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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布有布賣,唱戲有戲服,賭徒有酒喝,連道士都有間道觀,他呢?
“三師哥。要的不是東越赦命?晁幽君與十六孤魂不再是朝廷欽犯,不是師兄最期盼的?”顏娧盈盈雙眸回望著晁煥。
被這透澈洞悉的眼眸,瞧得一時無言的晁煥正納悶著。
嘿呀——
這小姑娘真今天剛醒?
怎麼一覺醒來也沒見著面,已將他們的底兒都給摸得明白透徹?這是
晁煥拇指畫過英挺鼻翼,勾著似笑非笑說道:“妳要連這事兒也能成,喊幾百聲師姐都不是個事兒。”
“我不敢保證三師哥幽都山能完全改變。”顏娧瞧著晁煥一副也不過如此的神情,笑得有若月華初上那悠遠寧靜。
晁煥也不懂得為何小姑娘家,竟能笑出有如母性慈愛的關懷眼神,不自主地有股相信的衝動,似乎能理解為何師父會栽在這小姑娘手裡。
說服,眼神能為加分啊!
長年來地勘身兼說服住民搬遷,察言觀色上輩子算學習得不少。
雖說男女思維大有不同,這群師兄的年歲,與她兩輩子加總起差不了多少,都是上了年紀的人,心裡求什麼還能不曉得?
“可是,如果能有口飽飯吃,也沒人想成草寇。”顏娧偏頭又回覆了那可人淺笑問道,“歸武山百里內的山坡林地、莊子田畝,都有官府契書的,三師兄的可有?”
“救濟窮苦百姓都不夠用,還把錢送與官府?”晁煥冷哼。
顏娧聳聳肩,挑眼瞧了承昀口中最不易說服的晁幽君,血性男子硬頸子是不容易掰斷,也不是掰不斷,只得以傷人的事實說服,一針見血地說服。
“三師兄沒覺著救濟了十來年,也未見百姓生活改善?”
晁煥被問得一呃,的確,東越兩王開始爭權以來,尤其奕王領地內,貧富不均甚是嚴重。
奕王似乎故意為之,田穢稼惡,糴貴民飢,道有死人,自是寇盜並起,關於天諭所言也是由此而來。
於人民無所適從之時,給予錯誤的希望與渴盼,蓄意將關於神國帝后重返的謠言散佈出去。
為與攝政的梁王一較高下,奕王這些年在領地創造了不少,關於自身勤政愛民的事蹟,時不時佈施災貧,然而這災貧又是誰施予的?
窮苦百姓求得一口飯吃,無法看清不亦願看清,他們這些局外人還看不清?真官兵成假盜匪,遊走於東越境內多少年了?
暮春城外那一夜消失的兵營不正是其一?
不得不說,小師妹問到了晁煥心坎裡,能有口飽飯吃,何人願成為草寇?能真正給予百姓安樂,他又何必再搶?
是以,他環著胸,挑了下頜問道:“說吧!小師妹打什麼主意?”
顏娧滿意的聽著又一聲誠懇的小師妹,搔搔頭、咬著唇瓣,看似為難的問道:“搶習慣了,三師兄不搶了能習慣不?”
晁煥被問的嘴角抽了抽,扯直唇線表達不悅道:“吃得飽還搶什麼?”
“那好辦了。”顏娧從袖袋中掏出一沓子東越繳來的銀票交於晁煥。
眾師兄:
小師妹不光是個練家子,還是個會弔人胃口的練家子,更是個有錢又會調人胃口的練家子!
算銀票不是開玩笑的啊!
晁煥看了不下百萬兩的銀票,朔實長臂有千斤重般顫抖,不可置信的檢查每張銀票真偽後,詫異得差點說不出話,雖努力嚥下驚愕,尾音仍高了半個調問道:
“妳哪來這麼多銀票?”
“賺的,以後教你咋賺,能行不?”顏娧挑了挑柳眉。
四國上繳回來的銀票,都是四國各地行號所開立的銀票,送回北雍也不曾兌換,她習慣留下部份備用,要在各地再做他用挺方便,有什麼比看到自家來的銀票可信度高些?
這就是為啥初開始幾年,再怎麼不濟也不動用各國存底銀票。
瞧瞧!東越各家往來行號開立的銀票能得誰懷疑?拿著這筆錢買下幽都山,看著就像四處湊錢來的,不正好分散了官府注意?
“結果我才是最大的受益者?”晁煥忍不住調侃了自個兒。
劫富濟貧十幾年也沒劫過這麼大筆銀子,如今算借小師妹福氣長眼界了!
“非也非也,幽都山周眾才是最大受益者”她以雲袖掩著笑意,再認真不過地說道,
“幽都山不是給一隻釣竿能解決的事兒,只稍三師兄能繪出山勢地理概況,再給小師妹幾日規劃設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