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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口。
他的確喝了,那神情作態像極了微醺後的意興闌珊。
醉了仍能為她與恭順帝放肆叫囂?
一步成兩步慢慢探近他身邊,一接近他長臂可即範圍,便又被攬入懷中。
承昀眼裡澄澈得,像孩子玩鬼抓人的興奮道:
“別人抓不到,我抓到了!”
顏娧:“”
這也能拿來傲嬌?
真醉假醉啊?不過,果酒香氣在他身上融合了水安息香。
嗯!
不討厭了。
捧著他又想入侵襲吻的臉龐,沒好氣問道:“別鬧!”
“不可!”他非常識相在她額間留下了印記。
多了,怕嚇跑小狼崽子了。
顏娧聞言主動放下箝制問道:“還沒走遠?”
“他生性多疑,不會輕易放棄,我們見好就收。”承昀讓她攬著腰際,三步一傾,五步一倒往絨花樹林外走,十足十的醉樣。
“明明是你見好就收!”她沒好氣擰了他腰際一下。
從頭到尾吃虧是她吶!
他佯裝吃痛軟了腳,也點了她腰窩,他做墊底一同跪臥在地。
顏娧:“”
這隻得了便宜的狼,還沒賣夠乖?
完全不介意倒臥在行宮的石板地上,而她還趴在他身上。
顏娧氣得又槌了下面前厚實的胸膛。
承昀躺在石板地上,靠在她頰邊細語著:“不裝一下,怎麼提前離開?”
見恭順帝回座,姍姍來遲的內監宮人們,看到這番狀況,已有人手腳利落的去前殿稟報。
不曉得什麼情況的鴻臚寺左少卿,只得趕忙將倒地的攝政王世子扶出殿外,幾個人扶撐下才將人給扶上陌上。
這一上馬,看似爛醉的世子竟還能伸手將嬌妻攬上馬,所有人一頭霧水。
到底醉了沒?誰敢問?
沒能得知答案,也只能目送遠去。
顏娧抬眼看了出了行宮,便恢復如常的傲嬌男人,莫名其妙問道:“怎麼回事?”
他攬著韁繩,眉眼唇線都勾著不出所料的淺笑,看得顏娧心塞呢!
都努起嘴了,才傳來他要笑不笑的嗓音道:“南楚不只有蠱,還有酒藥呢!我們剛喝的果酒,本來能夠相安無事,一旦運息酒氣入肺腑,便會內息全失到酒氣消退。”
南楚國君擔心君臣異心在大宴上謀反,這果酒取了大仙祠的開花四季的銀杏樹果釀培,僅有歷代皇后相傳蠱室才能釀製。
一般只有在國家紛亂才會取出來請自家大臣,如今拿來單獨伺候他們飲下,也是費了一番心思了。
“為何你沒事?”只有她失去內息,過分了!
顏娧聽到他胸臆裡的輕笑聲,直想把人摔下馬。
“妳還沒學會逆轉內息,自然不容易逃脫這種低階伎倆。”承昀乘著徐行涼風酒意漸退了。
“這不公平!那為何不先教我?沒事餵我那口酒做甚?”說到此事,又是心頭火熄不了。
非得這樣嚇她?
勒停了陌上,望進她依然怒火炙燃的眼眸,凝重道:“讓妳知道後宮陰險,江湖險惡。”承昀撫著她的額際,沉默了下才沉著道:
“只是告訴妳提防,不會印象深刻,只有切身之痛,能銘記在心。”
“”顏娧被教訓得愣了愣,說得頭頭是道,無法反駁呢!
明明她年紀比他大啊!怎麼會是她被教訓了?
他疼惜的在她額際落下輕吻道:“妳想走遍九州島,我願相陪,可四國世家各有其生存之法,北雍妳見過了削骨劍,南楚宮廷妳嚐了白果酒,未來還有我的母國與東越,還會遇上什麼,我也不清楚。”
世事難料,即使再不願有那日到來,依然得防範未然教會她自保,他若有所思,低沉魅人嗓音飽含著猶豫道:
“若有日,真有我鞭長莫及之事發生,終得讓妳牢記,不可以第一時間動武。”
氣憤過了,再加上聽完這席話,再張揚五爪的性子也都沒了脾氣。
他究竟怎麼整?怎就攤上了這樣的她?
今日唱了這麼大一場戲,不光是為了要激怒恭順帝,恢復安定公府名譽的決心,還順道給她上一堂人生大道理。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錯覺縈繞著她,遲遲一語不發。
帶著些許不情願氛圍,倚回他胸膛那個熟悉位置,聽著他細聲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