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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的私心,你殺了另一個無辜的人!”
“我明明看到周姐在一片珊瑚旁邊遊蕩,我經過她身邊時她還對我擺手打招呼,怎麼可能一轉眼就變成了另一個人?”
“你根據什麼斷定那個對你擺手的人是周姐?又根據什麼斷定後來那個人不是周姐呢?”
“周姐手上戴著枚結婚戒指,她的手纖細修長很有特點,即使在昏暗的海里也不會認錯。”
秦堯一邊聽一邊低頭玩弄著自己的手指,然後突然抬起手對我擺了擺:“就像這樣?”
秦堯有雙白皙嬌弱的手,平時我們相互看到彼此時往往會忽略對方的手具體是怎樣的,然而在海里當大家都被潛水裝備包裹住時,手成了唯一分辨的特徵。我當然知道秦堯的手長得什麼樣,正是因為這一點,我在海里才會特別注意周姐的位置,因為他們兩人的手太像了,唯一不同的就是周姐戴的戒指。而正因為這枚戒指,我錯殺了周姐。
“周姐在船上突然想起她應該把結婚戒指留在岸上,她擔心在水中會不小心遺失,我的手指比她的稍微粗一點,所以她把戒指讓我替她戴著以免脫落。我水性很差,不敢離開太遠,一直在範圍的中心活動。所以你看到在珊瑚旁的那個戴戒指的人其實是我,當你從我身邊靈巧地匆匆遊過時,我向你揮了揮手。”
是的,我遊過被我誤以為是周姐的秦堯,向真正的周姐游去,她受海底世界的魅力所惑,正貪玩地向活動範圍外飄移。我利用自己水性好而水下又昏暗無光、大家被各自所見吸引沒有注意到身周的同伴時把周姐拖離活動區,用力將她推進石縫間,任憑她怎樣掙扎也無濟於事。因為恐懼和求救而引起的掙扎只會使她更快地消耗盡原本就不多的氧氣。然後我潛回同事們身邊,誰也不知道我曾經離開過。
我以為這次終於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秦堯剷除掉,誰知卻再一次失手誤殺了人,造成了更大的錯誤。偏偏這一切又被秦堯盡收眼底。
“那你為什麼沒有報警揭穿我?”我問秦堯,“周姐的戒指後來在哪兒?”
“她的戒指後來交給她先生了,我只說她下水前怕在水中遺失所以託我替她保管,沒說其他事。”他饒有興趣地看著我說,“你想盡快脫離我,而我卻不想讓你這麼快就從我的生活中消失。很多人對我的能力抱有恐懼感,但是像你這麼執著地想要除掉我的並不多。而且你在測字方面又有很強的領悟能力,我真希望能把你這個同伴留得久一些。”
“不過現在我已經對你開始覺得厭倦了,你的膽戰心驚讓我有點索然無味,所以還是一拍兩散的好。我不必再被你拙劣的謀殺手段糾纏,你也不必再因為每天看到我而倍受折磨。”他對我擺擺手,轉身離開。
當他快要走進電梯間時忽然又迴轉身來對我笑道:“對了,我應該再一次向你保證,對於你的兩次殺人事件我仍會保持緘默不對任何人提起。”
正是他最後一句話使我壓抑在心底的狂躁終於火山爆發,我衝上去掐住他的脖頸,在電梯門開啟的同時拖著他進入了電梯。他在我手中輕微地掙扎著,臉上仍帶著可惡的笑容。
七層的呼叫燈亮了,我把電梯停在沒有公司進駐的六層將秦堯拖了出去,他輕輕說:“沒用的。”我揮拳打在他太陽穴上,他昏了過去。
在雙手的壓力下,秦堯沒有任何反抗的痕跡,他白皙的脖頸上留下兩三道紫紅色的指痕。正當我想進一步確認他是否已經死了時,手機響了。經理助理催我馬上回辦公室,有我一個緊急的私人快遞,不知是否與將要簽署的合同有關,讓我回去確認。
我把秦堯的身體藏在一間辦公室的角落中匆匆回到公司。
快遞是秦堯發給我的,雖然快遞單子上留下的是陌生的人名和地址,我卻從字跡上認出了他的痕跡。送遞公司就在大廈對面的街上,這使我懷疑剛才他外出就是委託這件事去了。封套裡只有一張紙,上面寫著個“給”字。
拿著這張紙我回到六樓,意外地發現秦堯不見了,驚惶失措中我測出了“給”字的含義。“糹”是“絕而未絕”,“合”是不完整的命字,合在一起就是“殘命未絕”。
他在之前就已經預測到我要做的事,更清楚地瞭解到即使我在衝動下對他下了狠手卻仍能夠“殘命未絕”嗎?
一時間,那種萬念俱灰的感覺包圍住了我,我認為秦堯的存在是命運對我曾經的錯誤所進行的殘酷懲罰,它要讓不敢承擔責任的我終日生活在痛苦和悔恨中終生得不到解脫。我握著那張紙,走到窗前,想起那個因我一時貪念而被失手殺死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