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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纖細腰枝,噙著冷然笑意不做聲色的男人,雜亂念想全然消失,心神一凜,挺直腰背,沉著說道:
“容家主言重,相家不敢當,沒有容家的,相家孤掌難鳴。”
倆人相視而笑,泯了幾百年不相往來的恩仇。
這是幾年來第一回與相汯如此接近,原以為此人散漫不羈,平心靜氣地端量下來竟並非如此,也能理解為何相老家主,膽敢將家業交到才二十來歲的孫兒之手,容靜輕輕將孫兒往前一推,介紹道:
“容惟是容家這代唯一男丁,我那兒子努力了三十幾載才迸出這個孫兒,將來還得相家主多多提攜。”
佛正寺苦守至今,將養出一個能繼承家業的娃兒多麼不容易?
“容家主客氣了,容惟那根骨一看就是上乘根基,想來受了不少艱苦訓育,將來誰照應誰還是個未知數……”
“快看!”
相汯的客套被酥軟人心的軟語嗓音打斷,尋著青蔥玉指望去。
晨光熹微,初透林間,佛正寺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肢解廟體,緩緩沉入山腰,周圍山林草木與奇石怪巖也隨之移動,逐漸覆蓋可見之處,原有建築似乎從不曾存在過。
寺廟緩慢陷落同時,墨色屋脊逐漸浮出礁岸迎著微光閃動,數個令人咋舌的大型船架也緩緩浮出海面,幾乎佔據織雲島大半礁岸。
沒有大型起重機具的地方,如何緊靠人力搬移船隻?
莫怪佛正寺內武僧雲集,如若沒有強健體魄,醇厚內息,如何移動船隻?
更別說要幫船隻上架保修養護?
雖深知南方造船工藝了得,竟不知能這般應用鎢礦到這種程度,寺廟與船廠間做來回轉換,全在島上山體裡進行……
船廠從未失蹤,只是沒人能見不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