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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宋懷瑾看出季頌賢的異常,有幾分擔憂。
季頌賢搖頭笑笑:“無事,只是覺得這少年倒是有幾分熟識,也不知道在哪裡見過一般。”
宋懷瑾卻是皺皺眉頭:“江家?如今江家在金陵城的也只有江家嫡系三爺,他在戶部做主事,不過是個五品官,這少年莫不是他的家奴?”
“我也不知道這些個,你說是大約便是吧。”季頌賢想了一時又道,片刻之後拉拉宋懷瑾的手:“咱們去父親那裡用晚餐吧。”
“好。”宋懷瑾笑著應了一聲。
這時候天色已暗沉下來,幸好宋家離季府倒是不遠,季頌賢和宋懷瑾坐上馬車沒過多少時候便過去了。
他們過去的時候正好趕上擺飯,伍氏看著季頌賢大吃了一驚,不曉得已然入夜她怎又回孃家了,也顧不得多問,立時叫廚房加了幾道菜。
待弄好了,一家子團團坐下,伍氏才問了起來。
季頌賢便將她的車如何撞到少年,少年如何去道謝,又說了那麼些個不清不楚的話全講了出來,請到最後,季頌賢看向季億:“爹,那少年叫我與您說一句話,叫您聽了這話再做決定。”
“你說吧。”季億面上也帶著沉重,總覺得這事情頗為古怪。
季頌賢才要說話,不想季縝抬頭對她笑了笑,她猛然瞧見季縝這笑臉,一時竟是愣住了。
“這又怎麼了?”伍氏拽拽季頌賢,季頌賢回過神來對伍氏笑笑:“倒沒什麼,原我看著那少年眼熟,只記不得在哪裡見過,今兒看著八兄才想及,那少年眉眼和八兄倒是相似。”
“和你八兄長的像?”伍氏猛的抬頭瞪向季億:“不會是你什麼時候偷養外室留在外頭的種吧?”
季億立時急了:“夫人,實在冤枉,我……”
季頌賢趕緊知著打圓場:“娘說的是哪裡的話,不說爹對孃親一片真心,就是爹真養外室弄出個私生子來,也不會叫自己的兒子去江家做家奴吧。”
這倒也是,伍氏這才放下疑心,又看向季頌賢。
季億也看她,咳了一聲道:“他說什麼了,你快些說吧。”
季頌賢這才笑了笑:“他說,孃親,孩兒想吃七婆家的桂花糖。”
“什麼?”季億一聽這話立時大驚失色,將筷子掉落在地上也不覺,臉色一時青一時白,隨後站起來神情頗為激動:“你再說一遍。”
“孃親,孩兒想吃七婆家的桂花糖。”季頌賢從未見過季億這般失態,雖也吃驚,可還是乖乖將那少年的話複述了一遍。
“那個少年,那少年果然與你八兄長的像?他,他還說什麼了?”季億激動的手都在顫抖,眼中更是流下兩行清淚來。
這一回,不說伍氏和季頌賢,就是連同季綱和孫氏在內的所有的季家人都懷疑那少年是季億的私生子了。
“他還說,說是爹聽了這話信他的話,就去貓眼衚衕從北往南數第三家,他會詳細說明的。”
季頌賢呆呆的將話說完。一時心情複雜,沒管住自己的嘴,竟是脫口而出:“爹,那少年不會真是你的私生子吧?”
她這麼一問,季綱兄弟幾個也都目光熠熠的看向季億。
季億老臉一紅,咳了一聲又虎下臉來:“胡說什麼,你爹我最是清正自持,怎會有私生子。”
“那是?”伍氏聽得也虎下臉來:“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沒的叫人著急。”
季億激動半晌擦了淚也坐了下來,也顧不得吃飯。先是嘆了口氣才道:“我名為億。實在是因為我排行第二,上頭還有一位兄長,原爹孃叫我小乙,取大名的時候為著紀念兄長。這才給我取名為億。”
“兄長?”就是伍氏也驚的險些掉落筷子:“我怎不知道?也沒聽人提及過。”
季億越發的嘆息連連:“我那兄長比我大不少呢。原在年幼的時候被拍花子給拐帶走了。爹孃尋了不曉得多少時候都沒尋著,為著兄長失蹤很病了一場,自此之後身子骨就不怎麼好。從那之後好些年才有了我,我是沒見過我兄長的,不過,我記事起,曾聽娘說過的,兄長失蹤的時候就跟娘說想吃七婆家的桂花糖,娘給他錢去買,這一去就是永別。”
說到此處,饒是季億那般大的年紀,如今又是子孫滿堂,可也止不住流下淚來:“要是兄長沒有被拐賣走,爹孃身子骨也不會虧成那樣,我也不會自小失怙受那麼些個苦,我也有年長兄長照顧,有個什麼事,倒也能兄弟齊心。”
“爹的意思是說,我們還有一個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