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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合以其獨特口感,方為上品。”
酒兒嗖嗖地將一整條海參吃完,吃到最後,嘴裡鼓鼓囔囔,塞得滿而又足,臉都撐得變了形,卻是眉開眼笑。
再說劉媽媽,她到手的,是隻大蝦,大是真的大,放於手掌內,幾乎還擺不下,望之明透,聞之鮮美,令人嘖舌垂涎。
將殼剝下來之後,劉媽媽忍不住咕咚一聲,別誤會,不是蝦肉下肚,是先下一團口水,實在眼前這肉,潤緊且細,芳而不濡,叫她唯實難耐。
真將這肉放入口中,那就又是一番享受,新鮮的蝦肉如此甘甜,劉媽媽瞬間就眯上了眼睛,說起來,往日在府中也吃過不少好物,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滿足過,所謂物以稀為貴吧,天天金齏玉鱠,每日珍饈玉饌,任憑是山珍海味,只怕也難以適口充腸了吧。
這裡眾人正吃得熱鬧,二丫頭,良兒並柱子且不必說,他們是從來沒吃過這種富貴珍饈的,初嘗之下,唯有仙品二字當得,一時再難顧上其他,只是埋頭苦吃而已。
夥計們也是一樣,平日裡伺候別人,看得多了,可自己親身來嘗,倒還是第一次,時間短,任務急,一個個搶風膀臂,又連出筷子,又要顧嘴,又要看手,忙得不迭。
“外頭沒人啦?!我說人都去哪兒了,原來擠在這裡偷嘴!一會爐子上湯煮幹了,你們幾個就要摘下項上人頭來下鍋!”正吃到高興處,忽聽得外頭一聲大喝,將這裡眾人的魂嚇出了幾里之外。
書玉從人群中扒拉開一條小縫,向外張去,見原來一胖呼呼,敦實實的大漢,渾身上下蘇白布大褂穿著,望著倒甚是清爽,只是臉色不善,一雙眼睛銅鈴樣瞪著屋裡眾人,兇巴巴不說,雙手且叉著腰,一付要吃人的架勢。
眾夥計見是他來,一個個身不由已就丟了筷子,低下頭來,魚貫急出,該幹嘛幹嘛去了。
這人是誰?書玉眼珠子轉了轉,哦,她明白過來,想必這位就是喜旺口中,親手調弄這鍋一品佛跳牆的,東平樓行政主廚,大師傅是也!
“大師傅好?敢問大師傅貴姓?”書玉一經猜出是他,本來有些受驚的臉上,立刻由陰轉晴,盈盈寶靨,笑如經酣春曉之花。從小到大,最令她敬佩的職業,不是科學家,不是宇航員,卻是酒店主廚,三星不錯,四星很好,五星?艾瑪,那還有什麼話上,直接上前跪拜吧!
眼前這位,正是書玉小姐最最羨慕的那種,京中第一飯莊,東平樓的主廚師傅!還有什麼可說?上去問安吧。
可惜,這大師傅不買她的帳,見她好意問候,理也不理會,只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來,眼睛依舊瞪著,上下打量書玉等人。
好容易看夠了,書玉心裡已是一片毛起, 心想這位是不是也是許財一路人物?若還是潑皮,那這東平樓員工素質可真不怎麼樣。
“剛才關於海參那番話,是你說得?”看夠了面相,這大師傅又開始出考題了,書玉想,這是面試不成?
不過關於吃,就皇帝面前,金殿御試,她也是不怕的。
“是小女子所說,師傅以為如何?”書玉不慌不忙,不卑不亢地答道。
酒兒和劉媽媽本自有些失驚失慌,應不知此人身份,不過見書玉沉著冷靜,也就安寧下來,臉上亦擺出不以為然之態,看著眼前的臭臉胖漢。劉媽媽又將有些害怕的二丫頭攏到自己身後,拍拍她的小臉蛋,以示安慰。
師傅不屑地一笑,冷冷問道:“不過偶爾說對一句半句,就驕傲成這樣?我且再問你,那蝦又如何?”
什麼叫偶爾,一句半句?關於吃,我有哪樣說得不對?書玉被這師傅將心頭火挑起,見其再問,張嘴就來:“蝦性甘溫; 微毒。通督壯陽; 吐風痰;補胃氣; 拓痘瘡;消鱉瘕; 敷丹毒。海蝦 性味相同; 大小不一; 卻以產東洋者尤佳。看劉媽媽剛才所食那隻,個大味絕,凡是能吃的鱗介類,不論江湖河海,熱帶的不如溫帶的,溫帶的不如寒帶的,越往北,肉越細味越鮮,”書玉說得頭頭是道,將屋裡眾人,除了師傅以外,皆聽了個暈眩。
“看那蝦肉質,鮮嫩肥碩,更比一般不同,若叫我猜,只怕是遼東對蝦,師傅,不知我說得,對也不對?”
這大師傅只是一雙怒目,圓溜溜地瞪著,隨著書玉的話頭,越來越小,越來越回覆正常,最後書玉收聲,他臉色亦平緩而定,再看不出絲毫怒氣了。
“想不到,”師傅開口了,不出所料,他也被書玉一番說辭震盪於心,“你一個小小女子,對吃食竟有如此研究,除了我們少東家,我還沒見過能只憑目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