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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昀抓正懷中的穿著整齊的顏娧,掀開褙子與對襟襦裙裡的護甲給立秋看,深怕被攔下急忙道
“穿了,都穿了,保暖的褙子也穿了。”
立秋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雖知衣服是他穿上的,但是當她面前,這樣扒開她家姑娘衣服,可好?
顏娧看著男人越描越黑的作態更忍不住笑意探問道“何時回來?”
立秋只要何時回來的答案,搞得扒了她衣服啊!
“響午以前。”承昀立即回答。
立秋凝眉問道“姑娘真不回北雍笈禮了?”
方才兩人的對話她可都聽清了,真不回北雍她可得先去信,否則老夫人盛怒下來,可沒幾個人受得住。
北雍那兒為她的笈禮都忙翻了,衣袍、簪子找來最好了師傅打造,就差她回去行禮了。
“去封信,說舟車勞頓的,省了吧!備好的東西改一改,給敬安伯府送上,署名諺哥哥送的,反正日子沒差幾日,她那兒會熱鬧些,幫諺哥哥找個媳婦兒,那兩位會睜隻眼閉隻眼。”
立秋當然知道顏娧指的是誰,反而訝異承昀毫不在意,只等著出遊的興奮。
顏娧揚起了可人的淺笑道“他都清楚。”
立秋憾了憾,原來兩人坦承到這地步了,明瞭地福了身,退出路來,既然是姑娘的決定如此,她也不會反對,也是姑娘胞姊自然會顧惜。
何況裴諺正使出渾身解術勾搭,喔不!追求施大姑娘,指望著皇后娘娘能在笈禮後能給他賜個婚。
“姑娘預計何時回家?我給山門稍個訊息如何?”立秋覺著這時間上沒壓一下,肯定扛不住火氣。
“同諺哥哥說了,想要媳婦兒,花朝節得跟好了。”顏娧停下腳步遲疑了下,沉思了好一會,猶疑問道,“我們這一路,可還有什麼樹災了?”
這一問,問得承昀又勾出了寵溺淺笑道“保證沒有。”
顏娧思索道“我應該能再花朝節前回去。”
明年是顏姒花朝節得魁首的日子,雖然交待了裴諺仍是不放心。
也不清楚顏姒對裴諺如何想的,她回去瞧瞧也比較安心。
立秋嘴角忍不住又抽了抽,難為問道“年也不會去過了?”
承昀哄騙她家姑娘走陸路,定是精心算計過時間,走水路根本用不著那麼久!
可她家姑娘不計較,她能計較什麼?連原本該往東越的行程,都能轉道西堯了。
“沒萬一應該可以,姑姑知曉我向來招黑,難保又有什麼事兒,所以”顏娧笑得尷尬。
立秋真是哭笑不得,說得句句在理,無奈福身道“立秋知道了。”
雖氣在心裡,立秋看著兩人攜手而去的背影,仍綻出欣慰笑顏。
西堯常昊殿
深紅琉璃瓦覆在宮殿簷頂,月色透著霜色映照得鮮紅若血,整座宮殿彷彿沈浸在血色裡。
重簷殿閣華麗貴氣,雲頂檀梁悠然生香,鏤雕玉器、白玉玉屏,紫檀御桌上,沉煙嫋嫋。
倚睡在貴妃榻上,眉間豔色仍芳華正茂,歇得不舒適的趙太后,聽完身旁嬤嬤稟告,不愉悅地摔了手中檀木佛珠。
陳嬤嬤跪伏於地,惶恐道“太后息怒!”
“這些廢物!連幫自個兒圖後路的機會都拱手讓人!”
趙太后坐起身,一口飲盡桌旁冷茶,又摔了茶盞,煩悶道“成天只會指望我提拔他們,提拔了,人呢?什麼事兒都辦不好!”
“太后息怒!”陳嬤嬤伏在地面全然不敢起身。
趙太后起身在室內來踱了幾回,指著地上嬤嬤道“妳也是,只會叫我息怒,能不能有點建樹?”
被扒了爪牙的太后,沒有親族的太后,她能如何是好?
陳嬤嬤即便知曉,也無法坦白說出,一個只為幼帝存念想的太后,還能成什麼事兒?
若非還有誕下幼帝,她能活到現在?先帝交代死後,太后不入皇族陵寢,多令人恥辱?
太后以為還有機會力挽狂瀾?
“那賤人真把梅綺城救回來回了?”趙太后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她找了各方蟲害放進梅綺城這麼多年,竟被她給解了?
怎麼可能!那些可是從東越特意找回來的蟲害,那人還保證過梅綺城無此蟲天敵絕無可逃!
怎麼於纓那個賤人去了幾個月便掃平了蟲害?
正說她假借王府修茸,離開京城定有是貓膩,未曾想竟是去摻了梅綺城的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