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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媽媽不太相信,疑惑地看著書玉問道:“小姐你就這樣相信這個高家少爺?他的心性,你怎麼知道這樣清楚?“
書玉紅了臉,小聲小氣道:“還不聽東家說的?要不然我哪裡知道?”
劉媽媽將信將疑,心中細細想過,書玉這話似乎有理,的確也沒見她與那高易雸有什麼首尾的。
“既然小姐這樣說,媽媽就依她一回唄。要我說,看起來這高三爺跟他爹並不是一樣為人,別的不說,咱們開張之日,那高三爺也送了不少東西,平日裡看起來也是對咱們不壞,如今他有麻煩,咱們伸伸手,能幫就幫吧。”喜子幫書玉說話了。
劉媽媽再看書玉,見其可憐巴巴看著自己,眼裡切切寫滿懇求,心便軟了下來,嘆了口氣,無奈地點了下頭。
“好媽媽!”書玉樂得飛撲過來,摟住劉媽媽,親親熱熱就叫了一聲,劉媽媽笑著拍拍她,只說看小姐這樣兒,小孩子心氣又上來了。
於是趁晚飯之間空時,書玉命喜子套了車,親自送高易雸,和鸝兒,過去候千戶家裡。
“小姐,這鸝兒也要去?”酒兒心細如髮,趁那二人前頭上車時,悄悄對書玉問道。
書玉明白她的意思,可這話她如何說得出口?
三爺,您自個去吧,這丫頭留下,跟我們一起住,我看她跟去伺候,心裡不爽。
她心裡將這話翻來覆去唸了多遍,始終說不出口去,只因這話實在太沒有道理。就算將來她真的嫁給高易雸,也不能阻止他房裡有別的丫頭。若真這樣行起來,別說旁人要有閒話,就怕高易雸自己,只怕也是不能理解的。
這就是一個古代女子,最大的悲哀。自己的夫君,是必須要跟他人分享的。
“叫她去吧。好好的,怎麼能不叫她去?她跟出來,不就是為了伺候爺的。”書玉心裡酸出汁兒來,嘴上還不得不這樣說。
酒兒看看她臉色,鬼鬼祟祟地又道:“這丫頭心機很深,只怕不是面上那樣和順。上回她來替高三爺,給小姐送信。小姐低頭時,我正好從窗下看,就見她看小姐的臉色,大是不好。似乎隱有敵意,不像面上好樣,只是好人好氣。”
書玉心裡自然不信,只當酒兒一心為自己,對那鸝兒有些天然敵對感罷了。於是便道:“不會是你看錯了吧?一時走眼也是人之常情。我看這丫頭還好,就有什麼不是,想必也是一心護主,不正與你酒兒一樣?說明都是好丫頭,貼心人呀!”話到最後一句,書玉心尖一顫,說不嫉妒,卻控制不住地湧出醋意來。
酒兒見書玉如此說,只好算了,一時無話。
於是二人一起去到前門上,預備上車,不想正瞧見高易雸與鸝兒,站在車前,有些口舌。
“我只說不必!門口到車上能有多遠?不聯幾步路罷了。這一穿一脫的,盡是麻煩。”原來,高易雸見車離得近,出門時便不願再將狐皮大麾披上,鸝兒卻堅持要穿,聽見他的話後,柔聲細語地,正在相勸。
“爺!外頭正下著雪呢!且片片如鵝毛樣大,此時怎可大意?爺才從屋裡生了火盆的地方出來,熱身子吹不得冷風!一時受了寒,又不在家裡容易調理,激出病來,可怎麼好呢!爺就聽我一聽,將手伸伸,左右也不必爺費力,我替爺披上就完了!”
高易雸只是不肯,裝作沒聽見鸝兒的話,開腳就要向門外走去。
鸝兒見此情急,一時也顧不得許多,趕緊上來拉住高易雸一隻衣袖,半是撒嬌半是央求,道:“爺怎麼硬來?若是病了,爺受罪且不必說,鸝兒就更是一身麻煩了!本來幫爺逃出家門,鸝兒頭上已是頂了滾雷了!如今爺還要這樣為難鸝兒不成?爺就不替自己身子想想,好歹也算疼顧鸝兒一點,別這樣糟踐自家身體呀!”
酒兒聽其如此作態,暗中便捅了書玉一把,意思我說得沒錯吧?書玉並不吭聲,卻將臉偏了,不看眼前那兩個人。
高易雸見其說得可憐,且是一臉嬌俏可人模樣,心裡便軟了,只得又重新回到門內,不想一轉身就看見書玉站在鸝兒背後,酒兒後面跟著,臉上沒什麼好氣。
高易雸哪裡知道緣故?只當書玉來了,自己沒看到因此酒兒生氣,於是趕緊行禮不迭,又是稱謝,又道勞煩。
書玉含笑點頭,娉婷還禮,酒兒勉強也福了一福,眼睛卻全盯在鸝兒身上。後者也不知是有意還是忽略了,手裡拿了高易雸的披風,竟動也不動地站著。
過後鸝兒便替高易雸披上衣服,並細心地繫上帶子,又將披風上有褶皺處拂平,並輕輕撣了撣上頭的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