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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君,這是你要的資料。”
接過對方遞來的牛皮紙袋,陸君簡單道句:謝了,劉秘書。
陪要去看病的母親坐進車裡,陸夫人看他急著抽開牛皮袋封口的繩子,問:“是什麼東西?”
“沒有什麼,媽。”陸君一樣像往常拒絕了母親的探問。
素知大兒子的性子,陸夫人放心地將臉轉向視窗。
抽出牛皮袋裡的照片,相片上的中年男人長著一張老實巴交的臉,看起來純良無害的樣子,後面的文字資料顯示,這男人叫溫世軒,是溫蔓的親生父親。
冷致的眼,掃過相片上男人的五官的剎那,彷彿刀劍出鞘散發出炫目的犀利。
突然想到調查蔓蔓的爸,是由於腦海裡某個被時間覆蓋的記憶,似乎在聽到溫世軒這人的存在時觸動了。
然而,現在只看著溫世軒的照片,不足以撬動記憶。
眉鎖緊。
照片輕輕放回牛皮袋裡,自己是怎麼了?
真是像姚子業說的,任憑感覺走了嗎?
“陸君,我聽明珠說,你前幾天和她還有振偉遇上了。”陸夫人在車裡坐得悶,與兒子聊起了閒話。
“是遇上了。”輕揚冷眉,他冷冷地打算看溫明珠和李振偉接下來想做什麼。
“振偉是個有前途的小夥子,明珠配他剛好。可惜這李家不是普通的人家。陸君,你看這樣成不,把明珠收為養女。”陸夫人回頭,笑著徵詢兒子的意見。
“媽。”手放在母親手背上,輕輕地握了握,冷致的音色裡透著冷靜的乾脆和果斷的有力,“如果你收了她為養女,囡囡回到我們身邊後,囡囡會怎麼想?”
陸夫人一怔:“親生的和養女肯定不同。如果囡囡不要,那我肯定不收的。”
足夠了。
嘴角提出一個高深莫測的弧度,道:“媽如果感到困惑的話,這事由我來辦好了。”
“由你來決定最好不過。”陸夫人巴不得兒子趕緊把燙手山芋接過手。
車開到了北醫三院,陸君交代家裡的司機:“陪我媽先過去住院大樓教授的辦公室。我去一下急診有事要辦。”
接著,人在急診先下了車。
在突然看見蔓蔓那抹纖細如一筆水墨的人影時,腳底遲疑地頓了下,再度欲邁開,見蔓蔓身邊站了箇中年男人,不是上回遇見的金若文,而是一身邋遢的襯衫和長褲以及拖鞋,男人微微斜側的臉,與他剛看過的相片百分百的吻合。
雙腿站住了,挺直了,在溫世軒忽然回頭的剎那。
四目相碰,激閃的火光引導了腦海裡深埋的地震,記憶崩開的瞬間,眼前是幼兒時的自己:
當時回來,發現囡囡不見了,驚慌失措的眼珠忽然望到彎角處有個男人抱著囡囡,他邁開小腿追著那男人:囡囡,把我妹妹還給我——
小手抓到那男人的褲腳,男人回頭,一腳踢開他:她不是你妹妹是我女兒。
那個男人一雙渾濁滄桑的灰色眼珠,與眼前的溫世軒疊合成一塊兒。
……
“爸?”蔓蔓見溫世軒不動,順著父親的視線,望到的人是——君爺?
睫毛眨飛:太奇怪了,近來怎麼總遇上這人,簡直陰魂不散。
溫世軒看女兒怔了下,疑問:“你認得他?”
蔓蔓搖搖頭:“不認得。——爸,你認得?”
很快蔓蔓覺得自己是純粹的多此一問,父親怎麼可能認得君爺。
“不認得。”溫世軒果然是撓撓後腦勺,眼神困惑。不明白那男人為什麼剛剛對著他看。
見溫世軒和蔓蔓好像是真的父女,齊齊轉回頭背向他,心頭某處是宛如被一隻手給抓住狠狠地捱了揍,幾乎令他眼前一黑背過氣去。
“陸上校。”急診處等他的人,在發現他後馬上迎了上來,又見他臉色似乎不大好,“上校?”
閉眼睜眼,這回望清楚了是溫世軒一家四口全部到齊,冷冷的光重新染上眸色,他點下頭:“我們進去再說吧。”
聽他這樣說,對方明顯鬆了口氣,急忙帶著他上到急診大樓二樓的辦公室。
一面翻查資料給出些恰當的建議,就近的二樓視窗,不停傳來許玉娥尖利的咆哮,冷眉揚起:“下面這是怎麼了?”
“別提了。不是從哪裡來的一家瘋子。一個可能是昨晚坐火車沒有休息好,坐了計程車有些頭暈的學生,非要來掛我們醫院的急診,叫說去社群醫院或是門診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