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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兒不相信小叔父了?”
雖然他看似昏迷,意識卻異常清醒的將所有一切盡收心裡,降蟲尚未完全解除,芯燭術法已破,身邊怎能僅有樂稚一人?
“小叔父的所作所為祖母全知道,她老人家與芙兒總想著再給一次機會,可若芙兒都能被犧牲,小叔父心裡還有什麼不能犧牲?”伸手抹去脆弱的淚痕,悲涼笑問道,“延命比什麼都重要不是?小叔父心中的泰山之重又是什麼?”
父親尚在時,總教導他們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用之所趨異也,在兄長那海上男兒的磅礡大氣相較之下,相澤實在……
再次朝著相芙伸手,相澤氣若游絲地惆悵問道:“芙兒正是我的泰山之重,難道不相信表哥了?”
相芙噙著淚花苦笑問道:“芙兒還能相信表哥?”
“能的!姑娘離家這些日子,家主日夜思念著,時常唸叨著姑娘不知何時回島,老是感嘆身子不好無法出島尋找,家主對姑娘是真心的。”樂稚著急地跪行到相芙面前為主子說話,“家主這些年為了姑娘,幾乎與奕王斷了牽繫啊!”
相芙目光飄向自始至終都不再發話的倆人,只見顏娧恍若無事般地落坐在花梨木桌前,藕臂傾靠桌沿下頜枕著掌心,另手青蔥般雪白指節輕敲桌面發出不知名的音節,事不關己地說道:“人言為信,此人該不該信,輪不到我們置喙。”
十數載的情誼究竟如何?
叔侄情誼?抑是男歡女愛?本就不是他倆能決斷之事。
解降、解術都只是為了延命,相澤藏於飄然出塵裡淡然究竟為何?
呵!與她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