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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同門社的那天就已經安排給你做了,有備無患。放心吧,這個身份證在系統裡有記錄,根本查不出來是假的。”
我頓時感覺到,同門社的水真的很深。
列車員走了過來,查票,登記,未發現任何異樣。臨走的時候還叮囑了一句:“這個時間去西安旅遊的人很多,你們要注意安全。”
我對好心的列車員笑了笑,心想,哥這次真不是去旅遊的,而是去拯救全人類的。
列車轟隆隆地駛過黑暗的大地,像一條孤獨的巨蟒。外面城市的燈光對映過去,幻化成一片一片流彩。我一隻手託著腮,看著車窗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影子,一時感慨萬千。想起那天晚上在淺美畫館第一次聚會之後,回去的路上康錦跟我說的那些話,那時他或許就已經預料到了今天這種局面。但,這不是我的錯,這一次,錯的是他。
經過一夜奔波,天亮的時候到了西安車站。十月份的早晨,空氣清冷清冷的,每人吃了一碗羊肉泡饃當早餐,然後又坐了四五個小時的汽車,在中午的時候來到了寧陝縣。
寧陝縣是個小站,十分破敗,候車室裡就幾張條凳,很難看見個人影,牆壁上的漆都掉光了,斑駁得一塊一塊的。出站口連個檢票的都沒有,一陣風吹過來,蕭瑟得讓人湧起一股尿意。
這裡已經是在秦嶺腳下。我們跟著幾個扛著大包行李的老鄉走出車站,一抬眼就看到了鬱鬱蔥蔥的蒼茫山脈。橫亙的山際線就像一條黑色的龍脊,把天空分成了截然不同的兩半。我正在感嘆間,忽然聽到崔夢叫道:“豹子!”
一個留著板寸、穿著迷彩馬甲的中年漢子朝我們走了過來,抬手跟崔夢打了聲招呼:“喲呵,小夢,好久不見,又變漂亮了啊。”
“哈哈。”崔夢和他擁抱了一下,又給我們介紹道,“這是豹子,火圖特勤組前資深隊員,現在是咱們組織的骨幹力量,主要負責臨時行動這一塊兒。這次任務,就由他和我們一起完成。豹子,這是大鵬,這是長青。”
火圖特勤組我聽說過,是中國第一流的私人保鏢團隊,看來這傢伙以前也是個刀尖上混飯吃的主。他繃著瘦條臉,嘴裡叼上一根菸卷,目光跟剃刀似的在我倆身上颳了一遍,拍了拍大鵬的肩膀,“兄弟,肌肉不錯,線條也行,練過拳擊?”
我心裡一驚,這傢伙好毒的眼力!
大鵬嘿嘿一笑,神色間有些倨傲:“練過幾年,以前專業隊的,拿過省冠軍。”
“不錯。”他點點頭,又看著我,遲疑道,“這個……”
崔夢幫著介紹道,“這是長青,原來讀工科,現在讀社科,大學的研究生。”
豹子皺眉道:“領袖讓他來的?”
崔夢說:“那當然。”
“什麼研究生博士生的,我反正是不明白。”他說著轉過了頭去,“領袖現在什麼品位?怎麼淨喜歡這樣的傢伙,搞不懂。”
我被他不屑的態度激得一肚子火,可又無處發洩。崔夢使眼色向我示意了一下,讓我少安毋躁。我氣憤地朝旁邊瞥了一眼,看到大鵬臉上一副幸災樂禍的笑容。
我隔著衣服都能數清自己有幾根肋骨,只能徒勞地咬了咬牙。
豹子開了一輛綠色吉普,帶著我們駛向縣區的城鄉結合部。道路兩旁都是低矮的平房,偶爾出現一幢二層小樓,也是非常地破舊。牆上還隨處可見刷著的大字標語:杜絕二胎、打擊三胎,一人超生、全家結紮,出門打工、預防艾滋。
吉普車徑直開進了秦嶺腳下的一個小村子,山脈的大體形貌愈發明朗清晰,目力所及之處,甚至能看到林木間蜿蜒的溝壑。從車上的閒聊中得知,豹子駐紮在此地多年,負責同門社在這邊的接待聯絡。那麼關於“倉鼠”的資訊,也應該是由他所提供的了。這也更讓我驚異於組織勢力的龐大,竟然在這種偏遠地方都設立了耳目。
吉普車在崎嶇不平的土路上疾駛,蕩起大片煙塵。崔夢問:“豹子,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兒?”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豹子嘴裡咬著菸捲道,“先帶你們看看貨。”
他把車開到村外的一處很隱蔽的地方停下了,讓人意外的是這裡竟然還有一處車庫。他拉開卷簾門,帶著我們進去,又把沉重的捲簾門“嘩啦啦”地關上了。
車庫不是很大,但放一輛吉普車還是綽綽有餘的。由於長久不見陽光,一股陰潮的味道撲鼻而來。
頭頂上的燈管一閃一閃的,彷彿隨時會滅掉,還發出“嗞嗞”的噪音。豹子拉出一個長方形的木頭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