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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捏著誰?”顏娧沒好氣的擰了男人腰際一把。
男人佯裝吃痛得嘶聲連連,討饒道:“夫人拿捏著我。”
好些日子沒聽他這番掏心窩子的軟甜話語,這男人不臊,她都臊啊!
“小二的問題不需要我們煩惱,相汯也不是個蠢的,能容他在此處晃悠?不需要妳上心的先擱一邊,伺候我上榻沒比較重要?”承昀又哄又騙地將自個兒也送上床榻,骨節分明的長指悄悄往葇荑探去。
她哪容得了圖謀不軌的大掌蓄意侵犯?
雖躺在溫暖懷中嗅著屬於他的氣息頗為心安,也沒想過任他恣意妄為的進犯,幾番腕轉推拒才叫男人稱了心。
屬於他的澄澈內息難得飽含霸道悍然,不容推拒地順著掌心遊走八脈,意識迷茫前只聽得男人清雅嗓音,在耳邊緩緩說道:“安心睡下,有我。”
房間位置遠離鬧市與客棧大廳,室內安靜得針落可聞,承昀閉眼正坐於床榻,懷中抱著沉睡的顏娧不曾移動過。
天色漸暗,相汯從支摘窗竄入,乍見倆人相擁歇息的模樣,心裡不似滋味得掛在窗上不下不上。
幾日相與下來,看著倆人在外客套拘謹作態,原以為介入倆人之間應該不難,這會兒看著小妹兒在他懷中酣睡入睡,心裡豈是一個醋字可以說明。
面前男人一襲淺薄粗麻衣裳,也沒能演去他以生俱來的昂揚軒宇,閉眼歇息那冷情決然,無需言語也能表達攝人氣魄。
“你們……”相汯沉悶得連話也問不完全。
輸字對一個成熟且擔當家業的男人而言有多難以啟齒?
如今心裡就有多不甘心……
“如閣下所見。”承昀唇際揚著似笑非笑的弧度,自然清楚不說清楚最不清楚,也最能獲得想要的結果,不忘攏起她身上的薄被掩去多餘的眸光。
輕輕順著懷中人青絲,承昀不急不緩地清冷說道:“丫頭一次次喊著相家主,想來已經表達得甚是清楚。”
話雖如此,答案在面前時的心有不甘,又有多少人能忍耐?
真能心無罣礙的看著心上人在他人懷中酣睡?
“入了我的地兒,還不是得事事順於我?”相汯擰起眉宇十分不悅。
泰然自若的眉眼間未有任何浮動,空出手邀請道:“大可以試試。”
面對要挾他又何曾懼怕?如若保不下自個兒又怎麼保她?
何況面對有求於人的他,說起威脅話語也少了幾分撼動。
餘音未逝,相汯旋即出掌向那雋逸得令人心塞的臉龐,來人迅即傾身閃過掌擊,另掌朝著胸膛再來,又個風雅側身閃過,全然未驚動懷中之人。
氣不過而再次提氣,單掌覆上承昀掌心,狂湧內息迅即翻騰而來,還覆蓋另道如涓流般輕緩的內息一同上湧,相汯驚覺不對連忙收手。
鳳鸞令交換氣息未曾離手,他輕拍纖細臂膀安撫著,絲毫沒有隱瞞情緒,失笑的回望懷中看似深睡的顏娧,心裡掛心著他吶!
相汯的確武學與他旗鼓相當,內息更是不相上下,再來幾番纏鬥下去也難分軒輊,若非她提氣相助,相汯怎可能輕易收手?
對於那雙交握的雙手,怵目得叫他直想將倆人分開,對於方才異樣的溫婉內息,相汯心裡也有了個底,看著一個日夜都未曾闔眼的人兒沉沉睡去,終究沒有狠下心來吵醒她。
與他的較勁不在這一夕之間,又何必急於一時?
眼底的欣喜終究洩漏了心裡的快意,在相汯面前不在意是否被發現,清雅語調裡也沾惹了幾分歡快,再也演不了淡然地問道:“滿意了?”
相汯不願表態撇頭冷哼。
心裡十分在意方才那有別於他,若有似無的陰柔內息,也不禁懷疑起懷中的小妹兒是真睡還是假寐。
難道有需要這麼擔心他被欺負?
那也得欺負得成啊!
“不滿意我也就不說了。”
沒得到善意回應,承昀振振衣袖佯裝毫不在意地應答。
也不是他找不著東西,在意作甚?
相汯怔了下,有弦外之音?
小妹兒一路直問發現了什麼,他總是意味深遠地淺笑回應沒有,難不成是知而不解?不由得擰起眉叨唸道:“兄弟有難,冷眼旁觀怎麼行?”
“我母妃只給我一個妹妹,沒有兄弟。”承昀依然勾著那令人費解的淺笑,輕撫著懷中人背脊,瞧著羽睫顫顫應該也差不多該醒了。
行!這倆專給他釘子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