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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解了湘輝陣,鯤池壇不動便是。”顏娧再認真不過的看著兩人,繼續說道,“如果因湘輝陣使得入戲秘盒的效果不如預期,皇祖父醒來作甚?”
舒赫張了口又閉上,心知這番話說得不無道理,厲耀入戲秘盒前已病入膏肓,此時喚醒他的確不是好事,真醒來熬不熬得過今年冬天還是兩說呢!
“妳這腦瓜子裡怎麼想的都不太一樣?”舒赫想誇又誇不出口,深怕一誇下去小師妹反了天,不知飄哪兒去了。
對!身處異地絕對不適合誇,等著回北雍再誇。
“我來救人,不是來認屍。”顏娧這話直白得不能再直白,囁嚅說道,“如果可行,我也想將姑太祖母也送進戲秘盒呢!”
人死燈滅,一輩子位居高位,享盡人間榮華又如何?身旁少了可心之人,終究不過是百年孤寂,為何要拿世俗眼界這種東西憐憫遲暮老人?
舒赫陶蘇:……
“小師妹啊!妳可有問過承昀?”舒赫嘴角不自主地抽了抽。
“我姑太祖母的事兒問他作甚?”顏娧滿臉疑惑不解。
舒赫陶蘇:……
艱澀的嚥下一肚子想念叨的衝動,舒赫清清嗓子道:“老道出宮找找湘輝陣的解藥。”
早知曉小師妹腦袋清奇,否則也無法以一人之力撼動了整個歸武山,與現在的曉夷大澤,在她心裡既已決定受人之託,剩下的僅有何時能完成囑託,餘下的,包含她的安危都可以被納入再議的範圍。
“有勞二師兄了。”顏娧揚起可人微笑答謝。
尷尬地回望心大的小師妹,舒赫別有深意地眨了個眼看向陶蘇,得了個幾不可察的頷首後,便再次躍出花窗乘著夜色離開皇宮。
……
長成至今沒有富貴榮華的浸釀,也是衣食無憂的環伺,厲耿何時有過落魄頹廢?
趁著鬥茗之際,帶著僅有的幾十兩銀子,千里奔襲返回曉夷大澤,誰知沒先遇上誰,偏偏先遇上了單珩。
即便他隱密地從看似無人監視的後山離開歸武山,也沒逃過單珩的眼線?此時也才真正相信為何裴家人一步都不敢鬆懈對他的保護,原來他那叔父始終沒放棄啊!
本以為躲藏多年終究難逃一死,單珩竟只是將他帶回京城交給厲煊,一連提心吊膽了幾日,未料想也僅僅只有關押。
大意了!竟是他自投羅網!
厲煊也是耐得住性子的狠人,都被關押在柴房數日也不曾來探望過一眼,每日一瓢水兩顆白饅頭便將他打發了,哪能比得起他在歸武山的生活?
甚至連問一句意欲何為也沒機會,幾次出逃未果,當真後悔也來不及了……
算算日子鬥茗應該已結束,他也想不透為何厲煊仍不相見。
咿啞——
老舊門扉被開啟之聲換回了厲耿的注意力,為灰暗潮溼的室內帶來唯一的光明,厲煊以袖虛掩著口鼻,輕蔑冷笑毫無遮掩地溢位薄唇。
“靖王爺?怎麼落得這番田地呢?”
“阿煊既知我本王是誰為何還要關押我?”不習慣地自稱溢位口,厲耿努力想為落魄的自個兒找回一點氣場。
“關押?”厲煊側蹲在他睡了幾夜的草堆旁,睥睨問道,“我這不是好吃好住的供著?”
雖早懷疑曉夷大澤一事有那麼簡單,事情扯破在面前時,心冷得叫人扼腕,原來承昀一直耍著他呢!
難怪曉夷城那雙眉眼特別眼熟,不是他師兄的寶貝小媳婦還有誰?後來酒樓、王府裡的替身定是相同的方式找來的。
世上哪有那麼多相似之人?小媳婦根本不是裴家所出,哪來的相似一說?
“你——”厲耿本想指責又收回了氣焰,在人屋簷下如何不低頭?
“王位都可以讓給別人坐,你還有什麼你?”陰沉的眸光掃過厲耿喉際不斷滑動的喉核,厲煊冷冷笑道,“我現在殺了你,那人正好可以完全掌控曉夷大澤不是?”
“本王不知道你說的誰。”厲耿撇過臉不回答問題。
他腦門清醒的,能聽得出兩王仍處於臆測,雖知曉夷大澤的王爺另有其人,仍無法明確知曉究竟何人取代了他而來。
單珩抓著他沒要了他的命,定也曉夷大澤已非奕王能左右,真正的靖王掌握在他們手裡才能有再掌控曉夷大澤的機會。
思及此,他鼓起勇氣,厲色問道:“將本王困在此處,於你什麼好處?”
“偌大京城掌控在我梁王府手裡,還需要從你那兒取得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