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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兩個飛賊竄入王府,這曉夷城沒天理了?
晌午追小師妹便罷,這又是哪個不長眼的?
晁煥接了通報,氣急敗壞從二門追到書房,待瞧清楚來者何人,氣得只差沒丟虧卸甲,一個個都是什麼人吶?
厲崢把王府當成自家便罷,竟連厲煊也是這般,東越皇族全是不懂得尊重他人的妖魔鬼怪?
遠遠瞧見人落在書房門口,見立秋不著痕跡輕淺頷首,想來小師妹已有打算,便恭謹揖禮退離。
“貴人安好。”立秋恭謹福身。
隨意應了聲,厲煊不急不徐整理著衣冠,攏了攏衣袖,這才抬眼看清面前之人,神情遲疑問道:“妳為何在此地?”
難道從不涉四國朝堂的裴家真與靖王有了牽連?
腦中竄入這思維叫厲煊直覺不好!
“在下自是隨著主子而來。”立秋唇際揚著不失禮貌的淺笑。
厲煊難掩內心澎湃,上前一步著急問道:“當真?”
“想來貴人有所誤解。”立秋稍稍挪動了位置,叫厲煊能看清書案,又沈穩說道,“我家主子不識得貴人,仍在為方才不敬之事生氣。”
厲煊不是傻子,心裡仍不相信世上能有如此相像的兄妹。
南楚新帝登基之事也略知一二,可又有誰真正見過裴家兄妹?
裴家之事承昀雖鮮少提及,然而裴家無女之事可是眾所周知,數年前驟然尋得愛女?憑空拾來的兄妹也能如此相像?
瞧了眼堂上身著月華湘繡直綴,臉上掛著明顯不悅之人,那身形的確是方才酒樓之人,卻更叫此事透著些許古怪。
“你家主子不識於我?”厲煊語氣裡盡是懷疑。
“是,貴人求助裴家相助曉夷大澤百姓,家主特許我家公子前來。”立秋語調不緊不慢從容應答。
“厲耿真能請得動裴家?”厲煊再怎麼不信,心裡仍有些許撼動。
說到百姓再不信也信了,百姓有難的確是唯一能叫裴家違逆鐵律之事,未曾想父王撒手不管奕王如何遭賤曉夷大澤,竟意外相助厲耿成就此事。
鷸蚌相爭竟被厲耿得利?
“是曉夷大澤的百姓請動了裴家。”立秋再次慎重提醒。
來回審視了立秋數次,心底疙瘩怎麼也沒辦法按下,厲煊不由得再次猜忌問道:“這位姑姑不是長年跟隨在世子妃身邊?”
勾勒了抹淡雅淺笑,立秋提醒說道:“貴人善忘,莫不是忘了如何將在下帶來此地?”
見厲煊一時啞然,沒來得及找找話語應對,便聽得立秋繼續說道:“東越形勢不明,尤其暮春城一事後,請我家公子前來已是最大容忍。”
“世上真有如此相像之人?”厲煊只稍想到方才的酒樓孟浪,便無法壓抑心頭邪火,不由得又上前了一步急於確認。
“兄妹本就相像,在下誠然不懂能有何問題?”立秋唇際那不失禮貌的淺笑,著實扎痛了來人。
倏地,閆茵緩緩步出內室,悄然探出半顆頭顱看向來人,佯裝納悶問道:“姑姑,此人便是辱我娧哥哥之人?”
方才在內室聽得小師妹解釋了一番,膽敢欺負剪憂山門人?
可曾問過她沒有?
雖說當時尚未入門,聽起來仍同仇敵愾,怎麼有此等無恥之徒?
“是。”立秋毫不猶豫地應答。
蹙起秀眉,閆茵躲在書房花窗後,隔應問道:“這人莫不是有龍陽之好?要不我們請個醫者來給他切脈?”
見著門後那雙靈動的大眼,厲煊不由得愣了愣,怎又一個如此相像之人?
不光與顏娧相似更與承昀神似,瞧她倭墮髻慵懶懸在耳旁,不難看出倆人關係,立秋眉目低垂笑而不語,叫厲煊心裡沉了下。
“娘——”用完晚膳的舒若見著閆茵,躍下楚褚懷抱遠遠喊著。
閆茵:
這小子!來得也太會挑時間,原先對這聲娘氣得幾天吃不下飯,如今真是來得實時吶!
步出書房抱起奔來的小娃兒,親暱地蹭著軟嫩的臉龐,無視厲煊錯愕地將娃兒抱入書房。
不得不說師妹婿善有善報,沿途撿了個不怕生的小娃兒也能幫忙唬住厲煊。
只是她怎麼也想不透,為何喊她娘,喊小師妹便是嬸孃呢?
“來,若兒給爹抱抱?”清歡終於緩過那陣痛苦的痠麻,瞧著若兒進來,也不管初次見面便湊上討抱。
舒若遠遠嗅得陣陣酒氣,緊抱閆茵擰眉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