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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笑道:“且走且看吧。”
也不知相家人究竟打著什麼主意,還能怎麼著?
放心不下也是事實,聶謙都能被相家關押至今,如若她孤身前去難保不是相同命運。
倏地,相家管事踩著嚴謹步伐來到身後,恭謹揖禮稟報說道:“在下特來稟報裴公子,今明兩日會在雨田城歇下,待月盈之日再行出航,安置妥當後,只要不誤了船期,公子可以隨意在雨田城出入。”
話畢,相管事遞出一枚雕刻著相字古文的白玉令牌。
參天巨石環繞而城的水上城鎮,船行入城至今,江岸仍在遙遠彼端,水性再好也無法也無法從此處離開。
站在相家立場,的確是十分適合放生重要客人之處。
“相家主有心了,在此處我的確能隨意自由進出。”顏娧勾了抹嘲諷淺笑,翻看著尋常的白玉令牌,玩味問道,“這是?”
“公子在雨田城一應開銷,皆由相家負責,但凡所需,有此令牌皆可心想事成。”相管事舉止文雅,語調平穩地應答。
“包含離開此地?”
此話一出終於引來管視苦笑抬眼,為難的回望她。
不鹹不淡地將令牌拋予承昀,顏娧在管事不看清的方向輕眨眼眸,諷刺道:“收好了啊!我們好好玩垮他們。”
管事差點沒繃住嚴肅,尷尬地應著笑。
想玩垮相家還真有些難度啊!
整個雨田城有半數以上是相家產業,想玩垮真真難了些。
打從老靖王辭世,整個雨田城的城景、機關維護全在相家之手,官府何時插過手?
若沒有相家依持,雨田城何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