞞了。
王侖雖已臆測到這個結果,真聽到上峰吐實,心裡仍是一陣痛。
因為戰敗,他們全成了棄子?
冀州城順流而下不過幾日光景,便能抵達楚國都城,然而他們返家之路竟遙不可及?
原以為挑起百獸園事端十拿九穩,兵敗訊息一傳回恭順帝耳裡,要關緯製造疫病的密令便傳來。
一封沒有原因的密令,身為主將,又該如何向軍士們解釋?
難道他們僅是與東越作為利益交換的犧牲品?
這些日子他百思不解也無跡可尋,究竟有何事能讓恭順帝願意犧牲一萬軍士作為利益交換?
奕王真為天命所歸?
至此,他心中也種下了懷疑種子
“將軍可知,奕王口中的天命所歸,乃是一統四國?”顏娧決定讓關緯做個明白鬼。
“什麼?”關緯長劍入地三分撐起身軀,眼裡盡是驚恐。
“恭順帝可能不知,奕王潛入了神國皇陵,究竟帶回了哪些東西。”她將話帶到,自個兒也輕顫了顫。
還說恭順帝犧牲一萬軍士不知道圖什麼?
未曾想回答了關緯,也回答了自個兒。
恭順帝自始自終不就是要裴家女?
殮馨蠱重創了承裴兩家,失去自保能力,還有誰能保得了裴家女?
思及此,顏娧笑了出來。
這恭順帝真是傻的!
裴家女,顏氏女,是同一人,怎麼?
到時後將她切成兩半分了?
她是不是該擔心要被直切抑是橫剖?
如此看來取殮馨蠱一事,南楚也脫不了干係!
沒有百烈蠱血為依託,東越如何下得皇陵取蠱?
走了這麼多彎彎繞繞,始終沒走出楚越兩國的算計,直至今日還拖了一萬楚軍做墊底。
事已至此,殘存的一萬軍士不能廢於此地。
“疫病源頭已毀,明日會依約送來大夫與藥材。”顏娧低頭睨了兩人,眼裡浮出令人百思不解淡淡笑意,莞爾問道,“既然回不去,我醫好你們,一萬軍士,包含你倆,命歸我如何?”
“呃——”
“什麼?”
兩人吶吶無言回望面前不似開玩笑的少年。
“養一萬軍士對我而言應該不是難事,我要只為我一人賣命的軍士,沒有門閥,沒有寒門,只有忠心,你們辦不辦到?”
“我們的家人都在南楚。”王侖愕然看著面前男子。
“大火之後,你們能死不能死也都得死光,即便沒被火燒死也得病死,總歸都是一個死,不想自個兒拼得生路?”
沒等回答,顏娧不著痕跡馭氣彈指,輕點兩人周身大穴,沒給反抗機會,將無觀大師調配好的疫病丹藥塞入嘴裡。
丹藥迅速在唇齒間融化,積壓數日的胸悶腹痛,在輕淺涼意裡逐漸被舒緩,令關緯不可置信地問道:“為何救我們?”
“我一向看重人命,不喜無謂犧牲,如同方才王將軍所言,你們不該病死於此地,我收留的人多得數不清了,多一萬不多,少一萬不少,再多些也還是養得起,重點來了,你們給不給我養?”
顏娧取下鬼面,叫兩人能看清自個兒,省得日後認錯主子啊!
兩個大男人相顧無言:
食邑國家俸祿數年,何曾聽過如此瀟灑的認養詞兒?
面前綽約不凡的稚嫩少年,說要養他們幾個大老爺們?
到底知不知曉,他要養的不是寵物而是能上戰場打仗的軍士?
倏地,裴家暗衛沒預警出現在顏娧身後,恭謹揖禮說道:
“主子,全燒完了。”
面對無聲息突然出現在身旁之人,關緯突然覺著好像高攀了面前少年。
怎會要他們這種只會帶兵打仗的粗曠爺們?
雖說亦是習武大半輩子,怎也無法像面前暗衛般來去無影,怎麼看都不像是東越皇族之人。
“招集還能動的軍士收拾行囊,天亮前撤入峪忠山,無令不得出。”顏娧簡單清楚地下達命令。
原先想稟報營區走水狀況的軍師俞恭,聞言同地上兩人都傻愣在場,瞬時間噎得說不出話來。
似乎他們還沒決心歸順與否,軍令會不會來得太快些?
不帶點考慮時間?
瞧著面前一臉驚愕的幾個大男人,顏娧斂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