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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可是梁王地界,找著小師妹對奕王又有什麼好處?
如若兩王聯手,對靖王絕非好事!
好容易築起基礎,百姓樂業安居,尚未墊穩基石的曉夷大澤,此時如若迎來憾事,勢必如同散沙一盤。
在尚未穩定的民心上稍加著墨,不需多大難處也能使曉夷大澤重回。
鄭愷絲毫不敢聲張,極度煎熬的等待兵士們遠離,直至最後一位兵士離開可見範圍,月暉已斜掛在林葉間。
對於單珩的瞭解,他絲毫不敢大意,果真在他認為所有人皆已離去後,他的坐騎便被扯著韁繩帶出山道。
等在山道上那抹冷冽身影不是單珩又是誰?
誰曾想單珩的武藝竟已臻化境,連放逐數丈外的馬匹都能覺察。
為避免洩露蹤跡,鄭愷每落腳一個村落便交換馬匹,這會兒正抓著手中馬具暗自慶幸,他第一時間將坐騎身上的所有轡頭馬鞍全給拆卸下來,如今看著就像匹夜半私逃的馬兒,真回去原主身旁也尋不著什麼線索。
戍衛跪在單珩腳邊搖著頭示意,並未發現任何人。
迤迤然來到馬兒身旁,單珩不動聲色地輕觸馬鬃安撫著馬兒的焦躁不安,唇際不著邊際的微勾,凝望幽暗山林尋找著任何蛛絲馬跡未果,冷然笑道:
“這麼好的馬兒哪能跑了?識途老馬終歸回返,且看著牠的最終去處。”
單珩斂著一抹不知深意的淺笑,瞟了鄭愷所在之處,取來戍衛肩上弓箭,恣意地反手拉弓射向香絲樹裡。
箭勢凌厲穿透相絲樹身劃破胸前衣物,鄭愷全然不敢動彈,枝枒上的雀鳥沒承住後力傾覆落地,覆巢無完卵的雀鳥盤旋哀鳴。
單珩不悅凝眉,輕折箭矢,提氣彈指,一雙雀鳥同時被釘牢在地。
“煩人。”
再次凝望釘牢在相思樹身的箭矢,單珩將弓箭拋回給戍衛,閉上雙眸靜靜聽著寧謐夜空裡的微風絮語,別有深意淺笑嚇得戍衛不敢再抬眼。
什麼訊息也沒有,隨手滅了個村,唯一線索竟是面前馬兒?
他負手於後緩緩踱步前行,不急著跟上前頭隊伍,悠然說道:“走吧!且當不知天高地厚的鳥兒驚擾。”
能將自身氣息練就到與天地自然融為一體定非善茬,既然來人不想自揭身份,一個武藝與他不相上下之人,也不想在此時此刻與此人對上。
戍衛恭謹揖禮,無聲起身隨在身後。
正當鄭愷慶幸躲過一劫,徑自落坐成人腿部粗壯般的枝枒檢視傷勢,下一瞬,香絲樹竟從被穿透處應聲斷裂落地。
寂然山道傳來單珩輕蔑狂妄的笑聲,似乎早已預見樹枝橫斷之事。
這次鄭愷死死偎在樹身後不再擅動,等足了一刻確定單珩沒再返回,才敢放鬆警戒,徐徐吐出積壓在胸臆間的緊窒。
馬兒被單珩帶走,既然如何著急也趕不著被熊熊烈火的燃燒的明珠村,不如確保單珩不出現再前行。
花了半輩子無聲無息的蟄伏在下九流的圈子裡,如若此時被揭了身份一點好處也沒有。
不停安慰自個兒,小師妹有承昀相伴,她更非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抹去他的蹤跡反而比什麼都來得重要,何況他仍想維持難能可貴的平凡。
待到寅夜,鄭愷確信周身不再有人潛伏,摸黑起身隨著夜風輕撫枝葉迅速移行在樹梢間,直至來到已成為一座廢墟的明珠村。
晨光熹微,村裡仍溢散著滾燙熱息全然無法靠近,驚恐不已地再次檢視甲片的萬縷蠱而又鬆了口氣,不禁怨懟這整天都得在緊張氛圍裡折磨自個兒?
隨著萬縷蠱指引方向尋找,納悶地在海岸礁岩周圍來回尋了數次,怎麼看怎麼不對啊!
進一步入海,退一步礁岩,難不成小師妹還沒上岸?
人明明活著,難不成真在海底?萬縷蠱終究有極限,無法追蹤入海?
摸不著頭緒地落坐在礁岩上,鄭愷望著淘淘海浪沈思,難道遺漏了什麼重要線索?
朝陽終於緩緩浮出海平面,透過相互交應的礁石,鄭愷不自主的隨著那抹光燦望去,竟是水光瀲灩映照在墨色礁岩,喜出望外地猛然站起身,毫不猶豫地飛入那道刺眼光燦裡。
進到不起眼的巖洞,看著狼狽不堪的倆人鄭愷愣在當場……
這倆人的膚色,有點黑啊!
不可置信地側身望向碧空微陽,難道是他擋了光?
陽光再次灑入,顏娧雖無法睜眼,也先行抬手為身旁男人遮去刺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