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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湘壓低了聲音:“咱們該回去了,主子在等您。”
小皇帝對成湘的聲音萬分熟悉,乍然一聽,驚得渾身一抖。他連忙回頭看了一眼成湘,又回頭看了看遠處的皇叔。
皇叔好像不大高興?
小皇帝這才不舍地起身,道:“我叔叔叫我回去了。明日打獵,我再尋你們。”
成湘張了張嘴,心說殿下恐怕是不會答應的。
帶您到了圍場上,您卻一門心思奔著小姑娘去了,算怎麼回事?人小姑娘又不打獵。
“我那叔叔……”小皇帝重重嘆了口氣:“是有些嚴厲的。”
雲安郡主說他是皇帝。
那他的叔叔……便是攝政王了。
齊春錦聞言,悄悄往攝政王的方向瞧了一眼。
長得倒不大嚴厲。
但兇是兇的。
幸而我今日不大怕他。
齊春錦在腦中又回憶了一遍,揪攝政王臉的手感。
“你去罷。”齊春錦對小皇帝說。
小皇帝點點頭,這才想起來成湘還站在自己後頭。他可是皇叔常帶在身邊的侍衛。
小皇帝連忙補了一句:“但我都知曉,那是叔叔為了我好。俗話良藥苦口……我叔叔是個好人。”
成湘嘴角抽了抽。
您可快別說了,照您這麼說的,越發不像好人了。
小皇帝拍了拍身上的灰,這才跟著成湘走了。
“皇叔。”小皇帝回到了宋珩面前。
“是誰病了?”宋珩直接了當地問。
小皇帝驚訝了一下,但想到自己請太醫肯定瞞不過宋珩的眼睛,便認真地答道:“不是雲安,是……雲安身旁的那位齊三姑娘。”
“她生的什麼病?”
小皇帝抬了下頭,發現皇叔的眉心似乎皺了起來。
今日果真是不大高興。
小皇帝小心斟酌了一下,道:“皇叔,是舊疾了。”
宋珩眉心擰得更緊。
他怎不知她有舊疾?
宋珩沉聲問:“是何舊疾?太醫如何說?”
可治得好?
小皇帝這下理直氣壯了些:“皇叔,此乃姑娘家的私事,又怎能同他人提起呢?”
私事?他人?
宋珩氣笑了。
宋珩面上不顯,心頭卻陰沉沉地想,他若是他人,小皇帝又該是什麼人?
難不成小皇帝還與她更親近不成?
與她夜夜親暱的,該是他。
“這能不能治好,我也不知。太醫只開了個方子,說試試……”小皇帝躬身,小聲勸道:“皇叔莫氣,且坐下來喝一碗肉湯。”
“你……”
你是不是喜歡齊三姑娘?
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宋珩嚥了下去。
小皇帝整日養在宮中,見過最多的女子,便是宮女。他面前擺的書本,從來只有詩詞歌賦與為君之道。
他並不懂得情愛。
但若是宋珩開口點破,小皇帝沒準兒反倒醒過神了。
“你去落座吧。”宋珩道。
小皇帝連忙應了聲去了。
宋珩喚來內侍:“今日去的是李太醫?”
“是,殿下。”
宋珩從記憶中尋摸出了那麼一個人:“李太醫醫術平平,平日裡診一診平安脈,說上幾句模稜兩可的話最為擅長。江太醫醫術更為精湛,待到用完飯後,你將江太醫送到雲安的帳子裡去。”
內侍驚了驚,尷尬道:“此次江太醫並未跟來。”
宋珩:“……”
“不過有黃太醫,更善女子病症。此次鳳陽郡主、雲安郡主等女眷隨行,便特地也點了他隨行。”
“嗯,那便他吧。”
內侍應了聲,連忙退下去安排了。
只是心頭卻有些想不大明白,殿下怎麼突地就注意上那齊三姑娘了呢?難不成那日宴會上,那樣多的高門嫡女,殿下卻偏偏看中了一個小門小戶的姑娘?殿下可還記得自己將齊家大房老爺呵斥得一病不起,最終病亡的事?
有小皇帝送來的新鮮瓜果,齊春錦吃得極為滿足。
她倒是記恩的,待用帕子擦乾淨了嘴,便同雲安郡主道:“下回我該謝謝他。”
雲安郡主道:“他是皇帝啊,他坐擁咱們整個大淵朝,萬事萬物都是他的。錦兒用什麼謝他?錦兒不必這樣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