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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本是量力而為的,這天底下大了去了,苦命的人也多的不可勝數,我們又豈能全幫得過來,只是不太影響自己生活,能幫一個是一個罷了,若真是為著幫別人搞的自己吃糠咽菜倒是不必了,我還沒那麼大的胸襟。”
“難為你這般明白。”伍氏聽了之後又笑了,對於季頌賢的理智很是滿意,她就怕這孩子一時熱血上頭不管不顧的拼著命的幫人。
將季頌賢摟在懷裡,伍氏嘆了一聲勸她:“我知道你心善。有餘力想幫人是好事,然也要量力而為,再有,就是收留一些女孩子,可也不能白養著,到底得叫她們做些活計,且還得尋個人專門教導她們的品德,有的時候,將孩子們的品德教好了,比教她們多少謀生的手段都要強。再有。我也有句話勸你,原也是我孃親常說的,我自小就聽著,今兒我也告訴你。便是升米恩鬥米仇。幫人是好事。可千萬別沒限度的幫,也別為著這個結了仇,到時候叫自己傷心可真真不划算的。”
季頌賢將這些話都仔細的聽了進去。認真記在心頭。
和伍氏說了會兒子話,季頌賢回去繼續寫話本子,耐心的一邊寫話本子一邊等著,又隔了三兩日,這日宋懷瑾終是得了閒,一大早兩口子就在屋裡忙活起來。
且大早上季頌賢就叫繞樑去跟伍氏說了一聲,只說不在家裡吃飯,叫伍氏不必等著他們。
伍氏這頭聽了繞樑的回話,招呼孫氏幾個一處吃飯,孫氏坐下就笑:“也不知道妹妹和妹夫在屋裡做什麼?竟是這樣神秘。”
王氏一把拉住繞樑笑問:“你是個好的,與我們說說,你主子在做什麼?”
繞樑竟是一問三不知的:“奴哪裡知道這個,老爺和太太早早就將奴打發出來,奴這心裡也跟貓抓似的,不如舅太太去瞧瞧,也叫奴解解饞。”
“你啊。”這話說的王氏倒是笑了:“還說你是好的,原也是這般奸滑的,罷,我不問了就是。”
說起來,季頌賢和宋懷瑾到底在做什麼?
原來一大早季頌賢未起的時候宋懷瑾就出了門,待她起身,宋懷瑾拎了一大包東西進來,先將丫頭們趕出去,又叫繞樑去與伍氏說上一聲,便忙活起來。
季頌賢洗漱好了去瞧,卻見許多不認識的東西擺了滿滿的一大桌子,宋懷瑾又拉她過來坐下,先拿了一種糊膏給她擦在臉上,又用一種白白的粘粘的東西就往她臉上糊,季頌賢嚇了一跳,原想要躺,卻被宋懷瑾使勁按住:“莫動,你不是要去教坊司麼,你這等身份如何去得?為夫自然要想辦法與你妝扮一番了。”
聽了這話,季頌賢才坐了下來,怕宋懷瑾搞砸了,她一動都不敢動。
宋懷瑾將她的臉上糊滿了東西,只留下兩個鼻孔出氣,那東西糊的厚厚一層,搞的季頌賢幾乎氣悶。
過了約摸一刻來鍾,宋懷瑾在季頌賢臉上敲了兩下,便將她臉上那厚實的一層物件弄了下來。
季頌賢張開眼睛一瞧,竟跟個石膏模子一般變的硬硬的一塊。
之後,她就見著宋懷瑾在那模子上頭開始小心勾勒,又有半個來時辰總算是弄好了,宋懷瑾又確認一番才微鬆了一口氣。
他將模子放好,就拿了一些膏狀的東西開始在季頌賢臉上忙活,季頌賢閉著眼睛不敢動,由著他隨意擺佈,過了許久,宋懷瑾在她耳邊笑道:“睜開眼睛看看。”
季頌賢睜開眼睛,宋懷瑾牽著她坐到妝臺前,她透過玻璃鏡子去看,這一看,驚的險些尖叫出聲。
鏡子裡頭坐在妝臺前的哪裡還是她,分明就是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且這個男子與她沒有丁點相像的地方,且除了臉上,她耳朵上的耳洞也沒了,頸間也多了喉結,任誰瞧去,也瞧不出她是個女子妝扮而成的。
“這,這……”
季頌賢指著鏡子裡的人許久說不出話來。
宋懷瑾一笑:“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給你妝扮一番罷了,到底你是女兒身,去那等地方叫人瞧見不好,原我是不在意這些的,然咱們即身在這種處境中,就得多留意一些,有時候,人言也是極可畏的。”
季頌賢點頭,笑道:“原我想著換身男裝去的,不過,到底還是你想的周全些。”
宋懷瑾拉她起身:“你去換身衣裳。”
季頌賢進了裡屋,不一會兒穿著一身青色繡竹紋的袍子出來,一頭長髮也用玉冠挽在頭上,用碧玉簪子固定住,那玉冠兩側還有飄帶垂下來,在她臉頰兩側飄蕩,再加上到底季頌賢底子好,便是妝扮了一番,可也是一翩翩少年郎,玉人一般的,這樣