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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眼,顏娧醒在眼前一片血色裡,望著房頂穿鬥式房梁,的確是她的宅子的正院房內。
眼前的血色順著淚管而下鼻咽、口咽、喉咽,皆是血腥之氣,嚥下每口唾沫全是血氣,不知從何來的素心蘭馥郁香氣接續而來,似乎正全要強硬地納入這個肉體。
一陣灼人窒息感襲來,眼前血色從妃紅轉為絳紅,瞳孔陡然放大再回縮那瞬,似乎將所有絳紅納入了眼瞳,玄色眼瞳瞬間取代原本的棕黑。
她輕輕撥出了灼人氣息,努力嘗試挪動似乎沒點知覺的葇荑,換來了一聲飽含焦急的呼喊。
“丫頭!”
承昀察覺人醒來急忙湊近,心疼地落吻在葇荑,眼神不停審視透著不正常瑰色的面容,著急問道:“如何了?”
“沒事。”
顏娧有身軀有久未活動的黏滯感,精神靈明卻出乎意料地清爽怡人,不適感僅在初初醒來那瞬,轉動著僵硬的頸項納悶問道:
“我睡了很久?”
他難掩星眸裡的疲累,鬆了口氣地回道:“整整四十九日。”
顏娧:
不是吧!跟那條偽蟲玩了四十九日?在那片凌虛裡話才講了多久?
“師父呢?”她著急問道。
“妳師弟們日前到歸武山為師父發喪,喪儀已全部處理完畢,全等著妳醒來。”
“師弟?”顏娧忽地腦瓜疼,還沒見過師弟就把師父玩死了,日後還能有好日子?
“嗯,那七七八八全到了。”承昀輕輕點了她尾指甲片煙霧朦朧,蠱蟲若騰龍穿梭雲霧間。
顏娧詫異看著有點忙碌的尾指,原來師父不知從哪變出來的琉璃杯竟是指甲片!
拉過承昀大掌互換了指環,對著攀在床畔看戲的回春命令道:“我要你以真身顧好尾指圖樣,叫人看見回頭拔了你的皮。”
回春哀萌回望僅有頷首份兒,紅白相間的銀蛇身軀蜷縮在尾指,血紅頭冠伏臥在上頭,瞬時成了巧小可愛的銀指環。
“居然是條蛇?”承昀失笑看著為她完美遮掩紋身的銀蛇指環。
顏娧睥睨回道:“還說仙呢!什麼都辦不到的仙。”
原本還想接著說什麼,突來的心口不一,宛若遭到禁制般說不出話來。
她怒視尾指上的蛇身,責斥道:“還不給說?”
這看似自言自語逗笑了承昀,連日來的擔心總算能放下。
顏娧沒好氣地交待道:“找時間走一趟南楚,為牠找回百烈,牠答應告訴你一切。”
他苦笑看著瞧著她手上的指環,勾著若有若無的一絲笑容說道:“許後手上的東西,怎可能輕易到手?”
顏娧擔心問道:“先不管牠,爹孃們呢?”
這一睡了四十九日,各方動態如何了?
被傻蛇耽誤她那麼多時間,真是醉了!
“別急!夜了,爹孃們安置了。”承昀攔下想起身出去的人兒,失笑道,“安心,裴家雖失了部分能力,仍有承黎兩家扛著,暮春城之事沒有也不敢張揚出去,沒有多少人知曉爹孃們的事兒。”
顏娧忽地掩住小嘴深怕洩漏了詫異,再仔細凝望房內景緻,宮燈裡的確燭火熒熒,在她眼界裡竟恍如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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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承昀發現她瞳眸裡的異色,似乎與他全然相同,等不到她的回應而試探問道,“太亮?”
她吃驚挑起柳眉,吶吶問道:“你怎麼知道?”
承昀長指點點眼周笑道,“一覺醒來把我的異能忘了?”
“呃——”因被嘲笑而怔了怔,撇了撇嘴看向他,聳肩說道,“說實話還有點錯亂,分不清幻境與現實。”
與回春處了那麼長日子,從牠思維裡瞭解不少關於這個異世之事。
那本破天諭真是狐狸大仙留給東越找她的線索。
因軌跡被她修整了不少,是以許多事情都與天諭記載不符。
總有事兒主動地找上們來,藉著她的手改變了些事情。
回春提及這世道走的亦是因果輪迴,而她在歸武山造就了太多善因,諸多該被消失的累世惡果,藉由她的善念開了菩提之花,結了良緣之果。
使得這個異世軌跡紊亂,大仙管不了也導正不了,乾脆兩手一攤隨意了。
然而天諭早在逆轉時空時便落入奕王之手,諸多惡因已種,蝴蝶效應早漫天開展,只能以她要的方式走下去。
最後四國落於何人之手,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