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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拆下冠發上紫玉簪收入護腕,長髮瞬時凌亂披散在肩背上,清歡臉上不安好心的淺笑叫人心眼提上了咽喉。
方才一聲殺人外頭已然傳來躁動之聲,平整胸膛因衣衫不整而半敞可見,毫不遲疑地在胸膛上留下明顯抓痕,厲煊也錯愕得忘記攔人,只見清歡故意從雅間摔出撞在廊道雕欄。
正堂人人可見那胸膛傷痕與那張梨花帶淚的嬌俏臉龐,厲煊著急追出雅間已是跳入黃河也洗不清的局面。
為數不少見著厲煊追著微醺伊人進了雅間,誰又見期間發生了何事?
回身看向厲煊,清嫩嗓音驚懼叫喊道:“你別過來!”
心知被面前相似之人狠狠擺弄一道,大勢已去更是騎虎難下,厲煊氣得探手想抓住來人質問,沒追上前還好,一追上前廊道上的荏弱身影,竟被緊逼似地翻身掉落一樓。
他明明連衣袖都沒沾上啊!
青石板地面上的身驅動也不動,地上逐漸洇出了一片怵目血紅,在眾人眼裡那事態怎麼看都是他逼的人,如何脫得了干係?
一品親王的世子傳出了什麼難聽的話,能不叫朝中言官以死直諫?
與其解釋,還不如趁著沒被認出身份趕緊出逃!
是以,厲煊出師未捷,在小二緩緩移步想上樓捉人同時,緩慢逐步退入雅間,在眾人來不急追上前,迅速由支摘窗離開酒肆。
聽得急促逃離步伐遠去,伏趴在地的染血身軀倏地騰起身子盤腿而坐,不屑地風涼說道:“呿!打不贏你,還嚇不跑你?”
開玩笑!行走江湖沒有絕佳武功,難道裝死功夫還能輸人了?
弄點紅墨加上獸血很難?
眾人:
臉上鮮紅血漬不假,怎就好似全然無恙?
搶來小二身上披掛的拭布,清歡慢條斯理地擦拭鮮紅血漬,一時看傻了堂上所有人。
“客官沒事兒?”小二不禁嘴角抽了抽。
不悅地將拭布塞回小二手上,清歡斂了斂神情,伸手拍拍彎著腰不停查探的小二臉頰,戲謔問道:“你那兩面收錢的不地道心思會擔心我有事兒?”
小二困宭笑著,萬般為難說道:“客官可別這麼說,小的也是為了餬口。”
“為了你餬口就該出賣我的色相?你的人品在何處?”清歡一向不喜為難他人,可今天若是顏娧受到如此對待
光想到方才之事,清歡不禁又打了個哆嗦。
“客官教訓的是。”小二脖子一縮笑咧咧地應著。
“給小爺滾遠點!”不耐煩地揮去那張令人厭惡的臉,清歡利落起身不管不顧地當眾整理衣裳。
小二豈敢這麼走了?惹怒了客官還哪敢跑?
本想留下來接著喝,瞧天色已過晌午,再不回王府指不定會被全城搜捕吶!
人生地不熟出來貴寶地還能問誰?
睨了眼身旁鞠躬哈腰的小二,清歡只得無奈搖頭嘆息吶!
待清歡找著王府位置已是申時三刻,衣衫整得歪斜,冠發更是雜亂無章,更別說裡衣那乾涸怵目的殷紅。
那張臉面一出現自是在戍衛們錯愕下,迅速被帶入王府正院,書房裡晚膳還端在立秋手上,倆主僕見著清歡一身狼狽返回亦是滿臉驚愕。
“你這是被打劫?”率先從震驚裡醒覺的顏娧,瞧著面目全非的臉面,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揚手呲了聲,掀開覆面長髮露出額上青紫,清歡氣憤不已說道:“腦門子傷成這樣了,妳還好意思問?”
“我”顏娧原想將他留給厲煊,是打著先給道牆磕碰,也叫他相信真有個男人長得與她一般無二,真沒想過清歡會受傷啊!
“男人也沒放過?”立秋也不可置信,竟有如此執念?
東浀城一別至今,本以為會因為師兄弟情誼而有所顧忌,如今看來似乎不在意那師門情份吶!
怎麼說顏娧日後可是西堯攝政王妃,厲煊真全然不在意?
“我若不是喊殺人,只怕真被玷汙了清白。”清歡揚起下巴,為捍衛清白成功而驕傲。
抿了抿唇瓣靠近清歡,迅速提氣將面目給改了,見清歡豪邁臉蛋上掛著醒目青紫,叫顏娧無奈地搖頭說道:“我還以為男人能叫他收斂些。”
“收斂個屁!那個人眼裡沒這個詞兒吧!”清歡沒半點客氣落坐動筷,品嚐幾道東越的特色菜餚。
醉糟雞、荔枝肉、滿壇香,再加上兩道時令蔬菜,吃得清歡那叫一個痛快淋漓,素在山上的那些鬱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