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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就行了,酒兒你行行好,別那樣隆重好不好?待我爹孃回京再認真打扮不遲!”
書玉的話提醒了酒兒和劉媽媽,確實,老爺太太如今還是帶罪之身,小姐太過招搖也不是好事。
於是酒兒鬆鬆替書玉挽上隨常雲髻,再壓上一隻書玉最愛的墨玉匾簪,餘者不過一隻同色墨玉如意釵,胸口手指間再無他物點綴,這也是書玉的意思。
“小姐,耳朵上又怎樣?”酒兒從書玉的頭面匣裡拈出一對赤金鑲翡翠色貓眼石丁香來,從書玉眼前一晃而過,笑著問道。
書玉被那上頭一汪碧色晃得眼暈,直說太華麗了不必,自己卻親自撿出兩隻一對米粒大小的白玉墜子來,向雙耳洞裡一填,完事。
“這樣行了吧?”書玉已是坐得腰痠,這便站了起來, 劉媽媽替她將衣服拉直撣平,酒兒再將頭髮抿平,二人方才心滿意足。
“對了小姐,面上胭脂還沒擦呢!”書玉正要走時,酒兒突然想起一事,又在書玉背後叫道。
“不必不必!這樣已經很好!”書玉快步如飛,逃也似的出了房門。劉媽媽跟在後頭來不及地又喊:“小姐,將這披風穿了去!”
酒兒接過來奔出門去,將一件綠地飛鳳天馬紋大毛斗篷蓋在書玉身上,這才放手,跟在書玉後頭,向雅秋那邊去了。
“姐姐起來沒有?”書玉站在門口臺階下,低低向雅秋屋裡問了一聲。
菱兒應聲出來,將簾子開啟,笑著請書玉進去:“我們小姐起來半日了,正在梳洗呢!請表小姐進來坐坐,今兒外頭冷得厲害!”
書玉扶住酒兒,拾級而上,也笑對菱兒道:“可不是?誰曾想又下起雪來?”
進去後果見雅秋臨窗坐著,桂兒正在她背後替她梳頭,卻見她今日挽起牡丹頭來,桂兒手藝不凡,那髮髻挽得蓬鬆而光潤,想必裡頭填襯了不少假髮,又刷上不少花水黏汁,方才得此效果。
“姐姐今日認真打扮起來了!”書玉見這髮髻手工繁複,遂笑著開口道。
菱兒請書玉坐在雅秋身後,又送上茶水,於是書玉便正好細細打量。見其身穿一青蓮色灰鼠皮襖,上頭並無出色花紋,底下一條灰綠滾邊長裙,更顯得老氣橫秋,雖則頭上髮髻光亮,只可惜除一對赤金蝴蝶釵尚看得過眼,別的看出來都是粗製,令人不忍卒目。
“今兒到底來得什麼客?”書玉看了半天,想稱讚幾句,可假話令她如鯁在喉,實在說不出口,只得繞開話題。
“原來妹妹不知道?我聽母親那邊來人說,好像是布政使顏大人的夫人,顏夫人與顏家大*奶。”雅秋邊對鏡理妝,邊慢慢答道。
書玉聽到個顏字,差點沒將口中含住的一口熱茶噴出。顏家!顏予軒!東平樓!少東家!
這幾個詞如連在一起的一竄劍魚,一溜煙從書玉眼前滾過,書玉手捧茶碗,呆呆坐著,動也動不得一下。
他家來人?!幹什麼?!是不是又是那傢伙在暗中搗鬼?!
“想是顏家太太與大*奶與舅太太甚有交情?平日裡是常來常往的?”酒兒將書玉的反應看在眼裡,見其開不得口,唯有自己替她來問。
“要說交情,倒沒有什麼。我也覺得奇怪,平日太太與她們也沒聽過有什麼來往,今日前來,實在也不知因為何故。”雅秋邊想邊答,“不過我這裡也偏僻得很,一般訊息難得傳到我耳裡,也許有些別情是我不知道的,那就難說了。”
酒兒聽後,又拿眼睥了書玉幾下,見其依舊毫無反應,只好暗中用腳踢了幾下,方才令書玉回過神來。
“哦,原來如此。”書玉這話說得不知所謂,全因剛才雅秋的話她全沒聽進心裡,只顧想到他事上去了。
“好了,我也打扮周全了。”雅秋左照右照之後,滿意地起身,只是轉身後見到書玉身上頭上,目光立即又黯淡了下去。
書玉趕緊上來挽住對方,又滿臉堆笑道:“姐姐今日這髮髻著實好看得緊!桂兒好手藝!下回教教我的丫頭,好讓我也光鮮一回。”
雅秋淺淺一笑,由菱兒將一隻銀條紗挑線香袋兒掛在自己腰間,然後方道:“姐姐有這些東西在身,又何必在意髮髻?就只如今日一樣,隨常雲髻,也就光彩照人得很了。”
書玉低頭一看,見其手指自己身上衣服,心中不禁有些埋怨起劉媽媽來,到底這綠地飛鳳天馬紋大毛斗篷太過惹眼了 些,雅秋都這樣說,到了錢太太那裡,見著錢大錢三小姐,就更不知有什麼酸水要吐了。
“姐姐請這裡等我一等,這大毛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