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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昀不可置信而不斷觸控她的四肢,完全能理解許太醫的納悶,怎麼都摸不著炙熱感了?
一路上回來那火灼到君子笑前才忽地消失,若不是她身上衣物仍溼得透徹,他也懷疑自己觸覺出了錯!
凝滯著不知該如何問起,便被立秋打斷了思維。
“姑娘,可以更衣了。”立秋也沒見過顏娧如此虛弱,那一瞬真有失去她的錯覺。
兩道焦心的眼神來回巡著,仍查探不出隱藏在笑靨底下的脆弱,直到她下了床鋪虛弱往前傾倒,差點磕著了房內的四角桌。
“姑娘!”
“丫頭!”
立秋瞬間跪地準備當墊底,承昀似乎早看出端倪,長臂一攬,免了她的皮肉痛。
不是錯覺!
大仙祠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脈象只有瞬時變異,內息探不到傷,他想不出有什麼病況會有如此表現。
嬌軟無力的身軀了無生息般攤在他懷中,攬著她的手不停顫抖著,而她依然逞強的綻著笑顏安慰他們道:“沒事!腿軟了而已”
承昀橫抱起她往淨房走去,顧不上沾溼雲袖,將她和衣放入浴桶,才讓立秋接手,一語不發守在門外,楚風這時也送來衣物為他更衣,店內小二拿了新的被褥進房換上,沉悶的氣息裡各自默默進行著。
浸到熱水裡顏娧終於覺得有活過來的感覺,如同淋了場及時雨的旱地,迅速找回生機,廟裡那陣無火之焚嚇著她了,開始對這個異界從懷疑到充滿了敬意。
夢境裡是狐狸大仙說話?
定定看著左手原本帶在上面的遮去戒痕的銀戒不見蹤影,原本粉色摻淡青的戒痕變了色,左右對開的鳶尾花更加明顯。
能把她燒到銀戒消失,鈦金戒痕又變了顏色,到底有多熱?
那一瞬,她真覺得這次真死定了,再醒來只想問,有必要燒她第三次嗎?
“姑娘戒指不見了?”立秋也注意到了。
那枚銀戒隨了年齡增長擴了幾回指圍,從沒看過她取下,只說為了防小人與遮掩胎記。
如今看來,丁香色鳶尾花被玉色花萼包裹,綻在她纖細優美的尾指上,這胎記高雅得令人折服,與生俱來的胎記,在她身上也能如此與眾不同,不愧是她信服的姑娘。
“嗯!”她回答得有氣無力,“再找個一樣的遮起來吧。”
“為何?挺美的,我都喜歡。”立秋不解。
“扒不下來,又挺美,是個麻煩事兒。”她不想成為關在府中的閨閣姑娘,在外與人相交被問起,不是個麻煩事兒?
加上,之前已請黎瑩觀察過,確認顏姒沒有相同的戒痕,如若真有天被揭了身份,她究竟算不算是顏娧還得兩說。
立秋瞬間懂得她怕麻煩的心思便沒再提及,拿起花露胰子動作輕柔的,幫她洗去一身倦意,這還是她頭一回甘願重頭到腳都給人伺候,可見得柳眉間的倦意非虛。
出了淨房,早已更衣完畢的承昀,也沒管她長髮仍滴著水,便又將她攔抱上剛更換好的床鋪,接過立秋遞來乾淨布巾,讓她枕在長腿上著手擦拭長髮。
立秋見狀也趁機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才出來。
顏娧盡了最大的能耐側了個身,左手伏在承昀長腿上明顯感受到肌肉一陣緊繃,本想輕拍兩下安慰他的緊繃,下一瞬便被他捉牢了。
低沉嗓音裡帶著鮮明慍火道:“先交待了。”
都幾乎無法動彈的小女人,還有時間撩撥他?
顏娧怔了下,揚起了笑顏,她的安慰被當成挑情了啊?
立秋看著病中不忘做死的顏娧也跟著搖頭。
“我知道你們都想問怎麼了,我也很想知道怎麼了”她輕輕嘆息無奈道,“在大仙祠裡每磕一下頭,火焚般的劇痛就會再加重一次,我好像都聞到肉焦味了,磕到第九下之後沒印象了,醒來便在君子笑裡了。”
顏娧扯了扯他的手問道:“你可看到我的銀戒了?”
“可能在路上掉了,我讓楚風去尋?”承昀曾聽她提起帶尾戒,是為防範小人。
“罷了!丟了就丟了,再尋一個喜歡的戴上。”顏娧也察覺了他端詳了手上的戒痕好一會,想抽手卻被握得更緊。
以往她都戴上寬版如意銀戒遮掩尾指,現下還是頭一回讓他看到尾指花紋。
“妳還真是個不怕疼的,紋了鳶尾花還要再上銀線,妳可難死那老師父了吧?”
“”顏娧立秋對視了眼,又看看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