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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忙?不忙吃什麼?你剛才也看到了,我家老2,自己還照顧不上,我還能指望得上他?老大又是那樣,算了,不說也罷,說起來就煩,眼下我還能幹得動,真到幹不動了,再躺床上等死吧。”
書玉聽這話,全是賭氣意味,心裡愈發不好受起來,她又一次想到前世,自己的姥姥,也是這樣倔強,不聽人勸,心是好的熱的,嘴上卻總說不出好聽的話來。
“要不這樣,老太太你以後只管下地,伙食我們那裡包了,你看怎麼樣?”想到姥姥,書玉更衝動的厲害,一時心軟嘴滑,就向對方提出這個建議來。
老太太明顯也是吃了一大驚,不想書玉竟如此好心,送她來鎮上,已是破例,如今還要包自己的伙食。
“不過當然了,老太太您還是要交一點子糧食的。”書玉說話聲音小小的,只因衝動過後,理智開始恢復了。
這話一出口,孫老太倒是放心的,天上從來沒有餡餅,也不會正好砸在自己頭上,書玉這樣說話,才是正常表現。
“不必了,你們管好自己就是,我還顧得過來,一天二頓飯,做做也累不死人。”老太太本能地拒絕,就算心中有一絲絲想要接受的意圖,也叫她自己盡力滅了下去。
書玉聽見,知道對方是有些口不對心的,於是又試一回:“真個的,老太太難道不願意?我們也不必多忙,反正小分隊人口多,做八個也是做,做十個,也是一樣做,一鍋裡多貼幾個餅子,一點不用費事的。”
孫老太不答話,只顧低頭看自己的手指甲蓋兒,書玉知道,這就是差不多,應允了。
默許是個好詞,她想。
“不過老太太也是明白人,我就不用打誑語了,我們那裡,也是做一天,得一天口糧,老太太您要搭夥,口糧是要自付的。”書玉再次強調,醜話說在頭時,總比事後扯皮的好。她也知道,老太太不差這個。
果然孫老太思量半日,微微點了下頭,程度之輕,書玉幾乎看不出來,不過見其身上小褂抖動了幾下,生出些許褶皺來,方才知道是點頭的意思。
“你把話說透說明了,我也得說個清楚才行,我孫老婆子,不是那種好佔便宜之人,”書玉聽得心尖一顫,心想這話也虧她說得出口。
老太又繼續說下去:“不過呢,我也不喜歡別人佔我的便宜,所以我每日吃多少,就於早起,交多少出來,大家帳算得清楚,這搭夥才能搭得下去,搭得長久。”
這才是重點!書玉想,生怕我叫她搭夥,是想誆她的糧食,說到底,還是不相信自己。
其實我是在幫你呀,老太太!你怎麼當誰都是騙子呢?!書玉幾乎要將這話喊出口去了,一肚子不快,險些開始懷疑自己的這個決定,是不是一記昏招了。
不過待她再看身邊的孫老太時,卻見對方正默默看向窗外,一張老臉上,皺紋眾生,眼中無神,一付疲憊不堪,心事重重的模樣,殘陽無力而昏黃的光線,照在她身上,將白褂子襯得發暗,上頭點點水漬,更突出得明顯起來。
那是她替孫才洗被單時,濺上去的,書玉眼前,瞬間閃過,早起出門時老太主穿著的,嶄新潔淨,一絲兒灰塵沒有的小白褂子,跟現在的相對,正如其主人一樣,失了神采,只是頹喪黯淡不已。
書玉不作聲了,將身子靠向背後,閉上眼睛,打起盹兒來。
到家後,書玉將自己要拉孫老太搭夥一事,說與劉媽媽和酒兒聽。不出她所料,二人立刻一跳三尺高,直接與房梁來了個親密接觸,過後邊摸著頭上凸起的大包,邊說不行,不可能,絕對不可以。
不過當書玉將今日所見所聞,慢慢述清後,劉媽**態度先就有些軟化了,她也是有子女的人,一個兒子,徵兵上了戰場,死於沙場,一個女兒,幼時養不活,如今不知賣去了哪裡,想到那孫老太也跟自己一樣,白替二個兒子操了一輩子心,最後還是隻得孤零零一人,她真的有些心酸同情了。
酒兒還是不能接受,這也難怪她,孫老太平日時給她的印象太壞了,讓她這麼快就扭怨為和,她再也不肯。
“小姐,你是不是上了這老太太的什麼當了?她有兒子,還有兩個,還用得著咱們做飯給她吃?就算她是個絕戶,我也不幹!看她平時對咱們是什麼嘴臉?小姐你忘了剛到這裡時,她怎麼對咱們的?如今倒叫我伺候她?不行,死也不幹!”酒兒小嘴瓜啦瓜啦,一氣兒說出許多來,總之就是不情,不願,不行!
書玉沒法,她不能於此時硬塞給酒兒一個姥姥,也不能塞給她一雙兒女,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