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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娘子的糟料帶些回來就好了,咱們糟著吃。”
柱子聽見,急急將自己口中的肉吞下在肚去,然後搶道:“是啊!我聽姐姐說,那什麼娘子的糟貨實在香得狠,只將罈子開啟,那股子味道久久也不肯散去,你們說說,是不是真這麼厲害?”
書玉點頭,酒兒快嘴道:“你姐這話半分也不假,別說當時,就現在提到,我鼻子下還直覺得香氣猶存呢!”
劉媽媽也讚不絕口:“要說用糟,的確這毛娘子是一把好手,我記得往日府裡,廚房中有個三婆子,也是用得一手好糟,卻也難敵這毛娘子的糟料罈子,小姐,酒兒,你們還記得不?”
書玉一聽,又提舊事,趕緊作出一付了然於心的模樣,又是點頭,又是閉眼,自己覺得演技太差了,回回就這兩招,也不知別人看不看得出來,只是惜在沒有鬍鬚,不然摸兩把倒是好的。
酒兒倒是眼前一亮,想必她也想起來了的,小手指瞬間翹起來,向空氣中重重一劃:“說得是啊!媽媽你不說我竟忘了!果然三婆子是個好的!對了,如今她去哪裡謀生計了?”
劉媽媽見提起這個,黯然神傷,半晌方道:“這誰知道?自打老爺走那日,府裡眾人都叫散了出來,她也一樣,也許回老家也說不定。”
書玉聽見,同情地回道:“倒是無奈了,她用得這樣好糟,老家定是江浙無疑了吧?”
劉媽媽搖頭,道:“不是。她是因自小跟鄰家一位女易牙學做菜,因那人是蘇杭人人士,方才將糟料製造用法學得清透。其實她本自河北人。”
皮家娘子哎了一聲,忙道:“那倒是離開這裡不遠呢!”
劉媽媽點頭,仰首向天,期盼地開口道:“是啊!以往在府中,我與她倒是一向交好,如今若得以一見,那就好了。”
書玉見桌上氣氛又有些不好了,趕緊打岔,話說她做這事就快做到純熟了:“咦!對了,你們提起用糟,我倒想起一事來。才不是說,嫌這兔肉總是紅油燉得厭了?正好咱們做醬,咱們就醬兩隻兔腿試試怎麼樣?”
柱子一聽就高興了,醬兔腿呀!光聽著就覺得香!嗯,吃不到那什麼娘子的糟肉,吃吃小姐做的醬兔也不錯!
眾人亦覺得很好,書玉笑了,果然急中生智,天賦異稟!
飯後,眾人這就開始動手了。
書玉先將挑選好的,粒粒飽滿,顆顆滾園的黃豆倒進,家中尋得出的,最大的一口鐵鍋裡,慢慢地炒,炒得很香,香到院裡眾人都伸長了鼻子,在馝馞的空氣中嗅個不住。
直到書玉的手上下翻飛得痠痛起來,豆子還在猶猶豫豫不肯就起,劉媽媽不忍心,接過書玉手中鍋鏟,繼續對付鍋中這群冷酷而頑固的傢伙。
慢慢地,有些不安寧因素從鍋中傳來,個別豆子受不住灶下熱火****,開始躍躍欲試,想從鍋裡跳出來,看看下頭到底是什麼東西搗亂?搞得自己心思不穩,直想爆裂?
直到最後一粒冷靜地豆子也像禁不住考驗的孩子,被熱力轟得彈跳起來,這時鍋鏟已是過了三四回手了,小分隊成員除了柱子外,無一例外,全部上前征戰過了。
“行了吧?小姐?”最後一位上場的酒兒,手臂從下到手,已經不像自己的了,她有些懷疑,不過炒了一會小豆子,這膀子就離開自己,獨自外出謀生去了?!
書玉看出她的苦處,笑著點頭道:“行了!加水吧!”
劉媽媽早已在旁預備好了,聽見這話,趕緊上前,也顧不上替酒兒擦擦一臉的熱汗,先就將手裡一瓢涼水倒進了鍋中。
霎時鍋裡就咕嘟咕嘟冒出了泡泡,香氣大發散,四處逃竄,茫茫白煙中,書玉聞之甚醇,心想孫家娘子到底還是做了件好事,這豆子實在不壞,也值得一籃子雞蛋,和幾隻膀子作換。
不過這時仍不可掉以輕心,灶下還需燒幾把稻草,直到黃豆完全煮熟為止。
出鍋嘍!書玉將已煮得面踏踏,糊嗒嗒的豆子盛出來,足足盛了三大盆。劉媽媽從面口袋裡取出麵粉,均勻酒於其中,攪拌,再攪拌,至於麵粉完全融於豆糊中為至。
眾人將手洗淨,各自從盆中捏起面來,於手中做成一隻只杯口大的餅子,良兒邊拍手中麵餅子,邊於口中唸唸有詞,書玉見了好奇,問道:“丫頭,你口中念得什麼好咒?”
良兒笑著回道:“說來可笑,這也是我娘教我的。說是做醬胚子時,口裡念幾句好聽的,只當是注入這胚子裡,將來做出醬來,就中間差池個一星半點的,也不得全壞了。”
酒兒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