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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怡緊捉著父親衣襬,心有餘悸地覷著血腥場面,雖說遮掩了大半視線,鮮血仍飛濺在倆人身上,血紅惹人側目也叫人心驚膽跳。
“不心急,還有一個梁師爺。”欒甫唇際揚起一抹冷笑,既已痛下殺手,也無須再客套些什麼。
“大人還真不同一般儒生,殺伐果斷得令人折服。”顏娧客氣應承,輕輕頷首示意暗衛,迅速將屍首與現場仔細清理一番,沒多久正堂便又恢復如常。
“在下既然敢手刃恭順帝眼線也算納了投名狀,如今身處同艘船上,閣下又何必客套?”欒甫不信面前佯裝沉穩的男子,半點做妖的心思也沒有。
如若真如表現得不冷不熱不在意,怎可能按下女兒來談判?
“其實在下真沒打算血染廳堂,大人真的衝動了。”顏娧抿抿唇瓣,雖不想表露太多情緒,欒甫女兒至上,發洩完怒氣智力顯著上揚,面對全然不信的神情,不得不收拾散漫正經問道,“百獸園到冀州城之事,不知南楚如何同堯雍兩國說明?”
她的確是故意啊!
皇家秘密行動,偏偏將千里送屍骨一事,宣染得南楚眾人皆知,不這麼做怎能有今天之事?
更證明了恭順帝的確一直將她擺在心尖上,為能撕扯她的偽裝不惜犧牲臣屬子女,即便默不作聲離開歸武山,只稍稍在百獸園與冀州城做了點手腳,身份馬上被懷疑。
如此要如何不動聲色的帶走百烈?
不辭千里送屍骨返鄉之人,竟不知為何有此等傷亡?欒甫不禁也納悶應道:“聖上諭旨從優撫卹求藥失敗的將士們。”
“求藥?求什麼藥?”顏娧也悶了下,這是甩鍋了?
欒甫雖對顏娧訝異神情遲疑,也如實說道:“年前許後病重,皇帝昭告天下,重金求醫,藥方中需要陳年虎骨,因此派人前往百獸園求藥。”
顏娧思忖須臾,冷哼笑道:“果真是十分妥帖的理由。”
這鍋甩得乾淨!
下蠱變成求藥啊!
還好清家姐弟出門遛狗,否則不把廳堂給翻了不成。
見欒甫猶疑不知該不該接著說,連忙勸道:“大人您繼續。”
“聖上言明百獸園拒不給藥,還下令攻擊求藥部隊,關將軍獨子也犧牲在突襲裡,未免干戈擴大,關將軍退守冀州城時不幸染了瘟疫而全軍覆沒。”瞧著顏娧愈聽神色愈輕蔑,欒甫也已確認此事並非這麼簡單。
“真是賊喊捉賊。”顏娧沒好氣地回望了欒怡,語重心長地說道,“妳長大了可別像貴國皇帝,滿口胡言亂語啊!”
“大膽!”欒甫直覺應答後,見堂上兩人愣愣回望,自個兒也不經笑了出來,當了半輩子官仍會忍不住捍衛自家皇帝啊!
“這是一個頗為完善的進攻理由,百獸園之事成了求藥,挺好!”顏娧頻頻點頭冷笑。
在這是訊息不透明不公開的時代,恭順帝仍願意編個理由欺騙百姓,百姓還得感恩戴德地叩謝。
辛苦許後病了大半年啊!
本來想著沒機會能接近皇宮,現下送上一個求藥告示,也挺好!
/顏娧堂內來回走了兩圈,摸著下頜思量許久,遲疑問道:“求不到虎骨,許後還病著?”
“呃——”欒甫愕然回望,不明白跟許後病不病有什麼關係?不過仍嚴謹地頷首說道,“求藥告示仍張貼著。”
顏娧揚起意味深遠地淺笑,興味說道:“勞煩大人揭了告示,將在下送進皇宮便是。”
欒甫更迦納悶地凝眉問道:“閣下是醫者?”
一見便是個仍為加冠的青年,能有什麼醫術在身?
隨意將人送上,頂戴不保便罷,項上人頭也難保啊!
“不是。”
欒甫:
“不是怎能揭榜?”欒怡忍不住憂心問道,“揭榜可是大事,如若不成我爹不就”
負手於後,站定在欒甫面前,顏娧勾著悠然淺笑問道:“都病了大半年也沒求到藥,大人仍覺著許後病了?”
“難道百獸園之事,真另有其因?”欒甫明知不該議論聖上之事也問了。
“不妨跟大人交個底,清家幾個當家全受蠱蟲所害,連當家主母都無法動彈的狀況下,誰有能力滅了求藥部隊?”顏娧閒適地落坐回太師椅,也招呼著欒甫入坐,泰然自若地問道,“敢問大人,關緯將軍那時帶著萬人逼近百獸園,這究竟是求藥?滅園?亦是招降?”
一連三個問題,問得欒甫深深納悶了下。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