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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血淋淋的臉。
那是何炯!
“真險,要不是我跑得快,差點就被活埋了。”他開口說道。
“你個混蛋,沒事不早出來,害我搬半天石頭!”我見他沒事,高興地擂了他一拳頭。
“我怕你們擔心,好容易才從石堆那邊爬過來的。”他解釋道。
“你頭上流血了,是不是被砸到了。要不要緊?”我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大事兒,被一塊小石子碰了一下,回去包紮一下就行了。”何炯答道。
回去的路上,我們遇到了方芳和她喊來救援的人。大家見何炯沒事,都很開心,說他小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回到老鄉家裡,方芳找來醫藥箱給我和何炯包紮傷口,先給我包紮完後,我興致勃勃地給其他人講述起事情的經過。我正講到興頭上,見方芳“啊”地叫了一聲,打斷了我。我回頭看去,方芳站在何炯背後,盯著他的後腦勺發呆。
“別怕,不就流了點血嘛。趕快幫我包好就行了。”何炯大大咧咧地說道。
我問方芳要不要幫忙,她搖了搖頭,繼續為何炯包紮起來。我見方芳很快就包紮好了,正準備回頭繼續剛才的講述,突然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那房子是不會被埋掉的。”
我猛地打住了話頭,朝發出聲音的方向望過去。只看到一個顫巍巍的背影消失在門邊。不知道為什麼,房東老大娘這句話讓我的心情頓時罩上了一陣濃濃的陰影。
4、
第二天的安排是去山裡採風,美其名曰採風,不如說是上山搞野餐來得實在。當我們跨過吊橋,來到河對岸的山腳下,我終於明白了房東老大娘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昨夜看見那幢廢棄的房屋完整地出現在了我們眼前,根本沒有被塌方的山石埋掉。我看了看方芳,她也正目瞪口呆地望著哪兒。
我專門留意了一下房屋的周圍,根本就沒有看見零亂的山石。難道昨晚我們經歷的只是幻覺?
我和方芳面面相覷,我回頭向走在最後的何炯望去。他根本沒有看那所房屋,臉上木無表情,卻又像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山上的活動索然無味,我所遇到和看到的怪事困擾著我。讓我奇怪的是,除了我和方芳之外,他們彷彿都沒有注意到一路上沒有看到昨晚塌方的痕跡。其他人倒也罷了,而從塌方現場死裡逃生的何炯沒有對此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奇怪,這的確讓我無法理解。
回到住處的時候,又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晚飯後,我看見房東老大娘一個人坐在門外的院子裡掰著苞谷。就走上前去,一邊幫她掰著、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閒聊起來。
“大娘,昨晚你說的那座房子不會被埋掉是怎麼回事?”我終於忍不住問道。
我看到房東大娘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手裡掰苞谷的速度明顯放慢了。不過她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尷尬地從筐子裡拿起一個苞谷,自言自語地說道:“我們運氣真差,塌方都能夠遇上。”
“塌方不算什麼,對面山上經常塌方,我們都習慣了。”大娘終於開口了。“這裡從前不塌方的,以往我們年年都要敬山神,山神自然也就保佑我們了。後來,這裡的年輕人去了外面,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惑了,再也不敬山神了,山神生氣了,才會常常塌方的。”
“山神?”
“是啊,這是座神山,山裡當然有山神,那房子就是以前敬山神的地方。”大娘開啟了話匣子,主動說到了那座奇怪的房子上了。
“每次塌方都在是那間屋子附近,最早大家不知道,後來死了兩個人,大家就都不敢靠近那屋子了。說來也怪,人雖然不靠近了,但每次塌方還是有活物被埋掉。不管各家怎麼看管好自己家的畜生,總會有些雞鴨、牛羊什麼的跑到那兒去送死。大概是山神見人們不供奉了,就自己取供奉。”
大娘說到這兒,我心裡突然感覺到一些不安,但是一時間想不起這種不安從何而來。
就在這時,何炯從屋裡走了出來,他朝我和大娘望了一眼。我打了個寒戰,他的目光為什麼這麼冷啊?
大娘看見了何炯,神色間竟然流露出一些慌亂和害怕,她埋下頭去,沉默不語地用微微顫抖的雙手掰著苞谷。
大娘奇怪的表現沒有逃過我的眼睛,可是大娘為什麼會對何炯如此害怕呢?難道何炯他……5、
大娘不再理會我,我只得沒趣地離開了。我走進屋裡,看了一會他們的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