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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到底有點沒底,這不是開玩笑,魂是熟手,可真正操作的身體卻是生手,配合起來,到底行不行呀?
好在事實最終證明,靈魂果然是高於**的,書玉的炒雞蛋得到大家一致好評,書玉本覺得有拍馬溜鬚之嫌疑,不過自己親口試過之後,亦覺得很好,又滑又潤,卻並無油重之患,十分清淡之餘,還保留雞蛋的原味馨香,也當得起美味二字了。
“小姐真看不出,竟是天生的易牙,小試牛刀便得此大效,實為天賦異秉,若不是親眼所見,親身試過,斷不敢叫人相信。”劉媽媽對書玉稱不絕口,會讀書是好事,可如今身處此境,會做飯更是好本事一樁。
酒兒亦笑而附和:“小姐不是一般人,我不會說什麼講究的恭維句,不過吃小姐一道小菜,酒兒覺得更比天上王母宴席適口充腸的多!”
書玉聽得這兩番讚譽,當下就俊眼流光,華彩飛揚,再看喜子,忙得塞上一嘴的烙饃裹炒蛋,話都顧不得多說一句,只是不住伸出大拇指,比劃於書玉面前。
酒兒一巴掌將其手推開,口中兇道:“看那手黑得!生過火也不知道洗乾淨再來!趕是肚子裡生了八尺長蟲,就等著爐灰下蟲呢!”
喜子好容易將口中吃食嚥下去,這才有空回嘴道:“就你嘴頭子鋒利,跟生吃了一整畝田的辣椒似的!幹張冒火!”
書玉再做和事佬,這時便故作正經,嚴肅認真地對身邊三人開口道:“吃這雞蛋,我倒想起件事來。如今咱們正好閒著無事,也該再尋些生活出息,那山上的栗子說話就賣完了,指著那些銀子做吃山空也不好,野菜雖好,當不得飯,再者,咱們如今也識得不多。我心裡想來,兔阿寶之已之力,恐怕尚顯不夠?要不咱們再養些雞,你們看如何?”
此言一出,酒兒先就點頭:“小姐說得極是!養雞最好,這院裡寬敞,孫老太太連只狗也沒有,空著怪可惜的,咱們再圈出一塊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劉媽媽亦覺得可行:“是啊,今兒我去河邊看過,河堤上正正的好大地方,有草有蟲的,放幾隻雞也不是什麼難事。”
喜子慌慌張張吞下一口餅去,也搶著說道:“別說河堤那兒,就這院子前面,山腳下也有好大地方,土下有蚯蚓,地上長草籽,飼料不用愁,養雞?也不是什麼難事。”
書玉聽了三人意見,於心中匯總成一句:在這裡養雞成個專業戶,再大膽點說,成個雞中,他就不算個什麼難事!
慢著!她忽然於狂喜中感到一絲不妥,有個不安寧因素嚴重干擾了她書玉的培植養育計劃,而這個易爆的不穩定因素就是:孫老太太!
說曹操,曹操就到,小屋窗下,踢踢拖拖的腳步聲響起,老太太這就回來了。
“老太太回來了?下了一天田去,定是累了,我們這裡正用飯呢!老太太要不要也用一點?”書玉忙出門來,笑臉相迎,軟語相邀。
孫老太太不妨她竟如此客氣,先是一愣,過後見那屋裡有說有笑,有吃有喝的,對比自己,不禁有些黯然,卻因心性要強,便又冷笑道:“我們農家人,比不得你們,口中說來這裡小住,到底還是不一樣的城裡人做派,一絲心力不用,現成的飯就吃上了。我這一身塵土的,不敢進去醃漬了你們,讓我自去燒火做飯就是。”
書玉聽這話,撲面而來全是酸氣,尚未來得及回應,酒兒不服氣,又衝到了頭裡開口了:“老太太這是怎麼了?我們如何一絲心力不用?又如何得來現成飯菜?若要現成,只按前咱們說好的,坐於家中等老太太送來就是,又何必自打麻煩,開火做飯?我們卻是好心,既給老太太你省了口糧,又省下你許多工夫,不想老太太心腸這樣硬,竟還不領情!不領情也就算了,還定要說幾句風涼話,刺刺人心才罷!”
酒兒幾句話,說得孫老太太啞口無言,自知理虧,轉身便走,只是口中還不肯認輸,只是絮叨不住道:“你們吃得飽飽的,自然有力氣對嘴對舌,一個使喚丫頭罷了,看慣得有個摺兒?!說著你,嘴頭子不伏個燒埋,倒跟人槓得梆梆的。”
酒兒氣得臉都紅了,正要再衝上去理論,書玉硬生生將她拽了回來,眼神示意其不可,又推她回屋裡去,自己則跟在孫老太太身後,向她屋裡走去。
酒兒怒不可遏地回來,劉媽媽問她:“小姐怎麼跟那老太太去了?她找人有事不成?”
喜子這會兒卻伶俐起來,搶著回了一句道:“定是找人商量養雞圈地的事兒去了,這院子是那老太太的,兔阿寶這一小塊地已經惹得老太太一通說,這回要養雞,還不得大鬧一場?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