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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棄了隱瞞。
“左腿被刀刃傷在沒有護甲腿骨上,腿骨看似完整,其實分碎成四,右腿護甲擋了一半力道,也分碎成二。
此法陰毒,平日斷骨似斷非斷,僅手足無力如同鍛鍊不足,如若未及時診斷繼續練武,最後必骨破穿腹而亡。”
原先連立秋也覺著怎麼也要把顏娧移回宅子休養,經葉修提醒才知傷勢如此嚴重。
這門陰毒霸道的功夫,也只有魏國公府專門用於刑囚的削骨劍,如今用一個七歲孩子身上,也是讓人寒了心。
未免顏娧回了宅子不能練武心塞,也未免移動中錯了骨,也只能繼續就地休養了。
原來真的斷了
她就覺著這腿上的無力感特別沉重,卻沒有人願意告訴她實話。
這看起來好好的腿腳,怎麼就能傷成這樣?傷她的人這是要她自取滅亡?
一個刺客能有此等傷人手法也不簡單。
立秋握著她的小手,試圖喚回迷茫的她。
“姑娘放心,承貴人已經查到何人所為,定會為姑娘討回公道。”
“公道是個沒用東西,我要公平。”這世代有什麼公道,她只求公平,她怎麼傷就該怎麼傷。
顏娧緊握紈扇的力道加重了幾分,扇柄上的綠松石映著艾綠的光芒。
立秋因那眸子裡篤定狠意怔愣了下,這才是她的真實?
“所以承昀那小子是知道我成了廢人,才給我送上風破心法?”
顏娧不得不說,這小子真不是一般的玲瓏心。
“是了!昀貴人心思縝密,應是怕姑娘傷心,沒敢第一時間讓姑娘知道。”立秋也生生佩服這十五歲的孩子。
若沒有他第一間安頓好顏娧,只怕傷勢會更嚴重,這些病況還是私下傳達,都沒敢在顏娧面前提起。
這也十來天了,顏娧不懷疑雙腿狀況才詭異。
“還真是個貼心的孩子。”顏娧又露出了祖母式的淺笑,看得立秋臉沉了下。
“姑娘,以後是夫君了。”作為少數知曉內情人士,也是對這姻緣五味雜陳。
顏娧突然的臉色就沉了下來,腦殼疼的看著立秋。“姑姑,承昀才十五歲呢!”
“姑娘現在七歲,正好。”立秋強調了“現在”二字。
顏娧嘴角抽了抽,這事兒需要非常強大的心理建設。
這轉折來的還真快,才一年就成了廢人,這跟預想的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俠女變瘸女只有一夜之隔,真是心塞!
看著掌中緋紅與紈扇艾綠的光芒,顏娧真不知道拿這倆寶物怎麼辦。
“姑姑還是打今日教我心法吧!或許練著練著,我能接受了也不一定。”
就這倆玩意就被訂了親,也真是醉了。
“姑娘別多想了,昀貴人會是個好歸宿。”立秋也只能這樣安慰了。
“這外頭芳草碧連天,我只能看一株草了,能不想?”放下了緊跟的紈扇還是覺著好玩,跟養了寵物有何不同?
那天融入體內沉煙縈繞的紫檀木香氣,如今看來還真像狗繩⋯⋯
立秋瞧她幾日來都努力在拋下紈扇,也只能搖頭淺笑。
“風破扇從不會離開主子身邊三尺外。”
現在她也終於明白,為何有關於承昀的邸報會越來越詳實,原來是為了給顏娧的。
“同心扇,以紈扇聘新婦,與骨扇永同心。”立秋讀著來得越來越頻繁的邸報也不免失笑。
大抵覺著顏娧也無可避免的必需受了這聘,只能儘可能將所知的訊息一一送達。
顏娧果不其然嘆了口不愉之氣,無奈委屈的道。“就這樣吧!也沒得選了。”
冰碧苑
如意書舍位處歸武山至高之處,風吹林動綠竹幽幽,流水穿林而過,小橋流水池畔竹敲添水,聲聲空鳴入室靜謐悠然。
屋外霜色環護,雕空六角窗,墨色垂簷,屋廊水色相伴,屋內香几案上燃著下沉香白煙沿著荷葉而下,浮沉著錦鯉戲魚塘。
承昀一身山水銀線繡面荼白直裰落坐在黃花梨大漆面方形炕幾,有一頁沒一頁的翻閱著分了冊的資治通鑑。
聽著楚風讀誦著西堯攝政王府來的家書,承昀悠閒的啜著明前龍井恍若未聞。
“主子?”楚風唸完家書,見承昀完全沒有出聲,只得再提醒。
承昀沒作聲又翻過書頁,回身瞄了一眼山下的畫舫,見掛在船畔的小女孩已被撈回船內,又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