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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兒聽見外頭有人叫門,嘴裡沒好氣道:“這大冷天的,也不在家挨著火,滿世界亂跑什麼?”
書玉聽她一說,也覺出來,於是推她笑道:“小蹄子越發話多了,快去開門才是正經!”
酒兒笑嘻嘻抬身去了,卻還叫上喜子:“別坐著託懶,去把門扇下了!”
待二人費力將門開啟,先是一陣風雪撲面襲來,打了二人個滿頭滿面,眼睛險睜不開,過後酒兒將臉抹過,眯起眼來,方才看清面前來人。
“東家!”
酒兒一聲脆喊,將屋裡人皆驚得站了起來,別人罷了,唯有書玉,心裡驟然突突地狂跳起來,比下午見到高易雸,更加意外緊張。
“這忒大的雪,東家怎麼來了?又是這個時候?”皮家娘子不等他人上前,先就迎了上來,見顏予軒脫下身上火狐大麾,忙不迭就接了過來。
顏予軒將頭上雨帽摘下,又抖抖身上面上雪珠子,站定了腳,方才打眼向屋裡看去。
只一眼他便看見書玉,說也奇怪,這世上有這許多人,他卻只能看見她一個。
“東家來了?莫不有事?”劉媽媽見書玉死活不開口,東家又只看著她,氣氛尷尬下,只得自己開口解圍。
顏予軒並不接話,正有個長隨上來,問是否卸馬,顏予軒便搖了搖頭,輕聲說不必。
書玉聽他這樣說,知必是片刻要走,心裡似乎安寧了些,卻又愈發緊張起來,這個點兒,到底他來做什麼?
顏予軒慢慢走進店堂中央,誰也不理,只向書玉走去,眾人見他過來,不由自主就將道兒讓開,不用他開口,也知其心意一般。
“東家來了?”書玉見人已到了面前,不開口想發不行了,自己既不聾也不瞎,裝傻充愣也是不管用的,無奈之下,只得勉強笑著,說了句廢話。
顏予軒到此時依舊不接話,只定定拿眼看著書玉。她離自己是如此之近,近到能聽見她細碎的呼吸聲,能看到她胸口微微的起伏。她還是一身玉色布衣,面上不見絲毫脂粉,頭上半點釵環全無,卻亦如他初見她那般,杏臉搓酥,柳眉聳翠,因他難以揣測的原因,她膩頰凝花,點點泛紅,見他這裡,不知她是喜,是怒?
書玉見自己問出話去,卻如石沉大海,顏予軒理也不理,管自竟坐了下來。店堂裡燭光通明,映得他長眉鳳目下,更比平日裡緩帶輕裘的態度顯見得不同,桃花眼裡,頗有奕奕逼人之氣。
皮家娘子從桌上現成燙好的酒壺裡,倒出一杯來,遞到顏予軒手邊,輕聲輕氣地道:“東家,這酒是熱的,外頭天寒地凍的,請東家先用杯暖暖身子再說。”
顏予軒看也不看,只管默默坐著。一屋子人都有些慌了手腳,向來顏予軒對他們是有禮有節,有說有笑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書玉卻不至於與他人一般著急著慌,心裡亦有些忐忑不安,上次的事到現在,也不知東家心裡,到底存個什麼念頭,是不是做不成愛人,就要做仇人了?!
“我問你,高三爺是不是今兒來這裡尋你了?” 等了片刻,高易雸突然開口,屋裡人聽見這話,更比剛才更驚恐得厲害,神驚色駭之下,多少雙眼睛,一時身不由已,就向書玉瞥去了。
書玉此時,心裡自是翻江倒海,面上先是一熱,過後又慢慢冷了下來,她暗中咬緊了牙關,明眸一雙,盈盈向顏予軒蕩去,強作鎮定,口中吐出幾個字來:“東家此話何解?”
顏予軒不再看她,似不忍看對方受窘,低頭看向自己身上,寶藍色緙絲貂鼠腦袋面子大毛黑灰鼠裡子裡外發燒大褂,華麗的毛色與這清寒的屋裡,全然不配,燈光下,愈發顯得自己與這裡格格不入,有意刁難,有意顯擺似的。
做了這麼久的善人,也該輪著做一回惡人了。
書玉望望顏予軒,心裡不知怎的,冒出這句話來。想想也對,人家幫了自己那麼多,多到自己幾乎不能承受了,自己卻不知好歹,拒絕對方好意不說,還給了個難堪下不了臺。東家就算生氣要罰,自己也能理解。
想到這裡,書玉心意頓決,有什麼衝自己來好了,反正自己做得出就受得下,為了高易雸受一回累,目前來說,她是在所不惜的。
“東家,”書玉鎮定下來,安安穩穩地對著顏予軒道:“東家此次來莫不為了高三爺之事?高三爺今兒確實來過這裡,為何而來,想必東家心裡清楚。”
顏予軒聽她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