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到了山上,老九根正在說定的地方等著人來,書玉就將這主意說了。果然老九根先是皺眉不吭聲,甚有不情願之態。
書玉早知他必是如此,並不意外,再竭力勸道:“大叔又何必總這樣倔強?左右我們已當大叔是一家人了,何以大叔倒跟我們這般見外?住一個院裡,出入也方便得多,吃喝歇息,多有便捷。況且我院裡到了冬日存貨也多,有大叔幫看守著,我也放心些。這原是兩便的好事,若還拒絕倒真真是見外了。大叔細想去,是不是這個理兒?”
見書玉這樣說了,老九根也不好再犟,且近來他見孫老太也與孫大和解,心中難免也有些觸動,此時又見劉媽媽眼神閃爍過處,隱隱亦有懇求之意,於是便默然不語了。
書玉見此,知道這便是行了,於是便笑了,良兒也抿嘴而笑,對柱子道:“大叔肯下山了!可算好了!”
柱子幾步跑到老九根面前,別的也不說了,只說到時候,他替大叔扛傢伙家當的下山就是。
老九根心頭不禁熱呼呼地,多少年沒有過的親情感受,重新襲上了心頭。
這晚回來時,小分隊便多了個人,老九根家當不多,也就一個人手拎肩扛便妥妥地搞定了。倒是柱子,非要出一把力氣,老九根便叫他擔下兩缸酒來,說本不欲帶下山來,明年開了春再開方才是好的,不過如今有人要替他出力,先搬下來也可以使得。
書玉一見這東西便管自跑得遠遠的,眾人知其量小也不再勉強,倒是皮老怪,眼饞肚飽地看了那兩隻酒缸半日,末了叫皮家娘子一句:“不準!”方才收了心,將那饞蟲重又放回腹中。
老九根待皮氏走開後,衝老怪擠了擠眼睛,小聲道:“還不是時候呢!再忍過二個月,到時候我請你!”
飯後,書玉抓住片刻閒暇,正於心中企念遠方那人兒,並有些相思不愉時,就聽得劉媽媽與皮家娘子在灶邊頭碰頭,熙熙嗦嗦,不知說些什麼,卻是又笑又樂的。
“酒兒你去聽聽,這二人說什麼好事?還偏要避開咱們聽不得?”書玉好奇心湧起,便指派酒兒過去。
酒兒依言,裝作送水去鍋裡,走近那兩人,細聽了一會,忽然哧地一聲,捂住嘴也笑了,忙忙跑到書玉跟前,紅著臉道:“按說這話不得說與小姐,不過如今也無所謂了。劉媽媽和皮嫂子,商量著要跟皮家大小子作媒呢!”
原來是這事!書玉恍然大悟。也難怪,前幾日曾提過一回,後來孫老太出了事,就把這一岔給忘了。如今老太太那事了了,這事便可重回日程上來。
“喜子,皮家大子你們過來!”書玉笑嘻嘻叫過二人,問道:“皮大,你喜歡什麼顏色的布料?”
皮大正求喜子跟他說說城裡的熱鬧事,冷不丁聽見書玉叫,走過來,卻見竟是問這事,真正是丈二和尚,沒摸著頭腦。
喜子心裡隱隱有數,咧開嘴拍拍皮大肩膀,道:“小姐問你,你直說就是了!怎麼倒跟個娘們似的?”
皮大想了想,吐出二個字來:“隨便!”
書玉與酒兒翹首等了半日,竟是這個答案,於是撅倒。不過也可以理解,這大小子,自出生以來沒見過好布,除了他爹穿剩下的,就是別人舊的,如今叫他揀這個,他哪裡知道。
“喜子,明兒你去城裡瑞豐祥,扯匹元色縑絲布來,白標布襪子帶上兩雙,天青色鞋面子也帶一雙回來。”書玉笑著,就替皮大作了主。
皮大聽見書玉嘴裡稀里嘩啦就是一通,呆住了愣神,過後喜子衝他笑道:“皮大,這是給你的,你喜歡不?”
皮大如從夢中驚醒,並不知所措,急忙趕去找娘,嘴裡還叫道:“娘!娘你聽見沒有?小姐要給我扯布做什麼?!”
皮家娘子正與劉媽媽說到高興處,手舞足蹈地,正在盤算預備要起房子,忽聽得皮大過來,嘴裡叫嚷什麼布啊,鞋的,吃一大驚,過後看看皮大,又看看書玉,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個狗材叫什麼叫!小姐不是好意?!你慌什麼?”皮氏方站起來,對著皮大扇了個頭皮,斥道:“給你扯布做衣服還不好?”
皮大被打得愣住了,撓撓腦袋,問道:“如今離過年還早呢!要新衣服做什麼?”
二丫頭本在地上捅螞蟻,聽見有這好事,飛一樣也奔到皮氏面前,手下拽住她衣角就叫:“我也要新衣服,我也要新衣服!”
皮氏見書玉笑盈盈看向這裡,額頭上不禁出汗,怕人家以為自己趁機多要東西,忍不住心頭氣惱,遂在二丫腦袋上啄了個爆慄,口中吼道:“有你個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