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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惜開著不像開玩笑的嫂嫂,再次吶吶問道“嫂嫂認真的?”
“認真!我從來沒那麼認真!”顏娧沒緩下妝點,待把首飾全各歸各位後,將蘭花抱回承惜手上。
承惜抱著死去的蘭花,嘴角抽了抽,“真的放回去?”
顏娧頷首沒再回應開始一一撿除蘭花植栽上的梅屑,藉著水榭內的亭臺流水把盆栽與梅花根部酵液,再小心翼翼將蘭花給按照原樣放回盆栽裡。
“聞聞,還有沒有梅子味?”她將蘭花遞給兩人都聞了下。
“很淡很淡。”承熙咕噥問道,“小嬸嬸,這樣算騙太奶奶嗎?”
先是教他不用信守承諾,現在教他隱瞞事實,小嬸嬸很有事啊!
顏娧默了默咬了下唇瓣,今日大約是她皺眉最多的一次,不得已乾笑問道“短時間內有再多錢財都不著素冠荷鼎的前提,熙兒、惜兒打算怎麼做?”
承熙努力思考了半響囁嚅道“只能去跟太祖母認錯。”
“惜兒也是打算跟太祖母認錯。”承惜揣揣不安抱著洗淨的死蘭花。
顏娧接著問道“認錯之後,接受懲罰之後呢?”
兩人交換了眼神,不太懂意思。
“一罪不二罰,罰都罰完了,還有然後?”承惜光想到爹孃的凌厲手段,彷彿預期疼痛駕臨般摸了摸藕臂。
顏娧看向承熙因贊同姑姑理論而頷首,不禁嘆息道“所以懲罰領完,蘭花的事兒便能落下了?”
承熙也呆了呆不解的看著她,納悶道“不都是這樣?”
“那誰來找來新蘭花安慰皇祖母?”顏娧睨著被罰習慣的兩人,沉著臉道“讓惜兒放回去,是爭取我們去找花的時間,你們以為做什麼了?”
“呃——”兩人明顯頓了頓,是沒想過啊!
“蘭花死透了,已是定局,該想怎麼補救了。”顏娧看著兩個一臉蒙的孩子。
錯誤已造成,想得不該光是責罰,而是該想如何減損啊!
承惜抱著蘭花蹙眉問道“怎麼救?”
“惜兒先把花送回皇祖母那,我們在這等妳。”顏娧輕拍了承惜藕臂。
承惜果斷頷首,風瀟瀟兮易水寒的斷腕道“好!”
目送承惜背影后,顏娧從後頸抓起仍跪在一旁的承熙,拍拍他腳下塵灰,苦笑問道“西堯哪兒珍奇古玩可找?”
她這時間溜出宮去找,能不能找著還是個大問題。
梅朔宴吸引了不少富賈商人前來與會,不知是否能有特殊蘭花。
“小嬸嬸要溜出宮?”承熙倒抽了口氣。
顏娧戳了下光潔的小額際道“我需要溜啊?”
承熙撫著額際咕噥道“我會被小叔父打死的!”
承昀今天被委派了重任,得守在太奶奶身邊,要是把人看丟了還能活命?
“你擔心被小叔父打死,不擔心被我打死?”顏娧澄澈雙眸覷著被看得發毛的承熙,接著說道,“難道你不想太奶奶開心?或者你想擺擺手裝不知道?”
承熙心裡有如烈火焦灼般,小叔父打跟姑姑嬸嬸打,不難選。
能出去晃晃集市,他也很喜歡,可師父叮嚀過四方來賀,總會混雜可疑之人,讓他要以安全為上。
再抬眼看看顏娧,生硬地嚥了嚥唾沫,他現在已身處於危險之中了,有比拒絕小嬸嬸還危險的事兒?
顏娧瞧了瞧天色已接近晌午,出去找一番還得要時間,這孩子還在猶豫!
“我們得在壽宴結束前回來,你快些想!”她催促著。
承熙小脖子一縮,趕忙提供可用線索道“師父說過東市大街亭田衚衕裡有個梅甄堡,專售奇珍百貨。”
沒珍寶?
是不是問錯人了?誰會取這名字?
顏娧為這名子連眉梢都抽了抽,撇頭問“你確定不是耍我?”
他舉起小短手發誓道“我耍誰也不敢耍小嬸嬸。”
顏娧因他驚恐發誓的神色笑了。
“小嬸嬸不更衣嘛?”承熙極少穿皇袍本就隨時可以離宮,不禁凝眉低頭看著顏娧方才斷開母后纏握的襦裙。
月白褌的纖細小腿、羅襪、繡鞋,時不時若隱若現,小嬸嬸衣容不整出門,他會不會被小叔父打死?
“別鬧!我還有月白褌!只破了一小角又沒多大問題,冷了些而已。”顏娧拉了拉三色三層漸層襦裙。
不到一刻鐘,躡手躡腳出去的承惜回來,氣喘吁吁緊張道“嫂嫂,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