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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察覺看不見的異物勒頸,驚恐伸手觸碰塵絲,因手指染上血痕,而肯定正被勒著頸項,皆不敢擅動地直直勾著舒赫。
“還不走?”舒赫輕輕扯動拂塵,幾人感受頸項上力道,連忙緊緊跟上深怕項上人頭跟著飛了。
眾人見幾個人被當成大型狗兒般牽著走過面前,不由得吶吶無言回望。
若非心知舒赫不同一般修道人士揣著悲天憫人,不看事情因果,真見著有被這麼牽著走不炸了鍋?
懷抱拂塵,放慢步伐,舒赫捻著小鬍子瞭望不遠處的瞿堂山,不由得搖頭嘆息,這趟東越行事兒真不是普通的多啊!
等待欒同知與粱師爺的時間,春分與閆茵便領著小院裡的人手素手羹湯,準備了幾道菜餚擺上正院酸枝木圓桌,就等著主子喊飯。
見了一桌子不同於南楚辛香嗆辣的樸素菜色,欒怡被這淺香滋味勾得飢腸轆轆,不由得捂著一早上至今仍為進食的胃袋,恨不得立即扒上餐桌。
落坐正院主位太師椅上讀著邸報,顏娧不著痕跡地瞟了小姑娘神色,也不禁勾起了唇線,輕嘆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毫無防備啊!
清家姐弟幫她照應諦聽洗漱,僅留下她倆在正堂,瞧瞧幾道簡單菜色便逼得她快侵犯桌上飯菜啊!
原本幾人還擔心欒怡會對她不利,誰知菜餚一上桌,欒怡神色表情一改糾結扭捏,分明也是吃貨一枚啊!
思及此,顏娧不得不哆嗦了下,這幾年身邊不是熊孩子便是吃貨,能不能有幾個正常人?
打從立秋篤定前往東越潛伏,少了個能板起臉色的人在身邊,應付起這類人還是挺累啊!
想起姑姑在身邊的日子多好,諸多事情根本不需要她開口吶!
等不及的欒怡悄悄靠近圓桌,正想偷偷探手抓取一道雞柳,顏娧無奈搖頭,腕轉承風襲向貪吃小手,叫她吃痛得連退好幾步。
心疼的捂著小手揉揉,欒怡擰了鼻子眉眼,可憐兮兮問道:“你是背後長了眼睛啊!這都能看到?大男人這麼小氣,我先嚐一口怎麼了?”
“幾個人辛苦準備的菜餚,被妳爪子這麼折騰了,還有誰敢吃?”顏娧沒停下翻閱邸報,輕聲叮囑道,“有準備上妳的膳食,幫不了忙就乖乖坐著等。”
欒怡咬著唇瓣,食指不停對敲,不情願地乖乖坐到一旁太師椅上。
瞧了幾篇邸報,顏娧心裡正慶幸著,有在第一時間將沒用上的疫病藥材與艾香全透過獸軍送往曉夷山,即便真如同她推敲般廬縣正疫病橫生,也不至於沒有藥材。
思及此,她不由得扶著發疼的額際苦笑,曉夷山上有些熱鬧啊!
巨鱷環繞也就罷了,如今還加上一隊獸軍,不知道茶山還有沒有人敢上山工作吶!
清家沿途故意留下了線索,叫南楚探子察覺,獸軍叫靖王得了,好撕裂恭順帝與奕王協議,也希望能進而轉移她在南楚的事實。
只不過,剛進城便被注意心裡仍悶了下,恭順帝執念究竟有多深?
被打點好的諦聽正踩著輕快腳步,一膝一頭偎在顏娧長腿上蹭暖,似乎抗議著主子將牠倆交待給他人。
空出手安撫成了精的諦聽,顏娧耐心地說道:“聽話,正忙著呢!不然都送回家裡。”
諦聽聞言耳朵立即拉慫,不敢再造次地趴臥在地,警戒地看著欒怡。
清家姐弟也在更衣後回到正院,清歡撇頭睨了欒怡,打趣笑道:“還挺乖啊!知道什麼叫安分守己。”
清歌沒好氣地戳了弟弟頭顱,訕笑道:“你留著嘴說自個兒吧!”
閆茵與春分這會兒也各端上一道菜餚擺上圓桌。
春分滿意的看著桌上菜色,欣喜說道:“大傢伙的膳食也都準備好了,主子用膳了!”
顏娧勾起一抹淺笑,起身落坐主位,幾人依序就坐,也特意留了空給欒怡。
見欒怡遲遲未入座,閆茵語氣挑釁地問道:“怎麼?不敢上桌?我都沒怕妳再毒我一次,妳怕我們?”
身為弄蠱人,栽在弄蠱人之手,那得有多丟人?
她都不介意冒著被訕笑風險讓了空坐,怎麼還能挑坐或不坐啊?
“這飯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不過妳要想做個餓死鬼,我想在座也沒人反對。”
閆茵作勢將圓凳拉走,早餓得饞嘴的欒怡趕忙迅速落坐。
清歌勾著愜意笑顏,半開玩笑的說道:“小心妳那五彩斑斕的小手啊!可別落了什麼東西在菜餚上。”
被這麼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