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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骨劍本就無藥可醫,如若同時四肢斷骨,還能夠僥倖存活重新接合,骨肉重長之時便能功力大增,如果還有一手沒斷,便把該斷的給斷了,以小媳婦目前四層風破心法,從痊癒到功力大增不需一年。”
承昀聽完納悶問:“誰斷過?如何得知?”
承澈這會挺起了腰桿,答案不脛而走。
承昀:“”
南楚恭王府
唯一得了封號的皇子。
作為楚國皇后唯一嫡子,自小受寵,僅剩天上星辰月亮沒能相贈外,連御賜宅邸都照足了皇宮規制來建,佔地五萬於平方米的宅子如同行宮般的富麗堂皇。
數個多進的四合院穿著其中與精良工藝的水榭樓閣交錯組合而成,雕欄細緻,佈局講究,充分體現皇室寵愛,為突顯嫡子尊貴,宅內雕設千窗無一同,百門無一似。
從見著大門開始福字便淺藏千個福字在所有雕琢中,期望嫡子能福壽康泰,福氣綿延,而後宅處處見水三面環伺,精雕帷幔小船依靠在水榭樓臺載浮。
外傳,恭王府是僅次於皇宮的絕佳風水寶地,長居必能順利受封太子接掌皇位。
日輝堂是王府的正殿屋頂採用綠琉璃瓦端肅威嚴,平日僅重大慶典與重要會晤才會開始,今日恭王會客則於東路正院的月盈軒會客。
“臣弟這會可又得恭喜二哥了!”三皇子伯朗還沒落座就先忙著道喜。
伯朗肖母,眼若丹鳳,玉冠束髮,兩鬢髮須飄逸,準頭豐滿,口若含珠,身著一襲墨色蟒袍,言談舉止宛若書生贏弱,卻不失公子氣度。
北雍朝剛大亂的訊息已然傳到楚國,原先便雍朝往來不斷的三皇子,更是早早就獲得了訊息,散朝之後就往恭王府來送訊息。
寵愛僅次恭王的伯朗,為端豐帝寵妃昭貴妃之子,不若恭王伯仲有皇后撐腰,事事能搶在前頭表現受封,因此年過十八僅有分府另居尚未受封。
據說封號已擬,只是至今未宣召。
只等一個立功契機,一個能授封的契機。
“喜從何來?”恭王伯仲並未抬眼,側坐在楠木羅漢床前,正著手燃點小几上銅鎏金猊香薰,沈香氣息緩緩流淌在月盈軒裡。
伯仲肖父,朗目疏眉,山根端秀,御賜紫金冠束髮,薄厚適中的菱唇銜著似笑非笑,藏青蟒袍,腰著玉帶,舉止間有著輕世傲物的桀驁不馴。
“二哥這麼說就與小弟見外了,這父皇邸報可都發來了。”伯朗陪笑道。
如果能趁著這次北雍內亂,鏟了雍德帝,這嫡皇子年幼,皇子勢大,能不繼續內亂?
伯仲冷冷一笑道:“三弟這是尋思著想做什麼?”
難到他會不清楚伯朗的心思?但凡來預先賀喜的事,沒幾樣是好事。
況且,如他所想亂了北雍朝,得利的又是誰?
清君側?目前勢態誰被誰清了還不知曉。
他的暗探長達半年沒有任何朝堂、後宮動態,這才是令人擔憂之處。
難道雍德帝真只是單純寵溺新後而不顧朝綱?
瞧著他對待嫡長子的方式,便知不是這回事,能為兩個孩子改了祖譜排序,打死他也堅決不相信,他會輕易將嫡子過繼給新後。
伯朗欺近了兄長壓低嗓音說道:“二哥不是備好暗探往北雍出發了?”
“三弟說這什麼話!”伯仲故作吃驚道:“那隻不過定期派人接替,莫不是三弟計劃了什麼大事?”
伯仲故意在大事二字下著墨,女侍們這時端了茶水果子正要進,聽聞大事也停駐在門外不敢入內。
伯仲見狀朝著外頭侍女命令道:“宛心還不進來給三皇子奉茶。”
“是!”
外頭如黃鸝輕轉的嗓音傳來,名為宛心的侍女面若桃李,柳眉淡掃,菱唇點絳,一笑千姿,恭謹上前遞茶盞,不著聲色的輕碰了伯朗掌心。
伯仲對這小末節怎會不清楚?瞭然於心笑著,佯裝什麼也沒見著,繼續撫平著香器內的香灰,準備放上新的沈香。
這皇子間詭譎風雲,誰沒幾個內應?
明擺著的內應於他才好。
伯朗接過茶水,一嗅便是上好的白毫銀針。
這是讓他別白耗時間啊!
這麼好的訊息回國,伯仲想的竟是按兵不動?
這盞茶喝得他思緒難清,坐立難安。
“三弟這是怎麼了?”伯仲重新燃上沈香閒坐品香,問得不經意。
伯朗思慮了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