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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問過裴諺,難道看著顏姒不會想著她?
裴諺居然冷冷鄙視的來回搜尋了她幾回才道:“顏姒小鳥依人甚好。”
這是明著鄙視她的身高啊!
她也怎麼這輩子長高那麼多?跟只裴諺只差了一顆頭,而顏姒的高度正好可以偎進裴諺胸膛。
再回想骨醉後的寄樂山眾人,似乎沒有矮的
她到來改變了這世道,原有顏娧再重回五歲時完全消弭了,消失在那場大火裡,只留下她一步步改變軌跡。
思及十二歲的金釵之禮,她攬著兩隻毛孩勾起了淺笑,女孩挽起了髮髻,等待君來採,而她卻因為某人幾句話,束起了長髮綁上了飄帶,穿上了男子直綴,開始正式管理她名下財產。
她的身高給了很大方便啊!還沒變聲期的少年掌櫃,渡著四國皇帝御令行事的金掌櫃。
被黎穎刺穿胸口後,裴巽深感她作死天份,特意重新訂製細玄鐵網護甲,全然遮蓋了女子該有的曲線玲瓏,看著立秋梳好了束髮,綁上她喜愛的靛藍飄帶,穿上修君子蘭繡面劍袖象牙白直綴,拾起桌上黎瑩從雍德帝大內寶庫搜刮來的紫檀骨扇,霞姿月韻的風雅少年便佇立在身前。
這身打扮誰還會想她是敬安伯府嫡姑娘?就算面容再肖似誰敢想?
用過早膳,離了畫舫,早就等在岸邊的陌上看了女主子來了,不停跺著馬蹄,顏娧輕撫了馬鬃慰勞著,餵了特製草料便利落上馬背。
還沒來得及離開船舫,便見黎承踏馬而來,神色凝重停在她身側,似乎思考如何開口。
“怎麼?黎穎要生了?”顏娧對他一語不發納悶著。
即將迎接新生的父親,怎會愁容滿面。
“快了,我離不開北雍。”黎承凝著眉宇,他也不清楚將事情交給她能行不
顏娧失笑不置信問道:“有事能強逼你離開?”
“伯夷。”黎承直言。
“恭王要繼位了?”她訝異,南楚端豐帝始終沒機會立太子,朝政把持在曹皇后與恭王手裡,能有機會立?
“今日急報,下月初七繼位。”他答應了伯夷,保他們兄弟一命。
南楚局勢,果真如伯夷所預測,養育他成人的昭貴妃,伯朗伯逍生母,在第一時間已被賜了白綾殉葬,雖與祖宗法令有所牴觸,曹皇后還是賜了,說是端豐帝臨死前回光返照時金口御令。
曹皇后鬥了昭貴妃一輩子,怎可能放過這個除去仇敵的大好機會?
原先他以為昭貴妃會被留下,養在深宮用來要挾三個皇子,豈知曹皇后心狠至斯,除了掃除恭王繼位障礙,也掃除了堵了一輩子的情敵。
“黎兄覺得我去能行不?”馬上的顏娧意氣風發的問道。
黎承苦笑,眼下除了顏娧,也不知道能託付誰了。
他負責了宮廷守衛,裴諺掌控了京都脈絡,加上黎穎已經接近產期,他怎能放心前去?
黎祈去?那個功夫練不上身的熊孩子,讓伯夷保他,還是他保伯夷?更別說在如意書舍的伯家兄弟,更不可能讓他們兩個回去赴死,恭王本善猜忌,兩兄弟回了南楚還有命回?
“我真不知道我說個行字,會不會被西堯邊境平亂的承兄給埋怨死。”
顏娧輕撫陌上鬃毛,俏皮問道:“會嗎?會嗎?陌上,你家主子會怨我嗎?”
通人性的陌上馬鼻子不斷噴著氣,不斷踱著馬步,馬頭點個不停。
她失笑的教育起陌上,還越說越惋惜的語調道:“陌上,這是義氣,大丈夫說話都得算話,若是你耍性子不稍我去,我只能找別人了啊!”
黎承對承昀留下這幾隻成精的“寵物”非常熟悉,看著顏娧同他們討價還價倒是第一次,根本當孩子來哄啊!只見陌上從原本噴氣踱步穩定下來。
“咦?這是說可以呢!”顏娧心裡歡喜著。
想了好些年四處走走的計劃,來得適時!
這樣說端豐帝死得適時也不是,總之就當作巡視店家,順便拜會新帝送上供奉,為了她的鋪子日後在南楚安穩都是得做啊!
黎承腹誹著,這是被強迫中槍啊?不帶她去換別人帶去,能行啊?看她對於去南楚那躍躍欲試的興奮小臉蛋,似乎被他發現了什麼
“妳自小不願穿上耳飾,莫不是早等著能離開北雍這一日?”黎承試探問道。
顏娧笑得那是一臉得意,沒有直接回答黎承。
裴家寵她,祖母敬她,連男裝、胸甲、骨扇都一一幫她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