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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
看著小丫頭將補品飲盡,李嬸明白心意沒被糟蹋而滿口好字。
承昀梳洗完畢從後院走來,瞧著圍籠裡新添家禽與桌上新鮮菜餚,腳步漸漸踟躕,猶疑問道:“李嬸進城了?”
“是啊!沒進城怎麼給阿顏補身?靠你抓回來的海魚?”李嬸睨了男人一眼,散漫的整理灶臺,意有所指地說道,“不進城怎知道你幹了什麼好事?”
承昀:……
他的擔心與李嬸顯然不在同一個點上,不由得深吸了口氣,沉著問道:“城裡出了什麼事兒?”
“敢做還不敢當啊?梁王殿下都為世子爺在各個郡城張貼告示尋人了。”李嬸將剛買回來的鮮肉醃製好放入鍋底,準備明日再給阿顏料理。
“尋人?”顏娧柳眉輕凝,一時沒懂厲煊玩的是什麼招。
李嬸洗淨雙手來到桌前,挽著顏娧柔弱無骨的纖白小手,唇際漾起一抹感慨淺笑說道:“李嬸也是過來人,你們的事兒絕不會說出去的,安心住下便是。”
倆口子不著痕跡地交換神色,心裡都有了個底,此處沒法待了……
出於一片好心的李嬸進城採買換回了訊息,難道沒將訊息給換出去?
“尋什麼人?”顏娧納悶了,究竟尋什麼人能必須守口如瓶?
見顏娧非要問清楚不可眸光,李嬸為她整了整散落在布巾外的髮絲,心疼說道:“也不知道這臭小子走了什麼好運道,能叫妳放下側妃的身份陪著吃苦,李嬸心疼了!”
“側妃?什麼側妃?”她一時訝然無言,瞪大了杏眼回望身後男人。
能猜得到必定有人尋找她的蹤跡,卻沒料到會是這種找法啊!
“虧他說得出口!”承昀星眸燃起一簇火花,明擺著與他搶人的意思?
這會兒還真感謝厲耿不願親自回到封地,否則哪能有這個機會見識道厲煊的真心實意?
想來東浀城一別,他根本沒放下顏娧,雖然他夜夜守在淳平伯府,白日在教坊裡縱情聲色的狼性可是無人不知……
他真能為了奪妻,將多年的同門師誼拋諸腦後?
“難道找的不是阿顏?那告示上眉眼挺像啊!”仔細回想告示畫像,雲鬢步搖,珠花細鈿是有七分相像啊!
相信阿顏這粉妝玉琢的美人胚子,打扮起來定比那畫像的女子出色三分。
“阿顏是我三媒六聘,將來要明媒正娶迎回家的妻,跟那渾小子一點瓜葛也沒有。”承昀沒耐住脾氣,語調冷得叫人發顫。
聽得承昀辱罵皇家子弟,李嬸嚇得拿起桌上饅頭往那張嘴巴塞去,食指抵在唇瓣上警告道:“阿承不要命了?怎能怎能”
有些話她活了一輩子也沒曾說出口,這年輕人血氣方剛的啊!
再看向兩口子,當初以為私奔來此躲災,竟也能有三媒六聘?
“當真不是苟且私逃?”李嬸不由得勾起欣喜笑意。
“不是。”顏娧眉眼裡盡是溫柔淺笑。
“好,嬸信妳。”李嬸被那眼裡的和煦溫順給說服。
小漁村裡找個村長亦是耆老寫下婚書已是難得之事,哪兒有什麼明媒正娶?
“嬸啊!沒事兒,就在這院子裡說說而已。”看著被塞了個饅頭封口的男人,顏娧秋水般瑩透的眼眸也漾起笑意,拉著李嬸落坐在竹椅,為她擺上碗筷。
相識日短,老者的關心不假,她相信多少有些移情作用,怎麼說也不能害得老人家寢食難安。
食之無味的李嬸笑得比哭還難看,舉箸瞬間彷彿滿桌菜餚都失了顏色,倆人這麼一問一說,心裡更是沒點數兒了。
回想自個兒入城作弄戍衛一事,不知道會不會給倆人給惹上麻煩?
還沒來得釐清心中思緒,門外今日負責守村口的老江,飛也似的掰開木柵暗釦,著急地看了兩口子幾眼,看得倆人心裡一陣不安。
李嬸放下碗筷,莫名其妙地問道:“我說老江,這麼急著跑來又光看不說話,你這是怎麼著?”
“妳先問問院裡的兩個人什麼關係?”老江抹了把臉,指著氣定神閒落坐在竹椅上的倆人。
對阿顏她就只有一個“信”字,李嬸坦蕩蕩地直言道:“夫妻。”
“夫妻?”老江下意識掠過小姑娘,氣急敗壞地瞪視著承昀,叱喝道,“真是夫妻為何城裡來了人要緝捕?”
“我這飯你可以亂吃,話可不要給我亂說,我聽到的明明是找人來著。”
李嬸心裡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