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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也沒多好過。
一口鮮血又湧了出來,怕鮮血染了她還不忘摀住她小臉,隨意以月牙白衣袖拭去鮮血,袖上也綻了鮮紅妖冶的血花。
承昀取出骨扇又一個提氣催動,開啟了畫舫的落了鎖的大門,沒理會又一口鮮血溢位唇畔,趕忙抱起顏娧走進去。
一扇掃空了羅漢床上的桌架雜物,把衣衫殘破的顏娧置於床上
失血過多的顏娧已然冰冷沒了意識,就像個破敗的娃娃了無生氣。
薄弱的鼻息淺淡得讓人糟心,承昀慌忙的翻箱倒櫃尋找能用的衣物與藥物。
所幸,畫舫上有她不少夏季玩水替換的衣衫,又繼續翻找能用的金創藥遍尋不著,承昀不相信的翻找落地的小几抽屜裡找著。
這是多能討皮疼?傷藥放在這麼唾手可得的地方?
他們倆的同款傷藥呵!
承昀撕了幾件她的夏衣做成布條,再到船艙後廚取了好幾壺茶水,開始洗傷上藥。
雙腿外側深可見骨的兩道傷口,鮮血還汨汨而流,湖水濁流殘葉黃土,只能靠的茶水洗淨才能上藥。
這是第一次他慶幸父親將他養育在軍營裡,否則今日他還不知道該怎麼幫助顏娧。
顏娧昏得沉了,連傷口不斷洗傷得刺激都沒能讓她轉醒,這讓承昀又氣又心疼。
只讓刺客賠命,真是下手快了!
承昀以異能檢視傷口不再有異物才開始上藥,雨中飄搖的船體增加了上藥的難度。
他用了藥膏對水半溼潤覆上傷口,取來廚房油紙隔絕傷口才開始纏繞布條固定。
顏娧上藥到脖子上傷口得抬起頸項,終於發出了痛楚囈吟,動腳也疼,動手也痛,也就只能擰起眉宇抗議了。
“讓妳疼!看妳以後還敢不敢身邊無人伺候。”
承昀終於在隨風雨飄搖中完成了洗傷換藥,吐了口胸臆間的悶氣後,為無意識的她覆上薄被,著手退去一半羅漢床上的溼褥,一半鋪上新的軟褥,以最少的挪動,輕巧的將她挪到新褥上。
承昀拿起一旁的小小的抹胸頓時紅了臉色。
軍營里長大的孩子,見得女色雖不多,也是見過幾個的,營中叔伯們有幾個能不找找官妓?可這是他頭一回摸到女子的抹胸與裡衣褲吶!
雖說能看的,不能看的水裡也全都看完了,可現在要幫她換上又不同了。
理智告訴他,她才七歲,不換會著涼!
情感告訴他,她才七歲,這樣禍害她?
老是叨叨嚷嚷男女不同席,禮教掛嘴邊的小丫頭,醒來會不會賞他一刀?
承昀雙手狂亂的揮去滿腦子雜亂無章的思考,救人呢!他還在顧慮什麼?
坐到羅漢床沿,為她褪去殘破髒汙的抹胸,心無雜念的擦拭她沾滿泥濘的身軀,洗淨了她沾滿湖泥的長髮,再一件件為她套上新的衣物、拭乾長髮。
一切都在這靜默的夜裡完成。
將顏娧打點好後蓋上薄被後,一身溼淋的承昀終於打了噴嚏,連忙走進內室翻找是否有適合的衣物,果真翻找出了看似黎承的衣物。
承昀壓抑不住心裡的一陣酸,又嘔了口鮮血,不是七歲不同席?
這丫頭的畫舫裡怎麼會準備上男子的衣物?
承昀在一陣梳洗後,穿上黎承衣物,他竟有種難以言喻的神清氣爽
踩著傲嬌的步伐走回顏娧身邊,現在能坐上羅漢床陪著她的,還能有誰?
外頭風雨仍舊交加狂作,畫舫不斷受到順流而下的浮木撞擊,也未能驚醒昏迷的顏娧,到了半夜,便開始一陣又一陣的囈語,呼喊著好幾個他都沒聽過的名。
“顏笙黎瑩”
“生同不衾,死同穴”
承昀這句話可聽得清清楚楚的,這狠心的丫頭已經與人相約白首?
她才七歲!!他這就慢了手腳?
這聽得他又心煩又懊惱。
“妳才七歲吶!究竟跟誰做了約定?”
承昀早料定後半夜,顏娧定然發熱,已備好水盆準備為她去熱。
忽冷忽熱的痛楚燒灼煎熬過後,又是一陣陣疼痛的哆嗦,冰冷的枕巾換來她舒服的囈吟,沒有傷的小手貪戀冰涼的抓住了承昀正要離去的手。
這一抓讓原本一肚子窩囊氣的承昀,不自主的揚起滿意的淺笑。
年前,攝政王妃想為承昀訂親,王爺凜然拒絕,說我兒媳婦還在穿褲衩急什麼?
現在再看看父親當時的凜然,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